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小心翼翼地看著沈雲的動作,每一步都顯得那麼謹慎,仿佛生怕自己做錯了什麼。
沈雲這邊立馬注意到了桃花緊張的神情,她笑著安慰道:“桃花姑娘,別擔心,我會一步步地教你該怎麼做。”
聽到這句話,桃花點了點頭,心中緊繃的弦稍稍鬆弛下來,接下來,沈雲將黑豆水倒在另一個木盆裏,然後讓桃花將綠夭的頭發浸泡在裏麵。
桃花依言而行,輕輕將綠夭的頭發放入水中,感受著水溫的溫暖和舒適。
她一步一步的按照沈雲的指示,將綠夭的頭發浸泡後再輕輕地按摩著她的頭皮,希望能讓藥水充分發揮作用。
待一切結束後她再用棉布將頭發包裹起來,幫助藥水更好地滲透進頭發裏。
整個過程持續了大約半個時辰,桃花一直專注於自己的動作,生怕出現任何差錯。
最後,她再懷著忐忑的心情小心翼翼的揭開圍在綠夭頭發上的棉布,期待著看到變化後的結果。
眼前的景象令她瞠目結舌——綠夭原本花白的頭發如今已變得烏黑亮麗,仿佛年輕了幾十歲!
桃花難以置信地望著綠夭的頭發,心中充滿了驚歎和喜悅,沒想到這個草藥真的能夠恢複黑發,她驚喜的大叫道:“姐姐你快看,你的頭發真的變黑了。”
聽見桃花的話,本來不抱任何希望的綠夭立馬拿起一旁的銅鏡看向裏麵,隻見她滿臉不可置信地看著鏡子裏的自己,一頭烏黑的長發正濕漉漉的如瀑布般垂落在自己的肩膀上。
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這樣的自己,原本的白發已經完全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柔順光滑的黑發。
“這…這怎麼可能?”綠夭驚訝得合不攏嘴,聲音中帶著幾分難以置信,她以為頂多變黑一點點,沒想到現在全部頭發全都變黑了。
“看來這藥浴真的有效!”沈雲笑著說道,眼中閃爍著滿意的光芒。
不怪她以前刷了很多養生雜誌!
綠夭激動的捂住嘴巴,忍不住對沈雲投去感激的目光,她的淚水情不自禁地湧出眼眶,隻聽她聲音顫抖著說道:“謝謝你……沈將軍,這是我從小到大最開心的一天了!”
看見綠夭開心的樣子,沈雲趕緊擺擺手:“好了,不許煽情,我們現在再用清水衝洗掉頭上的藥水……”
待桃花完成一切,頭發完全晾幹後,綠夭才緩緩抬起素手,指尖輕觸那重獲新生的青絲,一股難以言喻的絲滑觸感自掌心蔓延至心田,仿佛連靈魂都被這細膩所撫慰。
綠夭的心中,如同春日裏初綻的花朵,被一股溫暖而強大的力量所充盈,這是對沈雲的感謝,也是對命運重新賦予她美麗與自信的無限感慨。
她抬起頭哽咽著問道:“沈將軍,你究竟是如何做到的呢?”
沈雲微笑著解釋道:“其實很簡單,我使用了一種特殊的草藥配方。這種草藥裏麵含有養發的何首烏、黑豆粉以及米醋等成分。
因為黑豆富含天然的黑色素,而米醋則可以將這些黑色素從黑豆中提取出來,並濃縮成精華,我們通過按摩和浸泡的手法,讓黑色素更好地滲透到發根處,從而實現白發轉黑的效果。”
她頓了頓,又補充道:不過用黑豆做染發劑也有缺點,那就是它的持久性不強,一旦出汗就會掉顏色,需要經常染,所以你們需要每個月都按照我的方法染一次。”
聽見沈雲的話,兩個姑娘激動的點頭如搗蒜,臉上洋溢著興奮和期待的笑容,別說一月染一次,就是一周染一次她們也願意啊!
沈雲讓桃花坐下,又讓綠夭按照之前的辦法給桃花也操作了一番,當一切完成後,兩個姑娘對著銅鏡笑得合不攏嘴。
墨司冥看著這一切,一個男人教兩個女人弄頭發,這畫麵多少有點違和。
這少年仿佛自帶著無盡的寶藏,每一次展露都令人眼前一亮,他仿佛無所不能,總能在不經意間編織出驚喜和歡笑,讓人心生讚歎。
忙完了這一切,沈雲拍拍手閑下來:“晚上我給你們做紅燒兔肉吃吧……”
這其實是她找的借口,主要是她今天還沒有去打探起風寨的消息。
綠夭聞言,眼眸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幾乎是脫口而出:“好呀,我來準備材料,讓桃花和你一塊去。”
這兩天她們吃了好多她們從來沒有吃過的美味,從酸甜可口的糖醋鯉魚,到外焦裏嫩的烤鳥蛋,再到香脆多汁的雞排……
晚上居然還能再吃紅燒兔肉,一想到這些新奇的美味佳肴,桃花便饞的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沈雲趕緊擺擺手拒絕道:“不用不用,我一個人去就行,人多了兔子容易受驚!”
不等大夥同意,沈雲抄起鐮刀便跑了出去。
誰知剛出院門,墨司冥夜便緊緊跟了上來,沈雲皺眉:“墨王還是回屋休息吧,這山裏這兩天我已經熟悉了,不會再遇到猛獸了……”
“本王隻是閑來無事,想看看你是怎麼抓兔子的。”墨司冥一臉無辜地說道。他那雙深邃的眼眸裏閃過一絲戲謔。
沈雲無奈,好在她隻是在山林裏四處轉轉,看看路上有沒有新鮮的腳印啥的,既然墨司冥願意跟那就跟著吧。
“今天的天氣真不錯啊。”看著少年往前走,墨司冥開口道,聲音中帶著一絲不自然。
沈雲抬起頭,看了他一眼,淡淡地回應道:“嗯。”
墨司冥似乎並沒有察覺到沈雲的冷淡,繼續道:“你……”
沈雲嫌棄的皺眉,這男人今天話好像尤其的多?
“噓!”前麵草叢內似有動靜,她迅速向身旁的墨司冥投去一個警示的眼神,指尖輕輕一點前方那片搖曳生姿的草叢,兩人之間無需多言,默契已然深種。
草叢深處,一隻體態豐腴的野兔正悠然自得地啃食著鮮嫩的草葉,對即將到來的變數渾然不覺。
沈雲的心中不由湧起一股竊喜,她緩緩放下手中那柄閃著寒光的鐮刀,一步步向那毫無防備的野兔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