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
“快...!”
回過神。
幾十根長矛明晃晃指著,但下意識喊話的小隊長還沒來得及戳出長矛。
瞧見士兵居然敢出手。
隻見張鐵臉色瞬間冷下,直接一巴掌扇斷了身邊的長矛。
“吵吵什麼?”
“沒見我老大在問話?”
摧枯拉朽。
可憐他們這些鎮子上的守城軍,哪裏碰到過這種敵人。
巨力之下拍斷長矛的同時,連帶著將幾名士兵甩飛。
啪嘰一聲拍暈在牆頭。
整個倉促列起的隊伍,瞬間便亂成一團。
被張鐵鎖定後,這些士兵隻覺得自己碰到了一頭擇人而噬的猛獸。
另一邊,被林安放下的士兵渾身哆嗦,哭喪著臉慌忙的開口回道:
“大人!”
“我說!我這就說!”
冷汗直冒,他實在不知道林安怎麼會問這麼奇怪的問題。
林安不僅用詞在他聽來奇怪,就連身上的鎧甲也和傳聞中,軍隊苦修者不太一樣,隻能說表現出的力量有些類似。
“我們鎮子叫南荒鎮,算是大夏最邊上了。”
“南麵是海,北麵是北疆。”
“國家?”
“好像西邊有個叫舍沙的地方,但我也不太清楚。”
“那些行商也許知道的多一些。”
縮了縮脖子,背弓的士兵膽怯的看了林安一眼,繼續說道:
“血屍...就是血屍啊。”
“那是怪物,力大無窮,吃人。”
“至於大人所問,為何我們不怕血屍?”
回話的士兵眼中閃過一抹不解:
“血屍都在北麵的邊境處呀,咱們這可沒那種怪物。”
血屍的存在,是一種常識。
他隻覺得林安問的問題匪夷所思。
血屍在邊境,由大夏軍對抗,和他們這種邊緣地區的人有什麼關係?
就算有血屍遊蕩了過來,那也得穿過大大小小十幾個地方。
層層通報下,也輪不到他們擔心。
而敵人...
“大人,我們的敵人不就是血屍嗎?”
忍不住疑惑的問去,士兵看了看林安臉上的表情,又小聲補充道:
“像大人這種存在...”
“您是軍中苦修者嗎?”
“也不知道大人來我們這,有何命令?是有血屍混了過來?”
胡亂猜測下,他索性將林安當成軍中苦修者。
雖然看上去很不像。
...
舍沙...
林安心中暗自重複了這個名字。
這個秘境,還另一個地方便是舍沙...
和任務中舍沙之謎幾乎一樣,線索應該就是在那?
“苦修者?”
“血屍聚集在邊境?”
剩下兩個答案,出乎林安的意料。
“血屍有多少?苦修者又是什麼?”
微微皺眉,直接問去。
餘光中,他看見了城下的商隊一片慌亂,內城下方,幾名穿著皮甲的士兵慌慌張張的向內城跑去。
看樣子嗎,是準備通風報信。
士兵見林安又再次提問,心中的疑惑更甚。
“苦修者,就是軍中最強大神秘的存在。”
“難道您不是苦修者嗎?”
“傳言中他們可以飛天遁地,擁有不可思議的力量。”
“也正是有苦修者的存在,我們才能抵擋千萬血屍。”
林安聽後目光一凝,一旁的張鐵也忍不住看向說話的士兵。
隊內語音:
“林隊,這小子剛才說飛天遁地?”
“苦修者,難不成和三階覺醒者差不多?”
“這個世界的武力值那麼高!?”
點了點頭,林安心中也有同樣的想法。
飛天遁地,換做覺醒者來說,那就是精神力飛行。
看樣子,這個世界有三階存在。
而士兵所說對抗血屍一詞,他也意識到了背後的含義。
千萬血屍,裏麵恐怕也有不少類似變異體的存在。
從現在已知的信息判斷,這個秘境世界的人類,似乎情況要比現實世界好的多。
至少他們做到了將血屍抵抗在邊境?
以南荒鎮的表現來看,他們並不擔心安全問題。
有點意思...
古代類型,另一種力量體係對抗喪屍嗎?
“來者何人!”
“我乃南荒鎮長!速速放人!通報身份!”
“否則,休怪我不客氣了!”
鐵甲響動,金戈交鳴。
隻見數百名身穿軍鎧的士兵簇擁著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急忙趕來。
麵色威嚴,但領頭的男人眼中,明顯有些慌亂。
和士兵一開始的想法一樣,他也以為林安是軍中苦修者。
隻是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對守城的士兵動手了。
硬著頭皮,他隻能胡亂的猜測起來。
言語其實還是克製了很多,沒敢說束手就擒之類的。
麵對兩名疑似苦修者,他也不敢直接下令動手。
雖然軍中苦修者,大多身著布衣,很少有人穿戴鎧甲。
而且,他好歹也是曾經苦修者預備役,對這種存在也熟悉。
聽傳訊的士兵說,此人一步躍上十米城牆,實力恐怖。
雖然扮相上不太一樣,但他也想不出林安到底是什麼人了。
真正的苦修者這種存在。
弱的能一騎當千,絕強者甚至舉世無敵,非人力能抗衡。
思索中,林安毫無波瀾的看向領頭的鎮長。
眼前的自稱鎮長的軍士,身上有股特殊的能量波動。
波動輕微,以至於他差點忽略。
這個世界的用詞,半文半白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係統提供了翻譯功能?
不過,自己好像沒有接到係統提示。
看著緊張的領頭人,林安不假思索的隨口問道:
“苦修者是什麼?”
“你有見過嗎?”
“你是不是苦修者?”
“大夏王城在哪?君主是誰?”
一連串的問題拋出,林安用精神力感知了一遍在場士兵,不過都是一群普通人。
除了眼前的男子有點特殊。
領頭的鎮長看起來是軍中出身,這個大夏的製度似乎更加親賴於軍士。
索性,他也懶得掩飾什麼。
身穿製式鎧甲,操著鐵戈的鎮長愣了愣。
嗯?
不回答我問題,反而問出這些?
心中警惕,他死死地盯著林安身上的鎧甲,心中咯噔一下。
問的都是常識,而且言語中似乎不是我大夏子民?
驚異之中,他忍不住舉起鐵戈:
“你到底是什麼人!”
“倘若是異域使者,也應當通報我們!”
臉色難看。
他隻是聽著傳訊的士兵說林安一躍十米,但也並未親眼見到林安出手。
“這裏是大夏境內!容不得你們這群異人造次!”
“真是好大的膽子,竟敢公然襲擊我族!”
仗著自己曾經也是苦修者預備役,軍事直接神色一厲,緊憑唯一的右手,試圖刺向林安。
如此張狂,那就試試再說!
廢話太多了。
林安看了一眼持戈軍士空蕩蕩的左手,隨即右手虛握砸出。
“轟!!”
瞬間爆發的精神力化作實質般的衝擊波,頃刻間便將軍士身前的地麵砸的龜裂凹陷。
鐵戈碎裂,炸碎的鐵皮擦過軍事臉頰,劃出一道血痕。
“你是苦修者?”
“回答我的問題,不然我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