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痛失愛徒

輸入正文不過他還沒有研究出到底是哪個地方的人,這個時候,他突然靈光一現,催促著眼鏡男快點吃。

十分鍾以後,兩個人已經吃完飯了,葉晨並沒有要去學校的意思,開車帶著眼鏡男,回到了昨晚他們遭遇截殺的地方。

早上去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清晰可見了。

俞天的屍體還安靜的躺在那裏。

葉晨挑選了一個地方,一個容易觀察到全局,又不容易被發現的地方,一個彈跳,就直接躍到了樹上。

眼鏡男在樹底下皺著眉頭,心裏不斷地琢磨,‘葉晨的身手真不是常人所及的,他輕而易舉的上去了,自己應該怎麼上去?’

正在他琢磨的時候,葉晨已經拿出了事先準備好的繩子,一頭扔給了他,讓他抓緊以後,兩隻手拉著另一頭,快速的把眼鏡男拉上了樹。

葉晨挑選的這棵樹特別的茂盛,而且很高很隱秘,站在上麵可以看到路麵上行駛過往的所有車輛,也能看到很多的地方。

此刻還是在早上,而且遠離了市裏以後,這裏的空氣特別的令人舒暢,葉晨覺得,如果能長期在這裏修行,應該會進步的很快。

他閉上了眼睛,感受中空氣中的靈氣,仿佛渾身都被洗滌了,充滿了輕盈。

眼鏡男沒有恐高症,這上麵的景色也確實不錯,他似乎猜到了葉晨為什麼一大早帶他來這裏。

不過他還是想確認一下,於是開口問道:“晨哥,咱們這麼一大早過來,是為了要找出這個殺手背後的人嗎?”

葉晨並沒有睜開眼睛,他的耳朵已經可以聽到很遠之外的聲音了。

“是!”

葉晨重重的點了點頭。

其實背後主使無非就是兩家,不是龍家必定就是林家,不過葉晨隻是想知道,他們是從哪裏找出這些慣用暗器的高手,是不是說其實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一些神秘的力量存在呢?

眼鏡男似乎還有些什麼問題想要問葉晨,真要準備開口的時候,葉晨突然給了他一個禁聲的手勢。

葉晨的耳朵微微的動著,他已經聽到了不遠處的幾輛車停在路邊的聲音。大早上的時間有人來這裏,必定不是巧合。

葉晨一動也不動,他不能確定,來的人當中,還有沒有跟昨晚的殺手一夥的。

昨晚的殺手很善於挑選隱匿的地方,如果他還有同夥的話,那麼也一定擅長發現他們的藏身地,但時候恐怕會有危險,因為他盡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畢竟他是來刺探對方底細的,而不是來暴露自己的。

在林家飯桌上,幾個人合計了一下以後,決定還是親自來看一看。俞天出發之前跟師父說了自己的計劃,所以找到這個地方並不難。

林家老爺子年紀大了,不適合奔波,所以就由林秋生跟俞師父帶著一些手下直接過來了。車子停在了路邊,俞師父跟林秋生帶著一幹人等,直接進去了林子裏。

雖然過了一個晚上,但是地麵上的腳印還在,雜亂無章的腳印遍布在地上,林秋生不懂怎麼分辨這個,隻能跟在俞師父的身後。

俞師父經過對這些腳印仔細的分辨,看出了哪個是俞天的,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這個時候,俞師父突然抬頭看了一下現在的地形,他似乎發現了葉晨跟眼鏡男藏身的這棵樹,是最好的製高點。

但是他並沒有想要過去的意思,順著腳印往前走,誰都沒有想到,一個小轉彎以後的一棵大樹下,他們居然看見了,昨天還生龍活虎的俞天,此時卻以靜靜倒在地上。

俞師父愣在了當地,幾秒鍾以後,大步的跑了過去。林秋生也不可置信的看著躺在地上的屍體,跟著走過去。

經過一晚上的時間,俞天的屍體已經完全冰冷了。

他的臉色是死一樣的灰白,可是嘴唇卻發紫,嘴角還掛著血跡斑斑,手腕處流出的血液浸濕了他身上的衣服,在土黃色的地麵上顯得陰森恐怖。

俞師父顧不上俞天身上的血液跟泥土,一把就把俞天的上半身抱了起來。

右手顫顫巍巍的往俞天的鼻子下麵探去,感覺到已經完全沒有了呼吸以後,俞師父整個人都憤怒的漲紅了臉,怒吼著:“天兒,到底是誰?是誰殺了你!我的兒啊……”

俞師傅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

俞天從小就在天山長大,被俞師父撫養,他們二人雖然是師徒,但是卻情深的像父子倆。此刻俞天的突然去世,給了俞師父一個天大的打擊。

葉晨透過樹葉觀察著這個老頭,倒是有一些仙風道骨的意思,但是手下的徒弟,居然使用浸了毒的暗器,想必也不是什麼正派人物。

林秋生雖然心裏覺得俞天很無能,不僅沒能殺了葉晨,反而搭上了自己的性命,但是嘴上卻並不能這麼說。

這個俞師父看起來不是個好惹的角色,隻能走過去假惺惺的安慰著道:“俞師父,這人死不能複生,你要節哀!不過令徒弟死的實在是冤枉,他年紀輕輕的,還有很大的世界沒有見過呢,就這麼走了,實在是可惜……”

俞師父沒有搭理林秋生,他心裏很明白,林秋生這是貓哭耗子假慈悲呢。

俞天的去世對他們來說隻是麻煩而已,這個時候他沒有心情跟林秋生去虛偽寒暄。

林秋生好似感覺不到俞師父的不耐煩,繼續開口說道:“不過這葉晨也太囂張了,出手居然毫不留情,怎麼說著俞天也是您的徒弟,是天山的人呐!居然說殺就殺了,真是可恨。俞師父,你可一定要替令徒弟報仇,你放心,我林家會助你一臂之力的!”

一番顛倒黑白以後,居然把刺殺葉晨的事,說的像是葉晨的錯,而且把繼續刺殺葉晨,當成了是俞師父的事,林家成了幫忙的了。

不過俞師父這個時候,沒有心情去跟他計較這些。他心愛的徒弟去世了,不管是誰,總要得付出代價,血債血償。

這個老人的眼睛裏,布滿了紅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