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避?”姚雲不可置否地笑了笑,眯起的眼眸閃過一道不易讓人察覺的寒芒,笑道:“是逃避,那又如何?”
“如果你選擇繼續逃避,我不介意利用任何一切方法去逼你!”
“逼我?”姚雲皺起眉頭,美少年的話讓他覺得有點刺耳。
“當然,不管是任何方法,譬如你身邊的人,又譬如是你父親。”
“你敢?”
“我有何不敢?”美少年冷冷一笑,“你要使盡全力才能與我生死相搏,秦家裏麵能有你這種境界的人不多,也隻不過是兩三個而已。但是明的不行,我可以來暗的。況且,這些年來我初入姚家如無人之境輕而易舉。你說,我敢不敢?”
“你……”姚雲頓時無言,這美少年的實力他的確是看不透,一會是深海,一會是淺水。到底哪一方才是真,哪一方才是假,他也難以辨認。
“隨你便,我的路我自己走!”
看著說出這麼一句話便走掉的姚雲,美少年並沒有去阻攔,更沒有了起初那一份執著想要今晚得到暗暗的心,反而是有點平靜。
任何人,任何事,在他的世界裏,想要成功,就必須要付出相應的代價,並非任何事從一開始就會一帆風順的走下去。
“看來真如想象那樣,他的確很排擠那種生活,可是,即便你怎麼排擠,那種生活也會自己找上門,小少爺,他*你會相信,人總得學著適應趨勢而生存!”
×××××××××××××××××××深夜!
姚雲獨自一個人走在那漆黑的街道上,一步一步都代表著沉重。他清秀的臉龐上滑出淡淡地哀愁,眼眸之間也有不少的迷茫。
曾經有人對他說過,倘若放在古代,你或許能與諸葛亮稱兄道弟。
也有人對他說過,你想過平靜的生活,贈你二字——艱難!
腦海裏麵回憶起以往的種種,不知不覺的露出一絲苦笑,他覺得自己很可笑,明明下定決心,不會與家族任何一個人爭,也不參合任何人之間的鬥爭裏麵,可——鬥爭好像往往都會自動跑來找他姚雲。
就如今日所聞的靈覺寺滅門一案來說,他就知道。
自己大哥就緊緊為了一個很滑稽的怨恨而滅了人家一間寺廟以及多條人命,由此可想,姚雲多多少少也有點內疚。
哢嚓!
房門被姚雲小心翼翼地打開,他才剛走進去,突然給嚇了一跳。
“你回來啦?”
“你........你們?”姚雲有點不知所措,看著坐在沙發上的另外兩人,臉色都凝固起來。
“是這樣的,學校大門給關上了,她們進不去。而且,今天是仙姐的生日,怎麼說你也該好好給她慶祝一下吧,也不枉她待你那麼好。”張涵婷微笑地看著姚雲,說道。
“我們會不會打擾你們?”方紫雲畢竟是比較守規矩的女生,突然造訪,這讓她覺得很不好意思。
雖然,對於姚雲與張涵婷的同丨居,她自然是有點震驚,甚至還有點不可置信,但不管怎麼說這也是別人的事,自己無權過問,可就不知道為何,心裏總有一種莫名的失落。
“不會,不會!”姚雲強顏歡笑,他知道這下完蛋了。
先不說這兩位平日與自己很好的同事知道自己有女朋友,就說說此時此刻的同丨居問題。
在現今的社會裏麵,同丨居莫不過於是世界上最單純平凡的事,在任何地方都能看得到,甚至也不會去想些什麼。但是,對於姚雲他自己來說,今天給路仙兒與方紫雲知道自己與張涵婷同丨居,怕是這事可大可小。
畢竟,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天知道路仙兒與方紫雲會怎麼想?
隻不過,姚雲雖不知道她們兩人的想法,可張涵婷的想法倒是有點令他覺得可疑。因為即便是學校大門關閉,進不去,大可一個電話就能讓人開門,何必要到這裏來?再說,學校晚上都有人值班,她們……
想著想著,姚雲好似想到些什麼,有點驚奇地盯著張涵婷看,“她該不會是對我*久生情了吧?”
“你還發什麼愣啊,難道……”
“別把事情想得那麼齷齪,我可不敢對你們有非分之想!”姚雲連忙澄清,心裏好似清楚她即將要說什麼一般。
“諾,我還沒說,你就知道我想說什麼了,你還敢說沒有非分之想?”
