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海恩害怕自己反手捏死他。
林安收回思緒，看著一臉恐慌的海恩，眼中閃過一抹冷意。
他自然猜得到這家夥的心思。
不過正好，他雖然也可以出去問巨樹，但他也不介意聽聽海恩到底想說些什麼，相互驗證一下。
“說說看。”
海恩聞聲大鬆一口氣。
還好，看樣子林安的確沒來得及逼問生命之樹，不然他真的是一點價值都沒有了。
為了活命，海恩賣力的組織起語言，絲毫不敢猶豫。
“林神，我先說四階的三種類型吧！雖然您可能大概知道，但一定不詳細！”
“首先四階的力量體係分為四種！”
“第一種是您這種，肉體成就四階！這種四階存在，通常都是天生強大的生命體，通過後天，甚至是天賦就能走到這一步！”
“依靠吸收大量能量，無限度強化肉體，獲得強大的武力！”
“優點是生命力頑強，簡單無..霸道！”
差點說出心裏話下，海恩心頭一驚。
隻是看著林安並沒有在意的眼神後，這才緊張繼續。
“這種存在想成為五階，唯一的辦法就是吞噬更多的能量！”
“所以弊端顯而易見，一個是消化能量，和尋找如此之多的能量需要時間。另一個則是應變能力極差，不具備特殊戰鬥手段！”
“而且對於這種類型的文明而言，基本就是一場災難！”
話說的很委婉。
在海恩印象裏，像是肉體係五階，幾乎都是怪物。
要麼是變異出的怪物，吃光了自己的文明，要麼就是整個文明就隻有一個強者，霸道的占據了所有資源。
“您可能不知道，在大部分文明眼中，肉體係四階雖然前期戰鬥力強大，畢竟太難殺，又太暴力了。但很多種族都會敵視這種肉體係。”
“畢竟...肉體係四階想成為五階，肯定是要掠奪其他文明的。”
“這條路，我說實話，其實並不建議您繼續走下去...”
林安聽完點了點頭。
海恩雖然說的委婉，但他聽懂了對方是什麼意思。
肉體係四階，屬於常規戰鬥力極強的那種。
在麵對規則等級不高的四階，純粹的力量，遠比花裏胡哨的規則更可怕。
屬於典型的無腦莽夫，亂拳碾壓。
至於和文明之間的關係..
看看行星吞噬者就知道了。
別說背後的文明種族了，那怪物，根本就是隻剩下自己。
看著林安示意自己點頭繼續，海恩心中一定。
“林神，第二種四階，就像是我們這種規則四階。”
“您肯定不知道，像規則四階，看起來耗時耗力，戰鬥力似乎也不是很強，但實際上是所有四階中，優勢最大的！”
言語中帶忍不住帶著一股自傲。
海恩下意識看了一眼林安，他知道，林安最開始也肯定是規則四階。
在他想法裏，他篤定林安肯定瞧不上規則係！
可是這個走狗屎運的怪物怎麼會知道，規則係才是最強的！
清了清嗓子，海恩故意賣了下關子。
“正如我之前所說，肉體係四階對本身的文明有害而無利。以後想變得更強，相對抗末日，幾乎隻能靠自己。”
“您想想看，光靠自己能活下去嗎？一旦受傷！那就是必死無疑！”
“肉體係需要的能量太多了！多到隻要受傷，就必須自己出去掠奪能量補充！用腳趾頭都能想到，這根本就是取死之路！是惡性循環！”
“但！”
“規則係不一樣！”
“規則係消耗最少！規則係之間可以相互交流！規則是可以傳承的！”
“就比如我之前的手下，他們的規則也是能量彙聚，而我是更高一級的凝聚增強！我的規則，就是他們未來變強的路！”
“簡單來說，一個文明內有一個高級規則係強者，那麼後續就能源源不斷的培養出新的血液！而且彼此之間還可以互補，一起變強！”
“這是適合所有文明的最優解！”
說到這時，海恩目帶自傲。
如果說在四階的內部評價中，肉體係被稱為莽夫，而規則係則是正兒八經的先驅！是最正統的路！
“相互驗證？學習？”
沒有在意海恩誤以為自己什麼都不知道，林安輕笑一聲，眼中若有所思。
雖然海恩骨子裏流露出的傲慢實在可笑，但林安也不得不承認，這家夥說的東西，的確對他有所啟發。
規則係四階，就像是可以累積共享的力量。
這點優勢，卻是很大。
“是的！”
眼見林安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海恩有些激動的指了指自己：
“林神！”
“您真的沒必要殺了我！”
“像我們這種四階，也許戰鬥力比不過您，可是我們的規則也是有用的！您可以從我們身上學習到很多東西！”
“規則和規則之間是可以配合的！了解，學習的越多，說不定某一刻突然觸類旁通，那就能飛速進步，掌握更強的規則了！”
“大部分五階，都是這麼做的！”
“您比如說最常見的能量運動規則，這種規則下麵包含的規則太多太多了...光靠自己，怎麼可能全部領悟！？還不是大家一起研究，最終彙集成這種高級規則的本質，從而一具突破到五階！？”
“不僅如此！科學的發展也對規則係有很大幫助！反過來，一個強大的規則係，也能幫助文明提升科技！”
說到自己擅長的地方，海恩仿佛忘了自己現在的處境，眉飛色舞。
“以現實的地球科技為例！比如說磁懸浮技術需要用到繁重，需要超導抗磁！現實中人類找不到材料，弄不清楚原理！”
“但如果這時候來一個重力係四階呢?他完全可以用自己的規則模擬現象，轉而破解這條技術路線！”
“反過來，一個重力係規則強者的最終之路，一定是生成黑洞！”
“如果靠自己去想，去模擬，這肯定是做不到的！但如果背後有一個文明去幫他研究，去一起觀測黑洞現象，那就不一樣了！”
“所以說！規則係是一個文明想活下去的最優解！規則代表未來！代表著共同變強！”
一番話激動說完。
聽完，林安眉頭一挑，沒有任何反駁。
海恩為了活命，說的的確詳細。
事實上，林安也想到了自己為了掌握電磁規則所看的那些資料。
沒錯。
規則的提升，本質上就是對萬事萬物的理解和研究。
而這就是人類文明賴以生存的科學。
一個強大的規則係，背後一定有著一個強大的文明。
從完美者和文明之間的共生關係來說，規則係，的確是最優解。
這條路，他不可能放棄的。
“那，信仰係呢？”
思索一番話，林安抬起頭，再次問去。
隻是這一次，聽著林安繼續問起，海恩不同於之前自信滿滿的樣子，神色猛然一愣。
“信仰係...”
“信仰係...“
“它其實..其實..也許..大概..是更高維度...是某種躲避...不...對抗係統的路線？”
不敢確定。
海恩幹張著嘴，艱難回答。
信仰係，太神秘了，哪怕他們一直在努力嚐試這條路，本質上也隻是輔助。
原因無他。
信仰係，最低既是五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