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2章 鬼顱之謎29

“少了鏡子?”

急忙跟上,薑昊辰恍然大悟,頓時明白了自己為什麼會感覺奇怪了。

末日前他是商業精英,注重自身形象,碰到鏡子都會停下來整理一番自己。洗手台上沒鏡子,也難怪他會感覺少了什麼。

“沒什麼好奇怪的,一般精神病院都不會有鏡子,以免病人看到自己後,情緒不穩定。”

安德說完便加速上樓,也不在意薑昊辰尷尬的表情。

不過一眨眼的功夫,安德已然超過了他一層。

“這家夥,膽子夠大的...也不怕走得那麼快碰到那玩意...”

薑昊辰心中暗自嘀咕。

雖然和安德接觸時間不長,但他總感覺這小子很像林安,兩個人都像沒感情的機器人,很少有害怕的時候。

...........

三分鍾後。

一片雜亂的檔案室內,薑昊辰努力的瞪大雙眼,試圖在滿滿當當的櫃子中找到森田真一的信息。

“原野林山..不是這個..”

“森田...!?嗯..好吧,是森田雅美?”

“涼山川介...”

“嗯?安妮?怎麼還有外國人...艸...是條狗的名字。”

...

如同無情的翻檢機器,薑昊辰全神貫注的翻找著檔案,不一會的功夫,兩人雙腳便被丟在地上的檔案袋淹沒了。

缺乏光線下,薑昊辰甚至都覺得自己眼睛都快看瞎了。

“安德,你找到了沒啊...那家夥不會沒在這就診過吧?我怎麼感覺...!?”

“森田..真一!”

“艸!我找到了!”

正當薑昊辰忍不住懷疑自己等人是不是找錯了地方時,一份放在第三層的檔案頓時映入眼簾。

看著檔案袋上熟悉的名字,薑昊辰激動的差點快要蹦起來。

隻是他剛一拿出來,目光便陡然一愣。

“安德,這檔案怎麼這麼薄...跟其他人比起來,這份裏麵的東西很少啊...”

住院檔案的厚度相當於一本書,可在這份森田真一的檔案裏,大概隻有一張紙。

“先打開看看再說,越是有問題,越說明我們找對了。”

沒有在意檔案的厚度,安德抬起頭,快步走到薑昊辰身旁直接打開檔案。

“也是,不過你判斷的的確沒錯,沒想到啊,那家夥還真是身上少了什麼東西。”

“嘩啦”

隨著檔案袋封條被撕開,一張薄薄的白紙便掉了出來。

顧不得誇上安德幾句,薑昊辰急忙湊過頭,借助窗外微弱的光線看了起來。

“森田真一,男,三十八歲。”

“病情說明:器官性殘缺,引發癔症。經治療後情況並無好轉,因其情況特殊,已轉至精神研究所。”

“病情描述:*****”

....

一分鍾後。

“沒了?就這麼點東西?我們找了這麼久,就找到這幾句話?”

晃著手中的報告單,薑昊辰臉色難看的望著低頭沉思的安德。

他本以為在這裏能找到森田真一的過往曆史,再不濟,也能找到一些有用的東西。

可這張紙上除了一些他不太能看懂的檢測術語,唯一有用的就這有兩點。

1,這家夥確實殘疾了。

2,這家夥沒得治,被送到研究所了。

這兩點,說實話,他們就算不看這玩意也能想到。

有些頹然的靠坐在桌子上,薑昊辰隻覺得此刻有些煩躁。毫無頭緒,他現在就感覺自己像一隻無頭的蒼蠅,哪裏都感覺不對勁。

強壓下心中雜亂的想法,片刻後薑昊辰索性催促起安德:

“走吧,咱們去找找這裏有沒有地圖,看看那個精神研究所在哪。”

“看樣子,信息隻有可能在那裏了。”

“不,不用找。”

話音剛落,安德平靜抬頭,直接指了指頭頂:

“雖然樓上的招牌不是精神研究所,但最頂層的研究組,跟可能就是掛在這個單位名下。”

“檔案這麼少,那就意味著之前的記錄都被轉移了。按照常理推斷,記錄就算被轉移走,醫院也需要補錄一份。沒有補錄,那就意味著這裏的醫生認為這裏並沒有少。”

意簡言駭,聽著安德的分析,薑昊辰瞬間便明白了安德的意思。

“你意思是記錄被轉到樓上了,所以這裏沒必要補?”

“該死,我怎麼這都沒想到!”

薑昊辰說完便猛拍了下自己的腦袋,隻覺得自己自從進入任務後,腦袋就好像鏽掉了。

安德見狀笑了笑,也沒多說什麼。

沒再廢話什麼,確認完沒有遺漏後,兩人便往頂層趕去。

.............

“越來越冷了啊..”

口中哈著白霧,薑昊辰手持一根找來的椅子腿當武器,小心的跟在安德身後。

幾乎是剛一到頂層樓梯口,他便感覺到了一股撲麵而來的寒意。

就好像樓頂不是研究所,而是停放屍體的冷庫。

不知為何,他隱約之中似乎聽到了什麼聲音。

“安德,你聽到了什麼聲音嗎?好像是...”

不等薑昊辰豎耳傾聽,下一秒,一聲淒厲的慘叫聲瞬間炸響!

“疼!!!!”

“我好疼啊!!!!”

艸!!

突如其來的慘叫聲瞬間下的薑昊辰腳下一空,險些摔倒。

汗毛乍起,他驚駭的看著頭頂的黑暗,一時間渾身的汗毛都炸起來了!心髒狂跳,然而不等他下意識想攥緊手中的武器,拉著安德轉身就逃,隻見安德就好似毫不害怕一般,直接衝了上去。

“不是鬼!是電視!”

“什麼!?”

.........

半分鍾後。

薑昊辰臉色難看的望著頂層大廳中,一麵掛在牆壁上的電視。

隻見在一片黑暗的大廳裏,不斷重複播放著畫麵的電視機著實詭異,藍色的背景光不斷變換,照的整個大廳都有股冰冷的死意。

“疼啊...!我好疼啊啊啊!!”

“把我的手砍下來!醫生!我受不了了!我受不了了!”

電視中,一名被捆在病床上的中年人拚命大喊,他掙紮著揮舞著自己的手臂,苦苦哀求身旁的醫生幫他砍下自己的右手。痛哭流涕,男人甚至痛苦到崩潰大哭,隻為了醫生能砍下他的手。

然而站在他身旁的醫生無動於衷,隻是平靜的對著攝像機開始介紹:

“如各位所看到的,在精神醫學中,有一類病人的情況極為特殊。”

“他們在失去一部分肢體後,往往還會認為自己的肢體沒有消失。而在這種情況下,他們會不斷的從消失的肢體部位感受到疼痛。或是被切割,或是被火燒。”

“這種認知錯誤產生的幻覺,我們稱之為幻肢症。”

畫麵中,醫生說完便轉身抓起男人右邊的袖子搖晃起來。

那空蕩蕩的袖管內,什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