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果然留了一手!”
七長老原本憤怒的情緒也在見到十道玄冰印記時冷靜了下來,驚道。
“你都多少歲的人了,還這麼浮躁,和你大哥一點都不像!真不知道你怎麼混上七長老這個位置的!”
青衫中年淡淡地瞥了七長老一眼,吐槽道。
你……
七長老怒目圓瞪,若不是考慮到打不贏,此刻他早就和青衫中年動手了。
一處陰暗角落,俞洪光眸中殺機浮現,七長老等人看得清戰場情況,他身為造形強者,同樣看得清。
本以為勝券在握的戰局,卻是在見到林凡凝聚出十道玄冰印及後,俞洪光臉上已噙起陰厲的狠意。
“這該死的小畜生,為什麼會這麼強?”
俞洪光不敢現身,仟雲蹤吞服增元爆氣丹,肯定會受到懲處,他如果現身,難保不會被懷疑,盡管,這事大家都心知肚明。
但隻要他不承認,他不相信宗門還真會在無證據的情況下處置他這麼一位長老。
他此刻隻能祈禱仟雲蹤給力一點,趁著增元爆氣丹時效還在,將林凡擊殺,哪怕不擊殺,廢掉也行。
顯然,俞洪光想多了,縱然仟雲蹤如今有凝元後期的戰鬥力,但他乃是依靠丹藥強行提升上來的,體內暴動的元氣早已肆虐他的內府,隻需三分鍾,他便會受到增元爆氣丹的反噬,元氣暴亂。
此丹的確能短時間提升戰力,但後遺症非常明顯,若不及時治療,難保不會留下巨大的創傷,輕則修為倒跌,重則修為盡失,甚至,爆體而亡。
“該死的,這一劍,一定得要了他的命才行!”
仟雲蹤自然知曉自己此刻的狀況,隻見他蕩劍一掃,體內狂暴的元氣悉數被灌注在劍身之上,本就浸染鮮血的長劍頓時綻放出光彩,殷紅彌漫虛空,一道長約五丈的血紅色劍氣陡然噴灑而出,一騎絕塵而去。
“又是一部玄品戰技!”
林凡眉頭一挑,驚訝地看著襲來的劍氣,暗自嘀咕道。
仟雲蹤天賦的確不俗,能修煉兩部玄品戰技,且均是將戰技的感悟提升到了小成的境界,盡管隻是初入小成,但較於其他人卻是要強出許多。
“就算你還有戰技,你這條命,老子也要收下!”
但見林凡單手一揮,十道玄冰印記陡然掠出,飛掠的痕跡凝為一道冰晶雪軌,漫天玄冰之氣肆虐而起,仿若要將這方天地都凍住一般。
砰!
劍氣和印記相撞,頓時激蕩起無盡罡風,玄冰氣息混雜著磅礴的淩冽劍罡,肆虐八方,掀起一道道狂暴無匹的衝擊波。
“好強,這林凡,果然好強!”
黑霧湮滅,諸人終是能看清台上戰鬥的二人,此刻的二人已然近身,劍與劍相撞而產生的火星如一顆顆流星般飛濺四周,落入地麵時,竟冒出森森白煙。
要知道,他們二人可是在狂暴的衝擊波之中近身戰鬥,二人皆是承受著罡氣襲來的衝擊。
“這一戰,到此為止吧!”
一劍橫掃而出,四倍力量加成的炎魔劍哪裏是仟雲蹤能抵擋得了的,而且,增元爆氣丹的氣勢正在緩緩衰敗,仟雲蹤的元氣也所剩無幾,根本無法再和林凡抗衡。
“這一劍,便是讓你明白,就算你磕了藥,老子也一樣斬你!”
血雲再度翻滾,無盡的血雨化為漫天血劍,如雨滴般砸落而下,這一輪血劍所攜帶的能量,比之剛才更加可怖。
仟雲蹤本想認輸,但林凡根本不給他出聲的機會。
唰唰唰……
戰台承受著血雨劍法洗禮,若非有長老加持的禁製,恐怕戰台早已承受不住磅礴力量而化為虛無。
一輪劍雨終是消退,場中哪裏還有半點仟雲蹤的影子。
“恭喜宿主成功擊殺仟雲蹤【凝元中期巔峰】,獲得8000點經驗,3000點元氣,2點殺戮值。”
“恭喜宿主完成任務,獲得20000點經驗,12000點元氣,5點殺戮值,重啟進度+0.2%。”
台上,一人一劍佇立,享受著諸人震驚的目光,這一戰中,林凡近乎耗費了所有元氣才拿下。
不過,任務的獎勵倒是有點不太地道,花費這麼大的功夫,除了經驗和元氣以及殺戮值,竟然連裝備都沒爆一件出來,這讓林凡暗暗鄙視了摳門的係統一番。
唯一的好消息是,殺戮值已達到82點,還差18點就能破百,屆時,他便能動用殺神模式了。
全屬性5倍提示,以林凡如今的實力,如果動用殺神模式,他堅信,即便是凝元後期巔峰的強者,恐怕也有可能不是他的敵手。
甚至,和俞洪光這種造形境的老東西做過一場,也不是不可能的。
“此戰,林凡勝!”
場邊執事走上台來,眼神中閃爍著一抹異彩,高舉林凡的手,大聲宣布道。
好!
除了少數人,大部分觀戰者皆是鼓起了掌,這一戰,雖說他們隻看到了前端和尾部,但不妨礙他們對林凡非凡戰鬥力的驚歎。
初入凝元境便能戰勝凝元中期巔峰的存在,如若突破至凝元中期,豈不是有機會挑戰天碑前十的存在?
當然,諸人也隻是想想而已。
能站在天碑前十的人物,哪一個不是身兼數種玄品戰技,比起仟雲蹤要強了不止一個檔次。
想要越級挑戰這些妖孽,他們還是覺得有點異想天開。
“這家夥,竟然真的贏了!”
月清淺一雙美眸閃爍著晶瑩異彩,俏臉上滿是不敢置信地凝視著台上少年,似也沒想到,少年,竟然真能拿下此戰。
“的確很強,如果真讓他達到凝元後期,恐怕就是你姐姐,也不再是他的對手。”
素靈冰臻首微點,清冷的言語中不乏對林凡實力的認可。
“不會吧?姐姐也將不是他的對手?”
月清淺對自家姐姐的實力還是了解的,天碑第三的存在啊!
“拭目以待!”
素靈冰罕見地露出梨渦淺笑,說道。
高塔上,七長老一臉震驚地望著青衫中年,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這小子藏私了?”
“我不是說了嗎?隻是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