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開始,黑龍就覺得自己與姚雲很容易就糾纏上。
單憑姚雲見到他那一刻之後就跟著他來到這裏已經足以證明,甚至還奢侈的想著,A級別的任務相當容易完成,那隻是一霎那的事情。
可沒想到!
變數竟然在這種情況發生,來曆不明的棒棒糖青年出現,接著又有一個神秘兮兮的美少年出現,又接著,眼前這個任務對象突然爆升到BOSS級程度的高手,這讓黑龍無所適從。雖然從剛才開始,他就清楚明白今晚的任務是完全不了了,可想心裏盤算要逃,恐怕也不是那麼容易。
在江湖上混,要記住一句話!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隻要人還活著,就不怕沒有挽回的一天。
黑龍之所以答應林一奇,那完全是因為很久以前的一個承諾,畢竟他不隸屬林家,也不再隸屬林一奇,他完全是林家太子爺的人。所以,在他的理念裏麵,就算殺不死姚雲,那麼對於他來說,也沒有什麼大不了。
就算林一奇想要找他算賬,也需掂量掂量,也需看看林家太子爺是否給他麵子。
“怎麼,你不打算攻過來?”姚雲眯著眼,首前的交戰他隻當做是熱身運動,因為那樣才能讓自己那冰封已久的霸道真氣活躍起來,所以,一開始他才會采取防備的姿態。
在內家功夫裏麵來說,真氣的強大是無須質疑的,但是要準確的配合外家功夫,那必須要做到精確無誤。內外兼修多年,姚雲自然也不會掉以輕心,尤其是對待高手。雖然說,遇上高手會讓他覺得很興奮,興奮的讓血液也沸騰起來。但是,在沒有做好充足的準備之前,千萬不要哞哞然就動手,否則吃虧的終究是自己。
你可以傻瓜,但千萬不要當別人也是傻瓜!
黑龍聞言之後,眉頭緊鎖,手中短刀也緊了緊,短刀的刀身發出嚶嚶作響的刺鳴,這好似某些科幻電影裏麵的汽車會說話一樣的詭異。
姚雲眼裏冒光,長劍揮動,短發無風自動,頗有往日英雄不可招,一劍倚天高那種氣勢磅礴的氣勢指著黑龍,“來吧!”
鏹!!!鏹!!!鏹!!!
刺耳的交響宛如那音樂會一般令人賞心悅目,有節奏,且還有調子的交戰,讓那兩個站在一旁欣賞的人也不禁屏住呼吸。
如果說姚雲如今才使出真正的實力,那麼黑龍怕也是如此,但是卻稍微弱了一些,尤其是因為他拿的短刀根本就沒有姚雲手中長劍如此有利,即便他近戰能力越發越是強悍,可始終無法傷及姚雲半點。
而姚雲則不同,他的長劍已經在黑龍身上留下了無數道破口,甚至他的攻勢也越來越猛。
“他果真厲害,黑龍已經因為真氣的耗損而開始喘息,可他非但沒有一點喘息,甚至臉色也一點不紅,隻是流出些許汗水。”南宮耀心裏暗暗吃驚,他沒有想到姚雲竟然還隱藏著如此之高的實力,他完全認定身邊那美少年沒有說謊,姚雲真是姚家的人。
隻要稍微對姚家有些了解人都會知道姚家的強大,他們不管是宗室子弟還是世家子弟,再者到普通子弟,任何一個隸屬於姚家的人,那真氣修煉功法都是十分強大的,尤其是得到姚家家傳功法的宗室子弟。姚家,傳說,數百年前,是大陸上最為強大的家族,他們的祖先名字如今早已沒人記得,但是那位姚家先祖慣用的武器,卻流傳了下來,那是兩把匕首,那位先祖用他的實力和生命拯救了大陸,隨後消失了,沒人知道他去了哪,但是他的家族,卻因此而一躍成名。
“噗嗤!”
“蓬!”
兩道詭異的聲音幾乎是同一時間響起,黑龍騰空飛起,在半空之中吐出一口血霧,接著狠狠的撞在牆壁上,好似牆壁對他很是喜歡,直接貼著喘息,連站起來都覺得困難。
“雖然你不一定會說到底是誰派你來的,但我還是要問問,你選擇說,還是選擇死?”姚雲提著長劍,一步一步逼近黑龍,霸道的真氣沸騰起來之後,讓他整個人都變了。
眼神裏麵閃爍的不再是那種溫和的目光,而是尖銳黑淵的神彩,尤其是配合著他那清秀臉龐上的冷漠的表情,此刻的他比任何時候都極具威懾力,讓人望而生畏。
“咳咳……!”黑龍猛然咳嗽兩聲,他吃力的捂住胸膛那給劃破的傷口,他知道對方如果再劃深一點,自己的肋骨與心髒絕對在下一刻變成壞死狀態,到時候自己的性命也會隨之消逝。
“你也應該知道,我是不會說的。”
“那你是選擇死咯?”
