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種法相也得看是誰使出來,剛才如果是你的法相的話,情況就不一樣了。”朱自在卻是沒有顧忌,說出事實。
“爹!”朱七七跺了跺腳,沒見過在外人這麼損自己女兒的父親!
“好好好,當我沒說。”朱自在投降道。
“說都說了,哪能當沒說?”朱七七很生氣,橫眉怒眼,氣衝衝地看著朱自在。
朱自在無奈地對洛雲笑了下,這女兒被他寵壞了,他實在拿她沒有辦法。
“小友,過幾天你就要去邵陽學宮就讀了,到時候一定得來我家中坐坐。”
“嗯,好的。”洛雲隨口應道,他看出朱自在這人氣度不凡,必是非常人。
當然這是對普通人而言,在他眼裏,朱自在和普通人一樣。
朱自在無論是什麼身份,在他這裏區別不是很大。
“小友,我還有其他事,到邵陽郡的時候一定要來我家中做客啊。”朱自在再次說道。
“好。”
朱自在和朱七七離開了。
看著兩人消失在眼際,洛雲突然想起一件事。
他剛才跟朱七七交手的時候,感覺她有點後力不繼的樣子,而且她的法相氣勁很是飄,似乎後勁不足,有點像是丹田出問題了。
幾年前他在一本醫術上看過這種症狀,是個疑難雜症。
那本醫術也不知是何人所寫,居然還提供了治療方案。
當時洛雲推斷過,那個治療方案很正確,可以實行。
朱七七的狀況他不敢肯定,畢竟他也隻是跟她交了下手,而且他們也走遠了,加之洛雲和他們的交情泛泛,他自然不會特意追上去。
要是朱七七根本沒這種狀況,豈不是很尷尬?
洛雲猶豫了一會,轉身回家了。
以後有機會的話再看看吧。
“爹,你為什麼對那洛雲這麼客氣啊?”朱七七實在忍不住了,她爹什麼身份?從小到大她從沒見過她爹對一個少年態度這麼好過。
朱自在問道:“你覺得洛雲怎麼樣?”
“爹,你亂說什麼啊!我和他是第一見麵。”朱七七瞬間臉紅了下,沒想到她爹會突然問這個問題。
朱自在一愣,恍然悟到女兒誤會了自己的意思,忍俊不禁:“我是說他的修行天賦。”
聞言,朱七七臉更紅了,恨不得有個地洞鑽進去,趕緊轉移話題道:“挺厲害的,可以和邵陽郡頂尖的天才相提並論了。”
“但這又如何,爹你見過的天才還少嗎,你的身份在那,何必對一個少年這麼客氣。”
朱自在歎了口氣:“你說得對,這些年來我什麼人沒見過,入學宮之前就突破到了法相境的也不是沒有,我懷疑慕辰也已經是法相境了。”
頓了頓,他繼續道:“但是洛雲這個人,就不是法相境那麼簡單了。”
“什麼意思?”朱七七想到了一種可能,心驚不已。
朱自在默然,半晌才開口:“剛才我跟他第一次過招,用了四成勁的法相。第二次,我用了七成勁的法相。”
“嘶……”朱七七大吃一驚,她以為她爹隻是隨意出手而已,洛雲能接下已經很了不起了,沒想到……
“而且,天鵝法相本來就相對較弱,你是看這法相漂亮才修煉的,洛雲用天鵝法相擋下我的白虎法相一點也不顯吃力。他目前的境界,很可能是法相境後期……”
朱自在緩緩說道,不知不覺間聲音有些沙啞。
“怎麼可能?!”朱七七驚呼,她在聽天方夜譚嗎?
入學宮之前法相境後期?
她聞所未聞,見所未見,整個吳國都沒聽過這種事。
一般人在學宮修行完三年,大部分都是法相境前中期,隻有極少部分天才會突破到法相境後期。
這些人無一不是萬裏挑一的天才,才能在學宮修行三年後進入法相境後期。
但洛雲,他在沒進學宮之前就已經是法相境後期了。
這是什麼概念?朱七七不懂。
因為以前從沒有過這種例子,她聽都沒聽過。
“我也不相信會有這種事發生,要是以前有人告訴我有這種人,我一定會嗤之以鼻。”朱自在道,事實擺在眼前,由不得他不相信。
也就是他,才能在剛才不露一點驚容,雖然心裏驚駭莫名,卻一點也沒有表露出來。
換了另一個人,就沒有他這種氣度了。
“也許,我們吳國最年輕的天罡境要出現了,天罡境意味著什麼你知道吧。”
朱七七忍不住吞了吞口水,輕聲道:“天罡境,法相境之上的境界。到了天罡境,可禦空飛行,可填山倒海,相比於從武者突破到法相境,天罡境對於法相境更是質一般的飛躍。”
“一入天罡境,可為一方豪雄,就算是朝廷,對天罡境存在也是很客氣的……”
朱自在點頭:“現在你知道我為什麼對洛雲這麼客氣了吧。”
朱七七罕見地沉默不語,要是往常,她早在她爹麵前撒潑打滾了。
他們討論的這個人,實在是讓她吃驚不已。
她一年吃的驚,可能都比不上她今天一天吃的驚。
“爹,你就這麼看好他?”
“以前你聽過十五歲左右的法相境後期沒?就算洛雲此生都進入不了天罡境,結交一個法相境後期對你也沒有壞處。”
朱自在諄諄教導:“而且,你認為一個十五歲的法相境後期,會一直突破不了天罡境嗎?洛雲到了邵陽學宮後,你要盡量和他結交,別任性,就當是為了我們家。”
朱七七沉默不語,並沒有應答。
“七七。”朱自在又喊了一聲,知道這女兒被他寵壞了,不過為了她好,該嚴厲的時候還是得嚴厲的。
他的嚴厲,也不過是再叮囑一次罷了。
“知道了,爹。”朱七七雖然任性,不服任何一個同齡人,除了她那堂姐例外,但洛雲,不由得她不服。
正因為她不知不覺間被洛雲折服,所以對她父親的話,罕見地應從了。
想起堂姐,朱七七俏顏上嘴角慢慢擴散開了一個弧度。
她自恃美貌,從不服人。
無論多漂亮的女人站在她麵前,她都敢爭一爭。
但小時候見堂姐的那天,她呆了。
被堂姐的氣質折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