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轟隆隆……
如驚雷般的炸裂聲響起,林凡隻覺耳膜獵獵作響,一股瀚海般狂暴的威壓自四麵八方朝自己湧來。
“司徒煜,以你的身份對後輩動手,你也不怕被小輩們恥笑?”
正當林凡準備運足元氣抵抗這股威壓時,一道聲音自邊上傳來,聲音落下的同時,林凡周圍的威壓也瞬間消失不見。
“怎麼?這小子對我不敬,對皇極宗不敬,難道我不能責罰一番嗎?若誰都和他一樣,那我皇極宗臉麵何存?”
名為司徒煜的造化後期巔峰強者麵色微寒,言語中雖沒有想要繞過林凡的意思,但卻沒有再出手。
他也知道,以自己的輩分,即便是林凡師尊蕭然在自己麵前也是小輩,更別說林凡了。
“皇極宗的臉麵,何時需要依靠鎮壓一個後輩來維持了?”
說話的不是製止司徒煜出手的那位強者,可當幾位造化後期巔峰強者聽到這句話時,麵色皆是一變,尤其是那司徒煜,神情更是陰沉了起來。
他一對鷹隼般的雙目死死地盯著那不知何時出現在天空的青衫中年,中年相貌堂堂,氣質不凡,他屹立於蒼穹之下,黑眸凝視著司徒煜,繼續道:“早就聽聞司徒煜長老修為高深,蕭某正好得閑,不知司徒長老能否賜教一二?”
蕭然!
司徒煜麵色難看,他也沒想到,蕭然竟然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內城。
和蕭然動手?
那是找死的行為。
對方乃是實打實的奪命境強者,而且,連造化神宮此次帶隊的古若塵都對其忌憚有加,想必其修為已臻至超凡的地步。
這種級別的強者,在百宗之地就是無敵的存在。
“怎麼?不敢了嗎?”
蕭然淡淡地瞥了司徒煜一眼,淡聲問道。
他言語中透露出的平靜,是無視的平靜,仿佛司徒煜這一身造化後期巔峰的修為在他看來,就如螻蟻般微不足道。
“蕭然,你別太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
蕭然淡然的表情在聽得司徒煜的話後,終是有了一絲別樣的神情,他戲謔地望著後者,隨手一掌揮出。
驟然間,這位修為臻至造化後期巔峰的強者如臨大敵,就欲調動元氣抵擋。
砰!
下一瞬時,司徒煜於虛空神座中倒飛而出,重重地撞於地麵,若彗星般砸落而下,激蕩起一股駭人無比的煙塵氣浪。
而他的人,則是鑲嵌於數丈之下的地底。
“這隻是個教訓,我的弟子,還輪不到你這種人來管教。”
蕭然沒有再出手的意思,他於內城現身,也隻不過是洞悉司徒煜想對林凡動手罷了。
“好好表現!”
看了一眼林凡,蕭然嘴角微揚,掀起一抹滿意的的弧度,笑著說道。
林凡點頭,從蕭然的這一抹笑容中,他自然清楚,自己的修為,又被師尊看穿了。
蕭然離去,內城下方參戰者們響起雷霆般的嘩然聲,在場之人,或多或少聽說過蕭然的名聲。
卻沒想過,對方竟然這麼不給皇極宗麵子。
更令他們震驚的是,司徒煜這位踏足造化巔峰已有數十載的巔峰強者,在蕭然麵前,連手都還不起。
奪命境!
這個境界,再一次表現出它通天徹地的本領。
也正因蕭然的此次出手,令得下方諸人更加堅定了自己追求這個層次的信念。
造化境在百宗之地已算得上是超級強者,而造化巔峰,更是屹立於巔峰的存在。
然而,在奪命境麵前,卻是如此的脆弱不堪。
諸人毫不懷疑的認為,隻要蕭然願意,司徒煜絕對撐不過一個回合就得死。
咳咳……
似聽不下去諸人的談論,一位坐於虛空神座之上的造化巔峰強者輕咳出聲,他的咳嗽聲如魔音般席卷內城,令得在場談論之人皆是止住了聲音,不敢亂語。
“第一輪時間已到,未出來以及數值不夠的,可以離開了。”
話音落下,大部分參戰者皆是露出無奈和不甘的神色,徐徐走出了內城。
這些人,大多為造形前期武修,他們在自家宗門內是天驕人物,但當放在整個百宗之地比較時,他們就顯得過於渺小了。
此番第一輪考核的山中大多為四階中級以上的妖獸,便是造形中期的修為,對付一頭四階中級都有些費勁,更別說一些個造形前期的武修了。
出去之人,談論得最多的莫過於鄭少傷身死的事情。
外界之人在知曉林凡很可能是斬殺鄭少傷的凶手時,不禁對這位年不過十八的少年有了更多的看法。
天荒城內定的城主繼承人,說殺就殺?
真當天荒城是擺設的嗎?
“好了,開始第二輪吧!”
這麼快就開始了?
林凡暗暗一驚,似沒想到第二輪竟然這麼匆忙就要開啟,難道都不用讓最後一天出來的人調息的嗎?
天荒城的那位造化強者去而複返,皇極宗的司徒煜也從地底騰空而起,二人遭遇雖有不同,但神情卻出奇的一致,皆是陰沉到了極點。
需要十人共同開啟嗎?
林凡眉頭微蹙,看著虛空中的十人。
“轟!”
忽然間,天空一道巨響傳來,一股股黑雲翻滾,散發著令人驚懼的威能。
“第二輪,考核心境!待我講完規則後,你們便會被心魔大陣籠罩,唯有心誌堅定之人,方才能破開心魔大陣。而我要告訴你們的是,對於你們這群天驕來說,破陣或許不難。
但,我們要的是時間!此番考核,隻會提取前五百人通過考核,後麵的人,一律淘汰。
所以,你們不僅要克服自身心魔,還需將時間壓縮至極限。
好了,話就到這裏,諸位,加油吧!”
轟……
黑雲鋪天蓋地地湧下,於虛空中化為一道道黑色光霧,每一道光霧將一人包裹,徐徐騰空。
“不知道哪些小家夥能夠順利突圍。”
安排完這一切,十人又一次坐會虛空神座之上,其中一位布衣老人嘴角噙笑,看向林凡所在時,他瞳孔陡然一縮,驚駭地道:“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