“絕對沒有。”
“你放心,即便你有,我晾你也不敢,小心我哢嚓了你。”張涵婷白了一眼姚雲,回身對著路仙兒與方紫雲,道:“來,我帶你們到我房間去。”
“等...........”
“怎麼,你是想要我把她們都帶到你房間去嗎?”
“我!”
撲哧!
三女都紛紛一笑,路仙兒說出了一句令張涵婷覺得不可置信的話。
“小浩,姐說過,如果你敢,姐可不介意給你,晚上我給你空個門!”
“仙姐!”方紫雲滿臉通紅,原本她有點反對來張涵婷這裏的,如果不是因為路仙兒的半拉半扯,她還真不會來。
張涵婷發愣地看著如此大膽的路仙兒,轉而盯著那已經完全給路仙兒那句話刺激的有點發呆的姚雲,嘴唇微微撅起,那迷人的酒窩露出淺淡的笑意,走到姚雲的身邊,就好像是要抱著他一樣,附著他耳朵說:“原來你在學校裏麵是那麼風*的啊!”
“過獎,風*隻是一種姿態,悶*才是俺的專長。”姚雲好像見鬼似的說完,竟然把張涵婷推開,“你還是快點安排好她們兩個吧,醋壇子打翻了可是會出大事的!”
“哼!”
張涵婷哼了一聲,狠狠瞪了姚雲一眼,接著才帶路仙兒與方紫雲方自己的房間走去。
姚雲見此,不由苦笑,他萬萬沒有想到,這間小套房裏麵,居然同一時間出現三個女人,而且這三個女人走在一起,那刺激實在是太大了。畢竟,美女效應可並非一般人能抵擋,更何況是同一屋簷下的美女。
隻是,正想洗洗就睡的姚雲突然站住腳步,細聲地問自己;“我真的有那麼風*嗎?”
一夜無眠!
這是姚雲第一次成功失眠。
不管是躺在床上,還是坐在那辦公桌旁,甚至是想借此研究靈氣圖線索來平息自己那種坐立不安,蠢蠢欲動的心情,也於事無補!
“數綿羊?”
“一隻綿羊,兩隻綿羊,兩隻綿羊,三……”姚雲雙手抱頭,看著天花板,還真是數起了綿羊。
可是,即便數綿羊也未能讓姚雲入睡,尤其是從隔壁房間不時傳來的笑聲、吵雜聲、甚至還有一些討論某種東西的聲音。而也正因為這些原因,讓原本數綿羊數到都第三的姚雲突然改口為三圍什麼的。
這讓他鬱悶不已!
也由此可見,能在半夜之間讓一名男人夜不能寐的,其原因大可想象。
“涵婷,從剛才開始我一直都有一個疑問想要問你。”路仙兒笑得有點睿智的看著張涵婷問道。
“仙姐,你有什麼疑問盡管問!”
能讓張涵婷如此一言,相信她和路仙兒、方紫雲都已經是打得火熱,從剛開始的陌生朋友變成無所不談的密友。
“我想知道,你怎麼會和小浩同丨居在這……”路仙兒對著房間周圍指了指,寓意在問她怎麼會與姚雲同一屋簷下?
張涵婷對於路仙兒如此提問,突然有點楞然,看了看方紫雲,再看了看路仙兒,感覺她們好像都對自己與姚雲同丨居很感興趣,頓時也有點發笑的說:“這原因啊,其實說起來還真有點滑稽!”