“能死在你的手下,也不算是屈辱!”
“嗬嗬,你還有點武者的尊嚴!”姚雲很意外的停住腳步,長劍一甩,“你走吧,帶句話給派你來的人,就說我姚雲雖不喜歡與人鬥長鬥短,可那並不代表我姚雲就一定懦弱的任人魚肉,今日與往日的帳,我會一一向他討回!”
黑龍眼裏一沉,在他眼眸裏麵映照出姚雲的身影,心中不知想著什麼,拿起短刀,捂住胸口吃力的站了起來,“我會帶給他的。”
“謝謝!”姚雲微微一笑。
“你這麼做不等同放虎歸山留下後患麼?”
“這話在你口中說出,我怎麼覺得有點別扭。哦,我還真差點忘記,你好像也是來找我麻煩的。怎麼,你是現在來,還是???”姚雲自然知道自己放走黑龍等同放虎歸山,但是,他覺得自己沒有必要對手下敗將做得那麼絕,而且他看得出黑龍多少還有點讓人意外的地方。
這樣的人就這麼死掉,太可惜了。
“我……”南宮耀一時半刻說不出話來,就這麼愣在原地。
姚雲把劍收好,走到美少年的麵前,把劍還給他,“私下藏械可屬犯罪,看在你幫我的份上我就原諒你了。”
“嗬!”美少年意味悠長的一笑,問道:“那我豈不是要謝謝你?”
“當然,謝謝就不用,但我想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我?”美少年看著手中那把古劍,問道:“難道你還真忘得一幹二淨?握著這把劍你一點感覺也沒有?”
“感覺?”姚雲眉頭皺了皺,說:“沒有!”
“既然沒有,那就說明你還沒有資格知道我的名字。諾,這把劍暫且交給你保管,你可以將它販賣,也可以扔掉。但是我可以告訴你,撿到這把劍的人必然會暴富。”美少年眼神妖異的盯著姚雲一會,接著轉身便消失在他眼前。
而南宮耀也盯著那重新回到姚雲手中的長劍,嘴角撇出一絲冷笑,“你還真不簡單,任務我算是推掉了,我們後會有期!”
“一路走好!”姚雲沒有多大理會南宮耀,隻是盯著手中古劍而回味著那美少年的話。隻是,他突然想起某件事,猛然地拍了拍額頭,“噢,這下慘了,彩月還在咖啡廳等著呢!”
“死姚雲,臭姚雲,混蛋!”
張涵婷臉上寫滿不悅的跺了跺腳,嘴角微微撅起,手中提著好幾袋東西,她蹲下來不滿的嘟囔,“這混蛋到底跑哪去了,我不是讓他在這等我的嗎?難道他自己一個人回去了?”
“小姐,請問你在等人嗎?”就在張涵婷嘟囔完後,一個穿著光鮮的青年走過來,微笑著問。
“我等不等人關你什麼事?”張涵婷站起來看著前麵的青年,語氣不善的說道。
“哦,嗬嗬!”青年微微一笑,伸出一隻手,道:“我叫衛所,不知有沒有榮幸請小姐您到裏麵喝杯咖啡呢?”
“猥瑣?”張涵婷差點沒有笑噴,這人的名字還真.....真猥瑣。
還真不知這位叫做“猥瑣”的青年他爹是怎麼起名字的,居然給他起這麼一個令人寒流滿臉的惡趣味名字。
“這位‘猥瑣’先生,很抱歉,本小姐已經約了人,所以,沒空。”名字雖然令人覺得好笑,可張涵婷卻不想與這種真猥瑣的人說太多話,也不想和這真猥瑣的人喝咖啡廳,她怕晚上會做噩夢。
“這.......小姐,如果不介意,我們........”
“介意。”還沒等那衛所說完,張涵婷已經抬起那皺起的黛眉盯著他,說:“我很介意,介意再跟你說一句話,我男朋友會生氣。”
此話一出,叫做衛所的青年臉色突然變得鐵青,他沒有想到這位長得頗有姿色的女人竟然這麼不給麵子?
雖然說心中極具不爽,可把馬子的橋段他可從來不輸給人家,而且,釣馬子的時候最主要的是臉皮夠厚,經得起風浪翻滾。所以,這位衛所先生並沒有把怒氣掛在臉上,努力的保持著微笑,道:“小姐,不喝咖啡也可,可不知你能否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嗎?”
