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靈宗的人快速退去,與他們來時一樣,走的極快!
然則所有人自是都能夠看的到,來時的天靈宗,何等的氣勢,這離開時,卻已有一些狼狽。
這些狼狽,全都是來自,這個名為楚雲的年輕人。
再度看向楚雲的時候,已經不僅僅隻是敬佩,而是仰望了,因為他可以做到的,是無數人,哪怕各大頂尖勢力,都不大可能做到的事情。
盡管看起來,是借了顧家之勢,若顧家不是心甘情願的,楚雲又如何能夠借到顧家之勢?
除卻楚雲外,還有多少人,可以讓顧家,這般甘心情願的去做?
白家眾人,以白侗為首,撲通一下,跪倒在了地上。
“楚…公子,饒命,饒命!”
“雲曦,看在同屬白家的情分上,請楚公子,饒我等一次吧,我等知錯了,真的知道錯了。”
不但楚雲,顧西樓眼中,都是流露出一抹厭惡之感。
他現在終於聽懂了一些,曾經楚雲和他說過的話,他還是不了解白雲曦,因為他連白雲曦麵對的境況是什麼,都無法把握的住。
喜歡她,喜歡一個人,他卻連最基本的都沒有做到,也難怪,白雲曦從未對他動過心。
“楚先生,這些人,要如何解決?”
顧仲掠來,壓低了聲音說道,他自然知道,楚雲不想曝露身份,否則,那裏還有周亞放肆的可能。
“楚雲!”
白雲曦有所緊張,她倒不是心軟,這些人,終究是她白家的人。
原本的白家,就已經這般沒落了,若死上許多,白家的未來,更加淒涼了。
楚雲道:“雲曦,這樣的白家,相信,不是你要的白家,他們不會知錯就改,留著他們,隻會髒了自己的眼睛,而至於你的擔心!”
“未來有你,難道還怕白家不能重新崛起嗎?”
白雲曦道:“可他們,到底都是我白家的人,而且…”
“在他們心裏,從來都沒有把你當成族人,隻是把你當成,讓他們能夠爬到高處的棋子而已。”
楚雲漠然道:“你狠不下心,這個惡人我來做,我絕不會,留下這些混帳來添堵,萬一日後要有什麼變化,你可以保證,他們不會複製以前?”
“顧家主!”
“在!”
楚雲冷冷道:“該殺的人,全都殺了,一個不留,白家上下,除卻雲曦父母外,其餘者,哪怕情有可原不該殺的人,帶到你顧家囚禁起來,什麼時候,他們真正改過了,才給他們自由。”
“若依然不知悔改,那便關他們一輩子!”
顧仲道:“我立即著手去辦,楚先生,這裏人多口雜,是否能夠,借一步說話?”
“去白家!”
楚雲帶著白雲曦,和牧輕靈,隨即向著白家而去。
顧仲吩咐了下去後,和顧西樓連忙帶著一些人,趕往了白家。
這裏的白侗等人,已然是絕望了,他們萬萬沒有想到,他們所渴望的今天,會變成他們的死期,而且,還是因為一個,來自百國之地的年輕人。
早知如此,倆天前,絕不會那般輕視楚雲的啊!
白家眾人中,那位老嫗同樣沒想到,今天的楚雲,竟在玄域,已經這般高高在上。
當來自顧家的刀刃,落在他們身上的時候,一個個的,全都後悔了。
可惜,世界上沒有後悔藥可買,更加沒有時光倒流一說!
白家深處,那幢小院子中,隻有顧仲和顧西樓父子到來,顧家的人,掌控住了白家,除卻白雲曦父母外,其餘者,該殺的都被殺了,不該殺的,也被禁錮了起來,準備帶到顧家去關押。
整個白雲城,固然變得安靜了許多,生怕打擾到了,還在白家中的那個年輕人。
從此,白雲城中沒有了白家,可是各大勢力心中都清楚,屬於白家的,依然還是白家的,即使沒有人掌管了,那也還是白家的,沒有人敢動。
因為白家,還有一個白雲曦,因為白雲曦有一個,名為楚雲的朋友,這,就是最大的震懾力!
連天靈宗,尚且都無奈的退去,他們若敢伸出手,那就是在找死!
整個白雲城,都無比安靜,除卻這幢屬於白雲曦的小院子。
看著楚雲和牧輕靈,顧仲抱拳,道:“敢問,這位姑娘,是否是聖山十四弟子?”
牧輕靈微微有所詫異:“顧家主認得我?”
顧仲道:“昔年,有幸得到域主大人的指點,那之後的某一次,又得幸拜見了域主大人,記得當年,姑娘應該是第一次上玄域聖山,有些年頭了,方才不敢冒昧,還請姑娘原諒。”
“已經好些個年頭了!”
回憶起當年初進玄域聖山,牧輕靈微微沉默了一下後,說道:“顧家主記憶很好,如此都還能夠認得出我,隻是今次之事,一切由小師弟做主,你想攀什麼交情,卻是無用。”
心事被揭穿,顧仲苦苦一笑,也不由得感歎,聖山弟子,果然名不虛傳。
他旋即說道:“楚先生,無論是蒼目山上,還是白雲城所發生的事,我顧家都責無旁貸,還請楚先生示下,任何責罰,顧家絕不敢有怨言。”
楚雲擺了擺手,道:“我與顧家,有那樣一份交情在,當天鼎天宗等駕臨我楚王朝,顧山人前輩和顧兄站在楚王朝身後,這份情,我從來都沒有忘記過。”
“蒼目山之事,隻是小事!”
顧仲心中再度苦笑了聲,如若沒有這份交情在,蒼目山已經血流成河,他顧家損失慘重,倒要謝謝楚雲的重情,然而,隻說到了蒼目山之事。
顧西樓開口:“楚先生,歸來後,這半年時間…”
“那些都不是理由!”
楚雲淡淡道:“顧兄,以顧家的實力,要想守護住雲曦,一點問題都沒有,隻是你沒有這樣去做,個中發生了什麼?”
“是不是,由愛而生恨!”
閉關修煉也好,不知消息也罷,顧西樓若真有心,發下一句話,顧家強者坐鎮白雲城,白家不可能那般肆無忌憚。
“絕不敢,也不會!”
顧西樓趕緊道了一聲,旋即看了眼白雲曦,說道:“當年護送雲曦回白家,一路上,我們談了許多,也讓我知道了自己的錯誤在什麼地方。”
“故而,至少在當下,我沒有過多的強求,一切順其自然,想和雲曦,重新做朋友開始,想真正的去了解她。”
“大概是心中的急切少了許多,白家的那些人,看不到了我往日裏對雲曦的那般愛意,使得他們有所誤會了,所以!”
楚雲相信這話是真的,也不由無奈的苦笑了聲,隻能說,白家的那些人,太過自私自利,如此一來,他們的死,那也是該死了。
“今天的事,多謝顧家主和顧家諸位到來!”
顧仲忙道:“有姑娘在此,我顧家前來,不過是賠罪來的。”
他看不傳牧輕靈,自就能知道,周亞和天靈宗固然強,也奈何不了這倆位聖山弟子。
心中不覺感歎著,這才多少年過去,當年的那個小丫頭,如今,都能夠在玄域獨當一麵了,聖山弟子,那位域主大人,太深不可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