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秦慕雪在沙發上盤算了好一會兒,才注意到葉塵不經意間闖入了自己的私人地盤,她尖叫著,說道。
葉塵隻能關上門,看著小獸一般的秦慕雪,有些發慌。
好在秦慕雪還保持理智,沒有繼續尖叫,而是收斂剛才的失態,正色道:“我知道你剛剛來這裏,一切都不知道。但我要告訴你,我在車上是試探你,現在你通過了考驗,你可以暫且住在這裏。至於你的房間,二樓自己挑選,一樓的廚房你可以自己使用,廁所的話,也可以用,但我希望你最好不要亂來,因為我有潔癖。另外,書房你最好也不要去,因為你不喜歡書,也不知道我的放置習慣,懂嗎?”
葉塵點頭。
“這樣就好,現在上樓,洗洗,睡覺,行嗎?”
葉塵還是點頭,邁動步子,上樓,準備洗漱。
“等等”這次說話的是葉塵,“剛才的是你,還是現在的是你?”
秦慕雪腦袋一歪,還沒說話,便聽到葉塵的聲音再次響起:“明白了,你果然是個妖精,這是你,剛才也是你,你個小妖精,晚安吧。”
秦慕雪目送葉塵消失,拍了拍胸脯,她現在是確定葉塵的不正經其實是情有可原的,這小子明顯是有賊心沒賊膽,隻能在嘴上說說罷了。
“誒”她又把自己埋在沙發裏,不知道為什麼,會感覺葉塵這個人有些意思。
夜深了,本應該所有人都進入夢鄉的時候,不止是黃璐在輾轉反側,還有曹苞也在醫院裏流連,根本進入不了夢鄉。
黃璐是在回憶白天發生的一切,曹苞也在回憶白天發生的一切,等待著醫生給出肯定的答複。剛才的驚嚇,應該是不會讓自己下半輩子硬不起來。
相比黃璐,曹苞看起來十分可憐,他渾身上下都是傷口就不說了,他所擔心的一切就算發生了,他也隻能接受,將一腔的怒火發泄到黃璐的身上。
他在等待的不僅僅是醫生,還有以往結識的,在東海也算是扛把子的刀哥。
刀哥四十來歲,從十多歲,扛著一把刀砍到現在,已經是東海少有的大哥了,可大哥也有心煩事,他得不斷的賺錢,隻有賺錢才能陽則會小弟,隻有小弟才會讓自己賺更多的錢。
如果做得好,這就是良性循環,說不準什麼時候找到了機會還能洗白上岸,要是運氣不好,那就運氣不好,刀哥也能接受。
而他現在接的一單就是綁架,說是綁架也不算,隻是把人帶到指定地點,教育一頓。至於對方是男的還是女的,刀哥根本不介意,他隻在乎曹苞將要給自己的錢,不多也不少的十萬塊,帶一個女人給他教訓。
這活兒刀哥估摸著,說了個數字,不曾想剛剛被掃地出門的曹苞一口就答應了。雖然曹苞沒有了老丈人的幫助,被掃地出門了。可他這些年,私房錢藏了不少,這不,他現在被掃地出門了,還是有吃有喝有住,身邊還是有女人。
隻是他忘不了黃璐剛剛眼神中的快意跟輕蔑,他恨。他真的很恨,要不然他也不會任憑刀哥開價,隻要報仇雪恨了。
可刀哥並沒有現在就去綁架,而是在等待。他同樣在等待,等著黃璐自己離開小區。他可不會讓人闖進小區,闖進小區不說別的,就是聽起來就不一樣了,被逮到了,可是要判重刑的。
好在醫生很快來了,告訴曹苞一個好消息,他現在的功能並沒有受到影響,隻要不去想,就沒事的。
醫生的話讓曹苞理清了思緒,冷笑道:“這樣的話,我倒是可以為所欲為了。”
醫生拿著病例走了,隻剩下曹苞在病床上躺著,掏出電話,開始督促起來刀哥。
“刀哥,我是曹苞,現在怎麼樣了,那個小妮子抓過來了沒有?什麼,她身邊沒有男人,你幹什麼吃的。不不不,刀哥,我沒說你,我隻是覺得那小子肯定就在黃璐那個小賤人身邊。你說說,他們打我的時候,都在一起,怎麼會突然消失不見呢?”
刀哥收了錢,也不好意思不幹,隻能點點頭,無奈道:“那行吧,曹總,我先想想辦法,看看能不能把那個男人找出來,隻是這個是額外收費的,我可不想滿大街亂找,最後白忙活。”
“行行行,這事等我過來再說,刀哥您放心,錢的事都是小事,隻要能替我出口惡氣,什麼都好說。”曹苞心裏已經開始滴血,這刀哥根本不是在雪中送炭,他跟本就是在趁火打劫。
他老早就說了,是兩個人,他偏偏隻找到黃璐的蹤影。總不能葉塵那小子是性無能,放在黃璐不吃,大半晚上的回家,用涼水降溫吧。想到這裏,曹苞就生氣。要不是葉塵亂跑,他也不會多花錢。再往前推,要是葉塵那小子認慫,自己哪裏會失去一切。
醫院裏,不管是醫生還是護士都不願意靠近曹苞。他們行走的時候都刻意繞著曹苞走,以往的時候,曹苞可是在他們醫院裏大鬧過的,可架不住別人,現在生病了,還要過來就醫。他們隻能捏著鼻子認了,看著曹總在這裏耀武揚威的打電話。
“喂,有沒有人,給我弄杯水,我渴了,要喝水!”
時間不早了,曹苞也很快熬不下去了,便倒頭就睡,想著明天抓到黃璐的時候,一定要嚐嚐這個小妮子的滋味再說,他可不願意跑路之前,留下一點遺憾。
他是知道的,無論是葉塵還是永康製藥,都不是沒了華天草藥的自己可以招惹的,現在的報仇隻能動用以往的關係,召喚來一些認錢不認人的傻子,才能報仇雪恨。
至於之後,他老早就跑路了,那裏去管刀哥的死活,拿錢辦事,這錢要是好拿,那裏還有他的份。
曹苞的心思,刀哥是一點都不知道的,他現在還想著明天用什麼樣的名義,多敲詐一些錢,補充一下自己的小倉庫,而非可能來臨的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