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塵並沒有秦慕雪這樣悲觀,他想了想,將自己所知道的龍家的布置總結到一起,無非是在政治上無法取得進展之後,才股市上打壓,唱衰永康集團的同時,開始正大光明的收購股份。所謂的正大光明並非是好事,在葉塵看來,這不過是龍家沒有辦法的辦法。要是龍家早有預謀,根本不需要等到今天才動手,也不會臨時抽調這麼多的資源針對永康集團。
就好比一場雷陣雨,來的迅猛,驚天動地,讓人惶恐萬分之後,卻缺乏後力,無需多久便會消散,雨過天晴。
他這樣插言道:“龍家的攻勢未必是連綿不絕的,秦董事長擋住了他們在政治上的攻勢。接下來,經濟上的攻勢看起來很凶殘,但實際上,我不相信龍家會拚命的打壓永康集團的股價,或是使勁摸黑永康集團,從而造成股民失望,紛紛拋出股票,從而從股東手中收購他們的股權。”
何月月稱讚道:“你說的不錯,這種手段不成功還好,要是成功了,永康集團就會變成一顆毒藥,誰吃下去誰會死。就現在而言,龍家的人肯定會吃下一部分的股權,但他們能吃下多少,純粹是看緣分。說白了,隻要秦叔還在永康集團一天,永康集團就是團結一心的。”
秦慕雪也知道他們說的沒錯,隻是作為唯一的繼承人,她是最不喜歡永康集團被人摸黑的,無論對方使用什麼手段,她都是不願意接受的。可現實是,她就是再不情願,也不能阻止對方朝自己潑髒水。
葉塵凝視道:“如果隻是報紙有限度的潑髒水的話,有沒有什麼好的辦法解決,花錢去買水軍,讓輿論轉向?”
何月月搖頭道:“沒那麼容易,龍家的動作比你們快了一籌,至少在一個星期以內,他們都會掌握輿論的優勢,尤其是股票這一塊,我認識的人裏麵,都收了龍家的好處,為了利益都會唱衰永康集團。甚至,這本就是他們準備做的事情。”
“找一個機會將一支股票的價值壓下去,然後再不約而同的抬高這隻股票的價值,等到價值恢複到正常的時候,股民們對這隻股票充滿信心的時候,再次抬高,一次次的讓所有人都對這支股票充斥信心,而在這個過程中,提供這個概念的人,全部都離場了。說老實話,慕雪,就是你砸錢,他們都不會聽你的。誰讓你的格列林已經上市,要不了多久,藥的價值就會廣為人知,那時候,輿論自然會反轉。”
何月月並沒有把話說完,因為到那個時候,誰也不清楚秦家是否還掌握永康集團的主權。她其實,對秦慕雪很有信心,但對永康集團這類的大集團,尤其是上市的大集團,十分不看好。
麵對麵的在客廳裏坐下,秦慕雪問道:“喝點什麼?”
何月月被她看的心虛,趕緊道:“你想要怎麼幫你,直接說就好了,你這樣看著我,我有點頭疼。”
葉塵隻是準備了三杯冰水,這個時節,這個時間點,喝冰水是最好的冷靜方式。至於在打遊戲的某個人,直接被葉塵給忽視了。
“喝水。”
秦慕雪喝了一口水,目光真誠的說:“我們是朋友,媒體上麵的反轉我現在隻能靠你穿針引線。說真的,永康集團在媒體上的朋友少之又少,現在臨時請人站台,作用不大。”
“對,你現在麵臨的問題不是敵人太強,而是你無法阻止他們的進攻,失去主動權之後,隻能被動迎敵。並且你現在想要公關都是公關不了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利益相關。”
“有什麼合適的辦法解決問題?”
“我給你一個建議,明天一早就去拜訪一個報業的大人物,最好是能夠區域性的霸主,跟上麵人的通了氣,下麵的人就不會亂寫了。”何月月建議道。
葉塵也說道:“跟記者編輯講道理沒有,你隻能找到上麵的大人物,一個個聯係,有人被慕雪你說動了的話,問題就迎刃而解。那些大人物知道如何讓下麵的人閉嘴。再說了,王見王,兵見兵,以我們的身份去跟小記者打交道,也分身乏術啊。”
“哈哈”何月月讚道:“你說的沒錯,像我這級別的,都很少在外麵瞎跑了。隻需要聽著上麵的命令,擇選一些能說的,說出來就行了。下麵的小記者跑得快,油水多不假,可他們根本沒有決定的權利。”
秦慕雪心思轉動,好半晌之後才鬱悶道:“這樣的話,我倒是可以聯係上一些本地的報社,東海附近的報紙也能影響,無非就是讚助,花錢,投廣告嘛。這不是問題。隻是永康集團的基業之外的區域,花錢都找不到地方花。”
“這也不是什麼問題,你想花錢也簡單,一個一個的托人問詢,總會有人知道你想找到的人在什麼地方,到時候你盡管去說就好了。”何月月笑道。
“行吧。”秦慕雪仍舊心中打鼓,這事對她來說,無異於是一場賭博,一場不知道勝負的賭博。“我回國以來都做的是研究,現在你要讓讓我做公關這種事情,說真的,我心有點虛。我等下就給我爸爸說一下,他肯定有自己的安排,如果能行的話,就得麻煩你了,月月。”
“麻煩倒是說不上,我隻是不想看到你不開心的樣子。”何月月說道。
葉塵一陣惡寒,相比剛才的正常,現在的何月月簡直就是一個女流氓。恬不知恥的坐到了秦慕雪的身邊也就算了,還將自己的手放在秦慕雪的大腿上。並且秦慕雪並無不適,還再問:“如果是登報做廣告大概多少錢”一類的廢話。
葉塵看的無語,隻能提醒道:“時間不早了,兩位美女,要睡覺就早點睡,明天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
何月月眼神一寒,衝著葉塵的目光是帶著殺意的。但是架不住葉塵無動於衷,甚至還有點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