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眼前老人的話，林凡倒是沒有否認。
他的資料雖被赤霄宗封存，但不代表這些站在百宗之地巔峰的人物無法查到。
如今聽得旁人述說自己的事跡，林凡也在暗中咂舌。
的確，自從得到係統後，他的修為如同坐火箭一般飆升。
短短半年，卻是達到了旁人一生都無法企及的地步。
這詭異的提升速度，的確惹人起疑。
不過，林凡並非首例，曾經有人短短兩個月的時間便從真靈境突破至造化巔峰，而後更是成為奪命境強者，踏入那更為遼闊的北境地域。
雖說林凡提升速度異於常人，但大多都認為他獲得了一門強大傳承而已。
“前輩，不知喚小子前來，所謂何事？”
盡管有點暗爽，可林凡不想過多提及自己修為一事，是以，他微微躬身，將話題轉移別處。
“青衣上個月去了九天神月宗，此事，你應該知道了吧？”
天海老人淡笑著看了林凡一眼，繼續道：“起初，你和青衣的親事我本不看好，甚至想要為她做主將此親事廢除。不想，你倒是爭氣，硬生生地讓我打消了這個想法。”
林凡沒有說話，的確如對方所說。
這世界，唯有拳頭硬，方才有說話的權力，唯有實力強，方才能獲得別人的認可。
他過去僅是廢物一個，連先天境都未曾達到。
和洛青衣這等天之驕女比起來，簡直就是天上地下的區別。
“此番你和司徒雲龍約戰，可有幾分勝算？”
呃……
林凡摸了摸鼻子，對於司徒雲龍，他並沒見過，更不知對方的深淺。
此人的實力，大多是從旁人的敘述中獲悉。
而且司徒雲龍乃是皇極宗第一家族司徒家的嫡係，掌有皇極宗秘技。
林凡曾見識過司徒雲空動用此秘技後的戰鬥力，司徒雲龍修為更高，若是動用秘技，必然更加可怕。
是以，林凡在沒摸清楚司徒雲龍的真正修為前，他也不敢做出判斷。
“沒見過，我也不知道。”
林凡的回應，令天海老人微微皺眉，顯然，他對前者這番回應並不滿意。
“連一點信心都沒有嗎？”
林凡笑了笑，搖頭說道：“我不喜歡做這種假設，如果見了麵，我會篤定的說出內心的想法。可若是連麵都沒見過就讓我自信滿滿地說能將之打敗。抱歉，我雖自信，卻不自負。”
聞言，天海老人眸中閃過一抹異彩，驚訝地看了看少年，不卑不亢，不驕不躁。
這等心性在一個年僅十六歲的少年身上出現，還真是少見。
“不錯的小家夥！難怪能被蕭然看重！”
天海老人讚賞地點了點頭，指尖微動，一紙書信便是出現在手中，繼續道：“這是青衣讓我交給你的。”
又是書信嗎？
“九天神月宗此番很看中青衣，若是知道她還有在百宗之地還有婚約，必會出麵製止。我這關，你算是過了，但想要讓九天神月宗接納你，你便需要付出更大的努力了。”
得，又來了！
林凡暗暗癟嘴，天海老人曾經是他仰望的存在，如今好不容易能挺直腰板站在對方跟前了。
熟料，洛青衣的身後，竟是又有了一尊更加可怕的龐然大物。
“北境地域遼闊，勢力眾多，而真正屹立於巔峰的勢力，僅有八座，共稱北境八大勢力。
九天神月宗，便為其一，也是八大勢力之中，唯一一座完全由女性組成的宗門。
我方才也說了，九天神月宗對青衣很是看重，你若想得到她們的認可，恐怕會很困難。”
北境八大勢力之一嗎？
林凡暗暗點頭，造化神宮被譽為北境第一勢力，方才諸葛清風麵對古若塵時，絲毫不懼，想必神羅殿也是八大勢力之一的存在。
師尊蕭然身為神羅殿弟子，自己怎麼著也算半個神羅殿的人。
就身份上來說，自己和洛青衣其實沒有太大的差別。
唯一需要做的就是，提升實力。
唯有將實力提升至能夠正麵硬憾九天神月宗的眾強者時，林凡才有機會抱得美人歸。
“行了，你下去吧！潛龍榜之爭，好好加油！即便敗給了司徒雲龍，也莫要擔心。皇極宗雖強，但你師尊也不是吃素的，他身後，站著的是，神羅殿。”
天海老人擺了擺手，示意林凡可以離開了。
“主人，您還真是看好這小子啊！”
待得林凡離開，原本將林凡帶入樓閣之中的灰袍老者默默地來到了天海老人身邊，輕聲說道。
“我本以為此子得到神秘傳承導致修為暴漲，必然根基不穩。
不曾想，此子根基極為深厚，而且還有蕭然在旁指導，日後的成就，恐怕不比青衣弱啊！”
天海老人笑了笑，眸中閃爍著異樣的好奇，他很想看看，這位被自家愛徒看中的少年，究竟能翻起什麼樣的浪花。
……
走出閣樓，林凡迫不及待地拿出信箋讀了起來，娟秀的文字縱然是靜態地置於信箋之上，落在林凡眼中，卻如一個個跳動的音符般雀躍起來。
通篇讀下來，林凡緊了緊手中信箋，他能從信中感覺到洛青衣對自己的情誼，也能讀出對方對自己的苛刻要求，更能感受到對方離別百宗之地時的不舍。
但，人就是如此。
洛青衣天生不凡，注定要成為九天真鳳。
她對林凡有情，卻不代表她就會放棄更高境界的追求。
信上說了，她會在九天神月宗等著林凡，等他來迎娶自己的那一天。
“媳婦，你就好好在北境修煉吧！待我處理完百宗之地的事宜，我便前往北境尋你！”
如今的他，修為雖不是百宗之地的絕巔，但繼續留在此，修為絕不可能有長足的進步。
經驗的需求量，令他不得不前往更遼闊的地區。
在這百宗之地，沒有大量高階生靈任他屠戮。
唯有去那強者如雲的北境，他的修為才有可能實現飆升。
以經驗數值規定自己的修為，是一個優勢，同樣，也有弊端。
林凡本就不是個閑得住的人，枯燥的殺怪，於他來說並不是有效的晉級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