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叫聲老攻聽聽

厲勉找了個絕佳觀賞謝岸那一桌的好位置,點了紅酒牛排。

美食和整謝岸,人生兩大樂事啊。

很快,一個粉色可愛的蛋糕端上了謝岸那桌,厲勉翹起二郎腿,慢悠悠地端起紅酒杯,學著電視裏有錢人的樣子晃了晃酒杯。

趙小姐對蛋糕不是很滿意,霍地站起來,小鳥依人似的朝謝岸靠過去,“謝先生,這蛋糕好醜,人家一年就過這一次生日,好不開心哦。”

說話就說話,靠那麼近幹什麼!

厲勉氣得仰麵灌了一大口酒,一拍桌,豪橫地說:“上兩瓶二鍋頭!”

從厲勉角度看,見謝岸抬手替趙小姐整理了頭發,不知道說了什麼,成功把趙小姐逗得喜笑顏開,服務員離開前還感激地對謝岸露出一個笑。

厲勉冷笑:“花言巧語。”

所以謝岸你果然狗,明明會哄人,上輩子怎麼就沒哄過老子?

趙小姐歡歡喜喜回到位子上,拿起“蠟燭”往蛋糕上插。

“人家永遠三歲,插三根蠟燭就好。”

厲勉學過唇語,剛好看懂這一句。

再腦補趙小姐說這話時嬌滴滴的語氣,厲勉心頭一陣惡心,彎下身扒著桌子幹嘔了好幾下。

“蠟燭”點上,趙小姐閉上眼,在心裏許了個願,還沒來得及睜眼吹蠟燭,麵前突然響起幾聲鞭炮聲。

接著蛋糕上層的奶油炸得滿天飛,謝岸和趙小姐都沒能幸免。

“噗。”厲勉一口二鍋頭噴出來,

小花貓謝岸。

謝岸臉上還是那副淡定的神情,不慌不忙伸出舌頭把嘴角的奶油舔了進去,厲勉承認……這一幕,他想到了不該想的。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罪過罪過。

“啊啊啊。”趙小姐慢了一拍,尖著嗓子大叫。

“趙小姐,你沒事吧?”謝岸忙站起身去查看趙小姐的情況,“有沒有傷到哪裏?”

“沒。”趙小姐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嘴巴委屈地撅起,眼眶裏憋出淚花,“謝先生,我害怕,今晚你能去我哪兒嗎?”

“抱歉趙小姐。”謝岸委婉拒絕,“我一會還有事。”

厲勉看好戲看得正精彩,脊背突然一涼,又是那該死的不好的預感。

都說撒嬌女人最好命,趙小姐把這句話發揚到了新的高度,“嗚嗚嗚,謝先生,今天是我的生日,你就答應陪我一晚上,好不好嘛。”

厲勉抓住重點,“陪一晚上,好不好?”

好啊謝岸,這就忍不住要上人家的門了?

謝岸正要開口,似有察覺到什麼,突然回頭。

厲勉不打算躲,他厲勉行得正坐得端,一人做事一人當,正好趁這個機會向謝岸發出戰書。

隔著一道玻璃門,厲勉舉起二鍋頭,朝謝岸做了個“我幹杯你隨意”的動作,露出一個自以為邪魅實則很欠揍的笑。

謝岸內心:……

這精神病怎麼跑了出來?

還真是難纏。

“謝哥哥,好不好嘛?”趙小姐對謝岸的稱呼變了,故意把抹胸款式的上衣往下扯了扯。

謝岸別過眼,抽了幾張紙遞給趙小姐,“我送你回去。”

“隻是送我回去嗎?”趙小姐狀似天真地眨眨眼,“不上我家坐會嗎?”

“嗯。”

“好吧。”趙小姐臉上的笑掛不住了,借口去洗手間處理奶油,實際上直接離開了這家店,讓司機進去給她拿包,順便給謝岸帶幾句話。

“謝先生,我家小姐托我給你帶幾句話。”司機是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戴墨鏡,紋身,往謝岸跟前一站,活像個討債的,看得厲勉一顆心跟著緊了緊。

那女的該不會因愛生恨惱羞成怒找人打謝岸吧?

這可不行,謝岸隻能他來欺負!

厲勉這樣一想,一口氣把剩下的二鍋頭幹了,一手拎一個瓶子,走出要幹架的姿勢。

“我家小姐說了,你們不合適,以後別再聯係了,還有,活該你一把年紀了還是單身。”

謝岸:感覺有被冒犯到。

二十六算大齡?

是他跟不上時代發展了。

厲勉怕謝岸被欺負,一開始還能穩穩當當裝一把A和C之間的字母,到後麵直接用跑。

厲勉刹車不及,直接撞上大漢的胸膛。

肌肉真硬,一定是打多了激素。

厲勉在心裏給大漢下了定義。

“小子,道歉。”大漢單手揪起厲勉衣領,一點不吃力。

厲勉雙腳懸空,這個時候想的不是掙紮兩下,而是抬手遮住臉。

太丟臉了。

他怎麼就不長記性呢,謝岸那麼能打,輪得著他出手?

“放開他。”謝岸清冷的聲音在一旁響起,厲勉有些感動,謝岸果然還是在乎他的。

下一秒謝岸說的話成功讓厲勉一顆心拔涼拔涼的,“我跟他之間還有帳要算,等我清算完,再把人還你。”

看,夫夫之間的小船說翻就翻。

厲勉這會懶得去劃分界限了,在他看來,謝岸一天是他的人,生生世世都是他的人。

所以“夫夫”兩字的使用,合情又合理。

“大哥對不起,是我不長眼。”大丈夫能屈能伸,厲勉雙手合十哀求道:“您大人有大量,我上有老下有小,您饒我這一次。”

大漢見厲勉這麼誠懇,鬆開了厲勉的衣領。

謝岸把一切看在眼裏,對厲勉的鄙視又多了幾分。

等大漢離開,厲勉酒壯人膽,剛才灌下去的兩瓶二鍋頭起了作用,不等謝岸出聲就反咬一口,“你好狠的心謝岸,我哪裏對不起你了?你把我騙到精神病院不說,還出軌。”

“閉嘴!”謝岸頭疼地按住太陽穴。

厲勉酒量一般,在沒吃什麼的情況下喝這麼多,這會酒精上頭醉得厲害,“謝岸,你就這麼討厭我嗎?”

“我……”謝岸的話還沒說完,一聲悲痛欲絕的哭聲打斷了他的話。

厲勉眼淚鼻涕比賽似的競相流出,開始胡言亂語,“謝岸,你又要拋下我是不是?明明說好我走在你前頭,你不講信用,害我傷心難過。”

“謝岸,不用你討厭老子,老子討厭死你了,一定不會讓你好過。”

“謝岸,叫聲老攻聽聽,給你買糖葫蘆。”

厲勉越說越離譜,謝岸的臉也越拉越長。

“閉嘴!”

“不閉。”厲勉傲嬌地搖頭,“謝岸,老子給你跳支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