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少傷身為天荒城頂級天驕,出門在外,便代表了天荒城,而今在潛龍城被一位名不見經傳的少年擊退,若是傳了出去,天荒城顏麵何存?
他鄭少傷又有何臉麵立足於百宗之地?
縱有心儀女子擋在前方,鄭少傷依舊難忍心中惡氣,他渾身殺意縱橫,雙眸充血,猶如妖獸般嗜血地盯著少年,道:“小畜生,你可敢生死戰?”
“小畜生罵誰呢?對付你,小爺閉著眼睛都能宰了你!”
林凡笑了笑,渾然無懼鄭少傷那殺人目光,輕蔑地回應道。
“找死!”
言罷,鄭少傷就欲再行動手,不想,那白衣女孩似動了怒,她橫於林凡和鄭少傷之間,冷眸望著前者,沉聲道:“鄭公子,請克製你的脾氣,你若再動手,以後你我便無需交集。”
“青竹,你……”
果然,這番話落下後,那滿臉殺氣的鄭少傷竟是收回氣勢,驚異地望著女孩,道。
“垃圾!”
林凡見對方氣勢全無,頓時忍不住癟了癟嘴,淬罵道。
“你說什麼?”
鄭少傷雙目圓瞪,死死地盯著少年,若眼神能夠殺人,林凡定已被千刀萬剮。
“垃圾!”
林凡白了對方一眼,若是此刻還猜不出女孩的身份,林凡就真是傻子了。
神玄門當代聖女,與洛青衣以及秦夜蓉同為百宗三美的夏青竹。
隻是讓林凡沒想到的是,二人竟會是這種情況下見的麵。
“這位公子,還請您少說兩句吧!此事雖是我們不對在先,但您主動出手挑起事端,若是追究起來,公子恐怕不好善後。”
夏青竹黛眉緊蹙,眉宇間浮起些許惱怒,眼前少年實在太亂來了。
鄭少傷乃天荒城鄭家的頂級天才,得罪了他,少年可不會有好果子吃。
說是在阻止鄭少傷,實則,夏青竹是在保護林凡。
即便這件事是他們失禮在前,但一向霸道的天荒城可不會管這些,隻要不是大背景者,即便是大型勢力培養的傳人,也必然會遭到鄭家的報複。
“不好善後?”
林凡微眯著雙眸,如果是以前,他或許會顧忌對方來曆。
但,來之前,師尊蕭然可是明著給自己說過,在潛龍城,不必怯懼任何人,任何勢力。
他可不喜歡夾著尾巴做人,能放縱的時候,自然也想要放縱。
“以公子的修為,應當也是來參加潛龍榜之爭的,既有怨氣,何不在潛龍榜上一較高低?”
見林凡似乎不肯罷休,夏青竹眸中掠過一抹惱怒,自己明明是在幫他,為何不肯領情。
“小子,珍惜你最後的光陰吧,潛龍榜開,我定斬你!”
沒有再出手的意思,鄭少傷邁步走來,他目光冷冽的看著林凡,毫不客氣地說道。
“是嗎?那我現在把你宰了,豈不是少了很多事?”
林凡笑了笑,言語中也同樣不留情麵地回應道。
“你可以試試!”
“是嗎?”
就在林凡準備動手之際,一道驚咦聲自身後傳來,隨著聲音襲來,林凡也終是散去渾身青芒,他知道,打不起來了。
“青竹姐姐!”
黃鶯般的清脆喊聲落下,夏青竹目光繞過林凡,看向其身後疾步而來的少女,絕美容顏頓時浮現出一抹悅色,笑著衝對方招了招手,“夜蓉妹妹,你怎麼也在這裏?”
“我……咦,林凡,你不是說來買點靈材嗎?怎麼和青竹姐姐一起?難道……”
秦夜蓉正欲解釋,可當看到轉身的林凡後,她微微一怔,詫異地看了看二人,神秘兮兮地問道。
“這個鬼丫頭,一天到晚腦子裏在想些什麼啊?”
林凡無奈地聳了聳肩,秦夜蓉這妮子,真不知道該誇她天真爛漫,還是呆頭呆腦。
難道看不見那正用殺人般的眼神盯著自己的鄭少傷嗎?
“咦,靈兒也在啊,哦,鄭大哥,你們怎麼……”
靈陣山莊乃是十大勢力之中的【交際花】,幾乎每一座勢力布置大型陣法,都會邀請靈陣山莊,當秦夜蓉看到白紗女孩以及鄭少傷時,不免露出疑惑的神色。
她,也察覺到了鄭少傷那凶厲的目光。
當然,不是對她,而是衝著林凡去的。
“你是林凡?”
夏青竹驚訝地看向林凡,詫異地問道。
“啊……你們原來不認識啊!”
秦夜蓉張了張嘴,一臉驚異地望著二人,看到二人麵對麵談話,她還以為二人是相識的。
一旁的白紗女孩靈兒如好奇寶寶般地打量著少年,林凡之名,傳遍百宗之地,誰都知道此次古地出了一位超級天驕,不僅是蕭然傳人,更是當著司徒修的麵,斬殺了其侄子司徒雲空。
蕭然,在神玄門可謂是極其出名。
尤其是她們這些後輩,更是想要見一見這位能讓神玄門有史以來最具天賦的聖女【季寒煙】都傾情的存在。
不同於其他人的驚訝表情,在得知眼前人乃是林凡時,鄭少傷那本欲散去的殺氣頓時暴湧而出,他神情冰冷地凝視著林凡,寒聲問道:“我鄭家族弟鄭子煬,可是為你所殺?”
聞言,秦夜蓉暗暗一驚,不等她開口,林凡已然笑出了聲,道:“怎麼?殺我不成,改栽贓了?我是不是也可以說,我赤霄宗近來身隕的門人,是你天荒城所斬?”
“你……”
鄭少傷瞳孔中爆射出一抹駭人寒光,冷冷地說道:“此事,我會調查清楚,若我族弟真為你所殺,便是有皇極宗的命令,我也必當斬了你!”
“不說那鄭子煬我見沒見過,是否為我所殺。你這家夥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於我,真當我林凡是吃素長大的?我告訴你,你最好祈禱第一輪別遇上我,否則,你就得去黃泉路上詢問你那族弟究竟為何人所殺了!”
天荒城既然已徹底結怨,林凡也懶得再和對方逞口舌之爭,如若遇上,他定要滅了這鄭少傷。
“哼!”
鄭少傷冷哼一聲,便不再做聲,他沒有如司徒雲毅一般憤怒離去,隻是冷冷地站在一旁,死死地盯著少年。
白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