“我叫什麼名字關你屁事,別在本小姐麵前口水滿天飛,小心我揍你。”野蠻的人終究是野蠻,既然心平氣和的趕不走,那就來個惡貫凶狠的野蠻來趕,看他還走不走?
隻是,張涵婷太小看這位衛所先生的臉皮了,隻見他依舊保持著笑容,說:“小姐,我相信你不會那麼粗魯的。再說,你是女人.........”
“女人?女人又怎樣?難道女人就不該揍你們男人?”張涵婷徹底爆發了。
這不,剛才也說過,張涵婷本來心情就不怎麼好,現在經這麼個‘猥瑣’先生折騰,脾氣再好,她也忍不住真揍他一頓。
隻不過,卻也在這個關鍵時刻,牽引我們野蠻警花心思的人出現了。
“彩月,你等很久了嗎?”姚雲從遠處走過來,一臉微笑的看著張涵婷問道。
“老公!”張涵婷看到姚雲,頓時嬌滴滴的喊出。
這讓姚雲額頭冷汗直冒,心想這小丨妞該不會是因為自己沒在這咖啡廳等她,反而要她等自己而生氣,接著弄點什麼陰謀詭計出來哄自己下套吧?
“你怎麼了?”姚雲忐忑不安的問。
“老公,這人剛才調戲我,說要我和他......”
“和他什麼?”姚雲沒有先覺的皺起眉頭,瞥了一眼那愣住的青年,念頭一轉就清楚張涵婷到底在搞什麼鬼了,“原來是為了他?”
“和他......和他.......”張涵婷那手往姚雲的腰間進攻,狠狠的捏了一把。
讓姚雲一陣呲牙咧嘴,連忙按住她那作凶的手,連忙低聲說:“好了好了,我懂了,我懂了,你鬆手,鬆手。”看到姚雲如此認真的臉色,張涵婷方才鬆開那放在他腰間的手,並且還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喂!”姚雲故作惡狠狠地呼叫一聲,不管是那‘猥瑣’先生,還是張涵婷都突然給他嚇了一跳,一臉發愣的看著他。
“難道裝過頭了?管他的。”姚雲看著發愣的衛所,他突然發現自己挺有無賴的潛質的,大搖大擺地往衛所走去,可是走到半路,好像看到了些什麼東西,頓時讓他差點沒有笑噴。
即便沒有笑噴,可強忍笑意的臉色已經完全扭曲,站在一旁的張涵婷不明白他這是為何,所以也跑上去,低聲問:“喂,你這是怎麼了?”
“哈哈,哈哈!~~~”
“你倒是說啊,你到底是怎麼了?”
“我.......我.......哈哈!!!”姚雲笑得肆無忌憚,畢竟是咖啡廳門口,就姚雲這麼猥瑣的笑聲,自然也能吸引不少的人關注。
隻是,盡管有人關注,可那叫做衛所的青年更是覺得一臉發愣,他根本就不知道姚雲到底在笑什麼,更不知道他為何一邊指著自己,一邊在狂笑。
“姚雲,你說不說,到底是.......”
“好,我說,我說!”姚雲強忍笑意,在張涵婷的耳邊不知說了些什麼,讓她臉色緋紅起來,“我到裏麵等你!”說完,張涵婷飛快狂奔,直接往咖啡廳跑進去。
看到張涵婷狂奔的身影,那位衛所先生更是不解,皺著眉頭對姚雲問:“喂,你笑什麼?有那麼好笑嗎?”
“哈哈,兄台,不怕告訴你,真的很好笑。”
“到底是什麼東西那麼好笑?”
“你要聽?”姚雲止住笑意的問。
“隻要你敢說,我就敢聽。”
“很好,這可是你說的哦,我說出來你可不要發飆?”姚雲越發越是猥瑣,用那給黑色布條包住的長劍指了指那衛所先生的某個部位,道:“兄台,你拉鏈沒拉!”
啊~~~~!
此話一出,頓時引來一陣轟炸的鳴叫,而這些鳴叫多數來至過路的女生,而那些過路的男生這事捂住嘴巴偷笑。
當然,作為當事人的衛所,那臉色已經是僵硬住,楞了半晌之後他才反應過來,指了指姚雲,又捂了捂褲鏈之處,老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的轉身拔腿就跑,姚雲搖頭大笑地往咖啡廳走了進去。
“臭**,這裏!”
“我靠,我什麼時候又變成臭**了?”姚雲提著長劍坐下,一臉沒好氣的問道。
“哼,你就是**,而且還是臭**!”
“好好好,我不跟你爭辯,我是**,我是臭**,這行了吧?”姚雲微微搖頭,把長劍放到桌麵上。
張涵婷從剛才就有個疑問,看到姚雲那麼小心翼翼的那根長杆子,於是很好奇的問:“姚雲,這是什麼東西?”
“額,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