葉塵掛掉電話終於鬆了口氣：“我之前就知道女人就沒有一個是好對付的，可沒想到何月月也會變成我的敵人，還是特別難對付的哪一種。”
秦慕雪莞爾道：“在讀書的時候，我就知道她是很難纏的人，不管是誰，都不可能在她這裏獲得好處，除非她是故意的。”
“那我怎麼辦，今天就靠你了？”
“這個嘛，也不是不可以。”秦慕雪考慮了一秒鍾：“那這件事的操作難度可不小，我全部做的話不是不可以，隻能想要做到預計的程度，會很難。”
葉塵趕緊說道：“不管做到什麼程度，你都是最胖、棒的。”
幾乎是下意識，葉塵就把調侃的話說了出來，讓秦慕雪的小臉一沉，上下打量起來葉塵：“其實我蠻好奇的，你是怎麼做到真麼欠扁的情況下，還能活這麼久？”
“理由，為什麼一定需要理由呢？”葉塵悄咪.咪的岔開話題：“如果你非得要一個理由的話，那就是所有想要弄死我的人就被我埋了。就像是在西北那邊冬天打雪仗一樣，我把不少人直接埋在雪堆裏麵不說，還去踩上幾腳。”
“那你究竟在濱城做了什麼事情？”秦慕雪問道：“當然，你可以不回答這個問題。”
葉塵權衡了一下利弊之後，這樣說道：“很多事情不知道比知道好。但這唯獨這件事，我想讓你知道一下。在濱城，有一個龍家的分支，這個分支很奇怪，似乎上上下下都在內鬥。”
葉塵娓娓道來自己在濱城的經曆，秦慕雪認真聽著，聽到葉塵最後的疑問，不禁笑道：“其實就是人心思變。有的人想要獨立，有的人想要跟京城的同族一樣吃香的喝辣的，至於是否會失去自主權，那不重要。隻有失去自己不在意的東西之後，才會在意自己之前失去的東西。”
葉塵摸了摸下巴，不得不說，秦慕雪說的就是事實的一部分。龍五的實力很強，但也壓製不住族中所有反對的聲音，不是誰都有他一樣多的資源可以揮霍。這個時候，京城龍家拋出橄欖枝，濱城自然會發生分裂。
好消息是龍家有了裂縫，壞消息是兩邊都在隱忍，在沒有一次性打倒敵人的條件之前，龍五會蟄伏。
“條件許可的話，我會跟龍五合作，不是利用，而是誠心誠意的相互扶持。這有這樣龍家才會分裂，永康集團才能有更好的未來。”
“無懈可擊。”葉塵再一次證明自己的感官是沒錯的，秦慕雪是這個時代最優秀的女性，在自己不太擅長的區域都有這樣的謀算。要是穿上白大褂，在實驗室裏麵搗鼓，用不了多久，就會變成這個世界最傑出的醫療工作者。
“沒有你說的那麼好。”秦慕雪搖頭道：“沒有實踐，在跟你嘴裏的龍五接觸之前，我現在得出的所有答案都是臆測。臆測是不應該的事情，我需要實地了解。”
“這不重要。”葉塵道：“我並不是很看重龍五這個人，也對龍家沒有半點興趣，不然的話，也不會讓你跟我說這些話了。對付敵人，最好的辦法就是將其徹底殺死。”
秦慕雪沒有順著葉塵的意思說話，她並不喜歡死亡，每一個智慧生靈都在規避同一件事，那就是死。
葉塵遲疑道：“你不會是不喜歡這種做法吧？”
秦慕雪搖搖頭說道：“不是不喜歡，隻是這樣做，我很難接受。無論是國內還是國外，普通人的性命是應該加以保護的。葉塵你的敵人大抵都是壞人，我想知道的是，每一個壞人都必須死嗎？”
葉塵思索道：“因人而異，因時而宜。我現在可以給你一個肯定的回答，我不會濫殺無辜，即便是敵人，隻要有人能夠給他們懲處，我就不會親自動手。但你要知道，法律無法約束住所有人。”
“你說的也沒錯，隻是我是學醫的人。學醫的人是不希望自己的病人死去的，也不希望這個世界的人會莫名其妙的死去。畢竟幫助別人也是幫助自己.”秦慕雪說不下去了。
葉塵五味雜陳，要是早上幾年的話，他會跟秦慕雪想的一樣，但時間是最好的催化劑，現在葉塵已經有了自己的答案，他知道自己在什麼時候做什麼事情。
他長大了，但並沒有失去秦慕雪現在擁有的憐憫之心。
“不是所有人都會被寬恕。”葉塵安慰道。
秦慕雪給了他一個白眼，繼續沉默。她沒辦法用自己的準繩去要求葉塵，可她害怕葉塵會一直這樣下去，為了自己手上染滿鮮血。
龍家是龐然大物，葉塵既要跟他們對抗，又要等待毒沙的出現，將其一網打盡，繩之以法。
葉塵看著秦慕雪良久，才說道：“準備一下，何月月她們馬上就來了，千萬不要讓她們看到你這個樣子，不然的話，就解釋不清楚了。”
秦慕雪聞言臉色一紅，瞥了葉塵一眼之後，仍舊無法釋然。
誠然，葉塵做的事情她都是一清二楚的，知道葉塵這樣做是為了自己。但她還是沒辦法釋懷，將這些事情遺忘。
她害怕，有朝一日葉塵也會變成那些失敗者，成為一個可憐的犧牲品。
無論是上麵的大人物還是國安都是一樣的，都是講葉塵當作一件可有可無的工具。工具既然是可有可無的，那就不會被人放在心上。
男人女人想的東西是不一樣的，葉塵跟秦慕雪之間的鴻溝更是誇張，兩個人幾乎可以代表兩個世界，觀念截然不同。
值得慶幸的是，葉塵跟秦慕雪都知道為對方考慮，點到即止，不會央求對方按照自己的意思來，這是一件好事。
葉塵在樓下見到了何月月跟王悅，兩個人聯袂而來，前者自信滿滿，臉上洋溢著笑容。後者忐忑不安，麵對葉塵的時候，就差把不自信三個字寫在臉上。
“今天一拖再拖，是我不好。不過我把慕雪給你帶來了，上次你說你知道一個很棒的裁縫，她就上心了，一直想去。這不，今天就趁著這個機會見見你。還有你，那都是小事，你不用親自跑一趟的，說一聲就ok了。”葉塵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