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慧慧的確束手無策，她雖然是老員工，但有些事不是工齡老，經驗足就能夠解決的，有時候遇到了像這個單子一樣，對麵全部是王八蛋的時候，經驗有毛用。
“不過”葉塵琢磨道：“按照你說的，隻要按照對麵的要求，就有一定的可能性達成合作。”
陶慧慧有氣無力的點頭：“一定的可能性在我們這行看來，是必須爭取的。可能性就算是零，我們也要盡可能去爭取。”
接著她又說道：“如果不是甲方那群王八蛋提的要求太過分，我們早就上門簽單了。”
“什麼要求？業務經理上門簽單？”葉塵倒是沒覺得有什麼不妥，一是他所接觸的行業並不算多，對於光明黑暗無甚了解。二是，黃璐太漂亮了，漂亮到他根本就不會有非分之想。
陶慧慧繪聲繪色的說道：“甲方爸爸是華天草藥，本市最大的草藥公司。簡單說，我們現在急需的草藥都得從他那裏弄來，隻要他們不同意，我們就得從省內其他地方調集。別的不說單單是物流就需要一筆龐大的花銷。有這麼大的花銷，做什麼都可以。無奈之下我們必須跟華天草藥簽約。並且越快越好，你應該知道公司有新的產品即將上線。到那個時候，原材料的需求量是現在十倍百倍，那時候供應不上，別說是我們了，就是黃姐，也要倒大黴。”
這葉塵就不大明白了，在同一個市，明顯是上下遊的企業，居然會為了一個合同，折騰半天都談不下來，可見雙方都是什麼貨色。
不過這是不歸葉塵管轄，他也就是抱怨一下之後，繼續聽陶慧慧講故事。在他的示意下，陶慧慧繼續開講：“本來互惠互利的一件事，被這麼一折騰，大小姐先發飆了，她可是把藥放在第一位的。接下來黃姐也衝著我們講道理，一連好幾個晚上都在討論如何簽單。對了，這話我也就跟你說一下，你別跟別人說。”
“哪能啊。”葉塵自然是飛快的點頭，“我是那樣的人嗎？”
陶慧慧輕輕擺手，“雖然我們倆剛剛見麵，但我就是覺得你這人還行，你想聽，我就繼續說。不過我告訴你，我隻是道聽途說，是別人告訴我的，我也不知道甲方那些王八蛋是不是真的像這樣幹。”
“但說無妨。”
“說到底，還是黃姐長的太漂亮了。古人說是紅顏禍水，現在二十一世紀了，紅顏還是禍水。像黃姐這樣長得漂亮的，甭說沒結婚，就是結了婚，都有一幫人想要碰上一碰，能潛規則就潛規則。不能潛規則就過過眼癮。”陶慧慧深深地吸了口氣，“華天草藥換了一個主管草藥的這一塊的負責人剛剛換了，又恰逢公司對草藥的需求量大增，這樣一來，那剛上任的地中海算是卡住黃姐脖子上，那孫子長的人模狗樣的，卻是暗地裏傳出消息，想要黃姐陪睡。哪有那麼容易，就算單子不要了，從省內其他地方弄草藥，也不能讓黃姐被他那種人糟踐，對吧？”
葉塵那能說不，隻能點頭的同時把地中海三個字牢記於心，想著什麼時候刷一波英雄救美。
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這不是自己的客戶嗎，那還不得美女救狗熊。像自己這樣的，上去了不就下不來了嗎？
一想到自己這樣的小身板會被蹂躪，葉塵就惡寒，渾身不自在。
還好，三天時間之內，興許還有轉機，沒準地中海出車禍了，腦淤血，搶救無效，以某種大快人心的方式逝去了呢？
陶慧慧對葉塵天馬行空的念頭進行了無情的批評。在她看來，這無疑是做夢。
辦公室裏麵的人不少，但裏麵的做夢的人其實就兩個，一個是葉塵，另一個是黃璐。前者還屬正常，算是白日做夢。後者則是無可奈何之下的選擇，不斷的挑選人手，試圖僥幸簽約。
可華天草藥的地中海那裏像是好糊弄的人。這不，業務員灰頭土臉的回來，直接坐在椅子上，沒精打采的彙報道：“黃姐誒，不是我軍無能，是敵軍太過凶殘，那姓曹的說了，要是今天晚上之前你不去，這藥他們就不賣了。”
黃璐麵對手下，卻是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她心中盤算，對麵已經下了最後通碟，要是不去嚐試挽回的話，公司怪罪起來，倒黴的還是自己。
無可奈何之下，她走到葉塵身邊，正色問道：“聽說你很能打？”
葉塵飛快的搖搖頭，“不，我弱不禁風，我還能咳嗽兩聲給你聽聽。”
“別鬧。”
“好的，我能嗶嗶絕不動手。”
“那今晚上你好好表現。”
等待下班的過程是十分辛苦的，尤其是葉塵這樣野慣了的人，那裏做的住。
沒辦法，他隻能挨個騷擾，等待下午五點下班，也算是吧業務部裏麵人認識了個七七八八。他交朋友的方式倒是十分簡單，男的叫上一聲哥，女的要麼姐姐要麼妹妹，反正姐姐妹妹他是不嫌多的。
下了班，黃璐卻是消失的無影無蹤，，任憑葉塵尋找，都不見她的蹤影。得了，他忘記了一件事，沒要電話號碼。
“這下是死定了。”他琢磨著自己要是錯過了時間，會發生什麼意外。
這裏是集團總部，一下班，樓裏便擠滿了人上上下下。
沒辦法，他隻能回到業務部。可業務部冷冷清清，隻剩一盞燈還亮著，人一個也不剩，都在到點的一瞬間，打卡下班了。
“真是——一群禽獸。”他這樣嘀咕著，伸了一個懶腰，打了一個哈欠。
“說誰呢你，能不嫩自重一點，多大一個人了，還背後說人壞話。”黃璐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冷不丁的鄙夷道：“看什麼看，趕緊收拾東西，姐姐天生麗質，360°全方位無死角的美，你羨慕不來。”
“行行行，你最美，我信還不行嗎？”
黃璐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找到一個寬大的墨鏡，戴上後板著臉道：“我是不是帥呆了，酷斃了？”
葉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