張涵婷把事情給捏造了一下的與二人說了一番,要她說出真話,自然是不可能的。先不說與姚雲有約,就拿她當初的目的來說,也說不出口。再者,這同丨居在一起的事兒可是關乎到兩人的聲譽。
雖自認有點相信眼前這兩人,可深知人間險惡的張涵婷還是有所保留的。
“原來如此,我還以為你們是因為什麼原因而同丨居在一起呢。”路仙兒那眯起來的笑顏讓張涵婷覺得沒理由來的出現一陣心驚膽跳。
這種感覺讓她有點詫異,而且路仙兒所言也與真相極為相近,並不能怪她張涵婷會產生這種感覺。
“好了好了,我們該早點睡了,明兒都還要上班呢!”方紫雲始終屬於那一種比較規矩的女生,但是,她此刻的心裏卻不可否認在想著姚雲與張涵婷同丨居事情。
路仙兒之所以能說那樣的話,她方紫雲也能確定路仙兒並非真的相信像張涵婷說的那麼滑稽,居然是為了找房子,貪圖房租便宜而同丨居在一起。隻是張涵婷不想說出真實,方紫雲也在一旁幫著圓場而已。
然而,此刻回到姚雲的房間。
他已經是沒有數綿羊,也沒有數三圍什麼的了,他此刻正盯著那古代石碑而神遊天外。
靈覺寺給滅門一案,姚雲選擇相信那神秘的美少年所言,這完全是他的大哥所為,目的就是截斷靈氣圖的線索。但,此舉並非真的目的。以秦浩對他自己大哥的了解,他很清楚自己大哥為何要這麼做。
姚雲的大哥,名叫姚榆,是姚家長子。
從姚雲五歲開始,姚榆這家夥就喜歡拿著姚家婢女的小內丨褲在他麵前炫耀。然而,到姚雲八歲那年,他才有了那種*待狂的心理,時不時拉幫結派的到藏經閣裏麵虐姚雲一下才罷休。甚至,有些時候,他還會左擁右抱的在姚雲麵前諷刺。當然,這些,也是姚雲的記憶給他的信息。
不過,真正的噩夢是在姚雲九歲那年開始的。
因為姚家的內室子弟學武,必須從九歲筋骨未經成型的情況下學習姚家家傳武學,這樣才能夠很好的挖掘個人的潛力。所以,當姚雲九歲的時候,姚榆已經是十歲,他比姚雲早一年習武,所以經常把剛剛習武的姚雲欺負的可是那個悲慘。
而當時的姚雲並非不是沒有反抗,而是因為他早早就明白到自己並非長子,隻是單純的庶出,也就是所謂的次子,所以也沒有與姚榆計較。可能也正因為這樣,姚家家主才會忽略了姚雲。
直到不久之後,一向忍氣吞聲的姚雲竟然暴虐姚榆,把他給打得幾乎是快一命嗚呼的時候,這才引起了姚家家主的注意。
不,準確點來說,是整個姚家的注意。不過,這個注意對於姚雲個人來說並非是好事,不然他也不會給壓迫多年,也不會發生年紀輕輕就出外曆練這些事。
當然,這並非也包括了姚家家主在內,他在知道了姚雲與姚榆之間的事之後,他一直都很嗬護姚雲。隻是,平常礙於家族長老的為難之間,讓他對姚雲是忽冷忽熱的。
姚雲心性比較成熟,他知道自己父親所承擔的那種內心煎熬,所以他才沒有怨恨,或仇恨自己生在姚家這種大家族,甚至隻要他父親要他做的事,他一向都是必然辦到。所以,這也是他執著於一點要尋找到靈氣圖的原因之一。
此刻,又回到姚雲沉思的腦海之中。
姚雲認為姚榆這樣做的目的有其二,其一就是,在得知他姚雲給姚家家主派出來尋找靈氣圖如此重任,心胸狹窄的姚榆必然不會輕易讓姚雲成功。其二,姚榆絕大多數是想要在姚雲尋找到靈氣圖之前事先找到,如此一來,姚家曆史一來的巨大重任將會由他姚榆完成。
這件可是大事,姚家必然以此引以為榮,更是固定了姚榆在秦家的地位,還能狠狠地奚落一下姚雲,讓他在姚家再也無立足之地。
“姚榆,你這又何必呢?為了逼問與截斷我的線索,把靈覺寺給滿門火化,你這樣做,難道就不怕父親知道了?”姚雲說著說著,又回想到家族中那幾個老家夥,從內心裏麵發出一絲苦笑。
看了老半天也看不出點什麼東西來的姚雲,小心翼翼地把古文石碑收拾好,突然想起今夜那林一奇派人找自己麻煩的事兒,他突然有點冷笑,“希望這位林大少能收斂一點,否則,我怕控製不住自己。”
想到這裏,姚雲微微搖頭,頓時也覺得有點口渴,於是也往冰箱走去,可能是因為沒有開燈的緣故,他感覺自己身體是不是太結實了,所以撞到人也沒什麼感覺,隻是那軟軟地感覺讓他額頭冒出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