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幸好還活著

“你,你不要過來。”王子龍是怕了,從警察出現之後,他的部署就被全部打亂,包圍圈直接縮了回來不說,槍手還被他藏了起來。要是計劃沒有被打亂,刀哥跟槍手還在一個,就是堆人,王子龍都有把握拿下葉塵,公然打臉,隨後自然是找個沒人的地方,把這小子埋了。

可現在,王子龍隻能拖延時間,等待槍手前來拯救自己,無他,葉塵那小子實在是太猛了,一句話就鎮住了這小混混。他手下唯一一個能打的,也被葉塵輕而易舉的廢掉。

等待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尤其是葉塵步步緊逼之下,王子龍更是恐懼。

當然了,葉塵現在也在等,他不想就這樣結束一切,槍手躲藏在黑暗當中,隨時都可能再次出手,到那時候,葉塵未必能提前發現敵人所在。

未知的一切未必是最可怕的東西,但未知這兩個字,本身就代表著危險。

葉塵在等,現目前來說,最安全的辦法是現在先給王子龍一個教訓。接著,才是狩獵那些還未到來的槍手。這樣做雖然穩妥,但葉塵不敢保證王子龍那個家夥會在之後放棄報複自己的打算。

殺雞給猴看也得當麵才有用。

葉塵秉持著這種心態,調戲著一旁的王子龍,也不忘眼觀四路,耳聽八方。

這樣做當然是有效的,當一陣淩亂的腳步聲從不遠處傳來之後,葉塵的第一反應就是快步上前,直接拿下王子龍。

這些發生的太快,快到王子龍來不及反應,他剛剛看到一直關注的小橋上出現一個人影,便被葉塵抓住,擋在身前。

“咳咳”王子龍被勒的咳嗽,可葉塵那你會管他舒不舒服,他沉聲問道:“這就是你的槍手,都是業餘的吧?”

這倒也沒錯,南邊臨近的小國雖然士兵不少,每年都有為數不少的退伍士兵,可這些人既沒有見過血,也沒有接受多少訓練。在外行人麵前,這幫人倒是聲勢不小,可葉塵是專業的,隻看了一眼,他就能估摸出自己的敵人是什麼水準。

“姓葉塵,你放開我。”王子龍現在也傲氣不起來了,姓葉的三個字愣是被他自己吞進去兩個字不說,還加了一個塵字。也是這個時候,他才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做錯了,葉塵這小子活像一個刺蝟,沾染上來,就摘不下去了。

別忘了,遊艇上麵的疼痛現在還在提醒王子龍,在海水裏麵半個小時的滋味可不好受。

“你先讓那幫小混混全部滾蛋。”葉塵提出了自己的要求,這四周的人太多,讓他難以發揮自己的實力。呆會混戰起來,冷不丁那個混混有立功的心思,葉塵就可能交代在這裏了。他這樣一想,哪能讓閑人在這裏看著。

可王子龍現在偏偏是固執己見,他堅持道:“你先放開我!”

葉塵的回應是卡著他脖子的胳膊收縮了,長達十餘秒的窒息感讓王子龍直翻白眼,險些命喪黃泉。

“放開老板!”有槍手用腔調怪異的普通話喊道。並且,他舉起了自己的一把槍,一把芝加哥打字機。

葉塵放鬆了一點後,提醒道:“這把槍你應該很了解,特別適合城市巷戰,原因的話很簡單,射速很高。要是他現在開槍的話,你肯定比我先死。”

王子龍喘了幾口氣之後,色厲膽薄的罵道:“都把槍給我放下來,不要拿槍對著我,好嗎?還有你們這幫混子,現在都給老子滾蛋。”

窒息感讓他明白現在做主的是葉塵,而不是自己。他隻能無條件的聽從,要是葉塵不高興了,死的人絕對會是自己,而不是別人。

葉塵敢殺自己嗎?王子龍不知道,他也不敢拿自己的命去賭葉塵會不會對自己下手。死這種事情離王子龍太遙遠了,他還想活著,還想繼續報複葉塵。他想,早知道就不這麼猶豫,直接派人亂槍打死他好了。

“放下老板!”可那些槍手像是聽不懂人話一樣,紛紛舉起自己的武器。他們的槍要麼是衝鋒槍,要麼是手槍。步槍狙擊槍這種東西,在近距離上使用起來其實沒有電影跟小說裏麵那麼棒。

王子龍額頭冒汗,他現在不需要葉塵提醒,就讓他們放下武器了。他不停的念叨,我還年輕,我還不能死一類的話。

正罵著,葉塵說道:“既然你們覺得我不會動手,那我拿他試試吧。希望到時候雇主受了傷,你們還能拿到錢。”

不得不說,葉塵比王子龍更了解這些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的槍手了。他們大多是無業遊民,還有一部分是因為退伍之後找不到工作,才加入其中。金三角的混亂很大一部分就是因為這兩群人的加入才變的愈演愈烈的。說到底,一個健康,大家都有機會的社會很少有人去觸犯法律。而在一個法律沒有約束力,也沒有機會的國家,為了活著,有什麼事不可以做的?

他們北上是為了錢,現在王子龍受傷了的話,他們能不能拿到錢可就真的是兩說了。

遲疑中,葉塵冷笑道:“再說了,我會怕你們?”

說著話,葉塵變戲法似的從口袋裏掏出一支槍來,抵在王子龍的腦袋來。

冰冷的觸感讓王子龍心涼,他本來以為葉塵就是一個能打的莽夫,現在葉塵的沉穩讓他心悸。

不過王子龍捫心自問之後,是否會初心不改,弄死葉塵。答案是肯定的,葉塵給王子龍扭曲的心靈帶來的傷痛是難以言喻的。

“砰!”

這並不是槍響,而是葉塵的口技。

可就是這樣的聲音讓槍手們如臨大敵,近在咫尺的王子龍更是身子一顫,嚇尿了。

“不用擔心。”葉塵見狀輕笑著說:“我不是他們,不會隨便殺人的。畢竟殺了你這種人,髒了我的手不說,還有點麻煩。”

王子龍的褲襠濕潤起來,可他現在什麼都不想說,什麼也不想做,隻是仰望夜空,還好,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