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遠一聽城主是因為自己受傷,心頭十分愧疚,自己無意間掉進紫霄雲裏,卻讓連累那麼多人為受傷,但是又一想城主的話,不對啊,靠近那門就被彈回來?這是怎麼回事,於是開口問道:
“城主大人,您說您一靠近那門就被彈回來?那為什麼水邊師姐可以進去?”
陶淵四下看了下,見甲板上沒有人,歎了口氣解釋道:
“她和你一樣,是仙魔共體。你掉進去之後,紫麒麟出來告訴我們,隻有仙魔共體的人才可以打開那道門。”
“仙魔共體?”宮遠楞了下,什麼叫和自己一樣,是仙魔共體,仙魔共體自己聽說過,仙族和魔族結合生下的孩子才是仙魔共體,說白了,就是有除了仙和魔之外的一種新的物種,可自己是個純粹的修仙者啊。
白水邊在自己的房間有些無聊,想去找宮遠聊聊天,走出房門之後,敲了敲宮遠的門,見沒有回應,轉頭想看看宮遠是不是在甲板上,剛走到甲板門口,遠遠看到陶淵和宮遠在那聊天,不知為什麼,心裏泛起一絲怒氣,轉身就想走,但聽到他們在說自己,靠在門口聽了起來。
陶淵耳朵微微一動,聽到身後有人,憑借那股特有的氣息,確定是自己的女兒,不過故作沒聽到一般,衝著宮遠點了點頭,繼續解釋道:
“恩,這事說來也奇怪,在你之前,誰都可以打開紫霄雲的門,但是你進去之後,丁掌門和我都是打不開了!也就你小子運氣好,我女兒剛好是仙魔共體,要不然,你這條小命怕是保不住了!”
宮遠有些羞愧,細細說來,自己確實挺幸運的,要不是白水邊......宮遠想到這,忽然覺的不對,白水邊姓白,這陶淵姓陶,這八竿子也打不著啊,怎麼成了她的女兒,抬頭看著陶淵,不解的道:
“城主大人,水邊師姐是您女兒?”
陶淵知道白水邊還在那偷聽,所以一直等著宮遠問自己這事, 笑著點點頭:“對啊,她是我女兒,不錯吧?我看你倆挺般配的,要不我把我女兒許配給你吧!”
宮遠咧著嘴,往後倒退了幾步,驚恐的看著陶淵:“城主大人?”
“哈哈,開玩笑呢!”陶淵笑了下,臉色忽然又嚴肅起來,輕輕的歎了口氣,“你一定好奇,為什麼水邊是我女兒卻姓白吧?”
宮遠恩了一聲點點頭,滿臉期待的看著陶淵,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發現自己對白水邊的事極其關心。
“很多很多年前,我還很年輕,那時候,我還隻是個聽風閣的弟子,有一次出去曆練,遇到水邊的母親,我們一見鍾情,相處一段時間之後,我們已經開始談婚論嫁,兩家人都沒有意見,可是就在結婚前的一個晚上,水邊的母親突然改變主意,說死也不嫁給我!”
陶淵說到這,眼眶忽然有些濕潤,仿佛那事就發生在昨天,現在依然深深的刺痛自己的心一般。
“那是因為什麼呢?”宮遠聽到這也是萬分不解,都已經要結婚了,突然反悔,定然是出來什麼大事兒。
“當時,我也不知道因為什麼,我們從來沒有吵過架,也沒有什麼矛盾,她說她這輩子誰也不嫁,要一輩子修仙!那時候我也是年輕氣盛,根本沒有問其原因,一氣之下,就將那婚事取消了!
可是,一年之後的一天,突然聽說她生了一個孩子,當時我震驚不已,去找她理論。她父親,也就是水邊的外祖父接待了我,他喝退左右,隻留了我和水邊的母親。直到那時候,我才知道水邊的母親,當時的決定是多麼的無奈!”陶淵說到這,眼眶忍不住的又紅了起來,稍微緩了緩繼續說道,
“原來水邊的母親在小時候,去祖祠裏麵玩耍,觸動了祖祠的機關,因此差點喪命,後來水邊的祖父用一顆魔靈果才將她救了回來,可是魔靈果一旦服下,體質就會發生變化,從那之後,水邊的母親其實是修魔者。而這事,隻有水邊的外祖父知道。”
“在結婚之前,水白的外祖答應水邊的母親嫁給我的條件,就是以後不能有孩子。可是就在結婚的前一天,水邊的母親忽然覺得身體不適,仔細一檢查,發現她懷上了我的孩子,這事被水邊的外祖父知道了。水邊的母親為了保住這個孩子,不給我添麻煩,最終選擇了不嫁入陶家!”
“為什麼?既然這樣,不更應該嫁給您麼?”宮遠越聽越不明白,孩子都有了,竟然不嫁了,這是多麼奇怪的想法。
陶淵看著宮遠苦笑一聲:“事情根本沒有那般容易,陶家是一城之主,若是水邊的母親嫁到我們陶家,那孩子定然也會被人注意到,早晚會暴露她是仙魔共體的事情,而整個仙靈大陸,仙魔是被禁止在一起的。”
宮遠聽到這再次被楞住,為什麼仙魔要被禁止?這個世界雖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是也提倡戀愛自由。
陶淵看著滿是不解的宮遠,歎了口氣,其實至於為什麼仙魔不能結合在一起,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以前不知道,後來看到自己的女兒,更加不明白,因為自己的女兒和旁人也是一般無二,也不至該如何向宮遠解釋,繼續說下去:
“一開始水邊的外祖不同意水邊的母親生下水邊,但是後來心也軟了下來。也是那次之後,我才知道水邊的母親為什麼不嫁給我的原因!”陶淵說著長長的歎了口氣,“從那之後,我總覺得對不起她們母女,所以在水邊很小的時候,就和水邊的母親商量,將她送進聽風閣。”
“我去聽風閣看她,比去白家看她要方便的多,又怕她在聽風閣受罪,所以就把她托付給了我師弟丁禦風照看!後來,水邊知道了我就是她父親之後,對我恨之入骨。從那以後,每次再想見她,但怕惹得她不高興,都是站在遠處,偷偷的看看她。”陶淵說著,一時竟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默默的轉到一邊,看著飛船的外麵。
白水邊站在甲板的門口,聽到事實的真相,忽然發現自己之前錯怪了父親,眼淚也是抑製不住的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