域外文明的聖帝賢全部聚集了起來,雖然缺了點,卻還有兩五十人之多。他們以一行一百二十五的對付,浩浩蕩蕩地殺向枉死城所在的地方。至於第三座枉死城,卻因為沉睡的原因進入了荒古陵園地下,他們找不出來。
“枉死城是一切的根基,絕對不能毀掉!”三皇五帝緊急磋商,幾位熟悉八卦測算的無上帝者也皺眉不已。未來徹底淩亂了,根本推演不出任何事情。
“沒辦法了,我們三皇五帝去守護玉衡古城,其他人全部趕赴神樂,就算是全部戰死,也不能讓枉死城被毀掉!”
帝者的傳音穿透虛空,宙古的高手都接到了命令。他們馬不停蹄地趕往需要自己的位置,前腳剛到,後腳就引來了域外的高手。
一百二十五名聖帝賢,光是這數字聽著都能讓人身體不由自主得顫抖。這還反抗什麼,做什麼都意義了。
……
且說兩界的分析,似真似幻,追趕欒易進入此地的人都已經丟掉了性命。他也在這裏徘徊了大半年,其實時間空間是不可計量,他消失了這方麵的感覺,覺得跟過了半天沒什麼區別。
不過這一天很特殊,宙古星上聚集起來的聖帝賢在衝擊枉死城的時候偶爾爆發出同步率極高的波動。就連這真是虛幻交接的空隙也受到了波及。那天地的脊梁是聖人血肉鑄造而成的,對聖者的氣息十分敏感。
突然傳來的神界氣息,讓欒易渾身一震,找到天地脊梁了,就在這前方!
“我感受到宙古星上爆發了恐怖級數的戰鬥,恐怕是大麻煩。小子你動作快一點。”半年多來,天皇氏難得出聲。踏足這裏之前,他就說過這片縫隙無異於用天地轉輪打開星空古道,和真實世界的連接十分薄弱。即便是刻畫在帝棺中的法陣也隻能微弱地接收到龍脈的靈氣,對他身體的保養十分不利。
冰涼刺骨,聖意激蕩!
“嘶——”欒易倒抽了一口冷氣,他這輩子還是第二次接觸到天地脊梁。畢竟在被易嘉德絞盡腦汁送往修煉界那一回後,他每次都是直接穿破的虛空。
“這就是天地脊梁嗎?”欒易喃喃自語,閉上眼睛,用心靈去感受這條血肉鑄成的生命通道。難怪當年引路人再三叮囑,嚴令禁止在傳送中睜開眼睛,聖人的血肉不能玷汙。沒有一點修為壓著,會被裁定為褻瀆,直接被兩界通道中低落的靈體擊傷。
“現在找到了,要怎麼做?”
“可以的話,把天地脊梁帶出去。你應該能找到原路吧?”
“找到原路是一點問題都沒有。隻不過當年兩界相距甚遠,我在想著天地脊梁到底有多長,你也知道的儲物戒指就那麼點空間,稍微大一點我就沒轍了。
“我在這段時間的沉睡中也對你的畫卷做了一番推算。這畫卷裏麵的山水景物全部是真實存在的。你懂我的意思嗎?”
“真實存在——這不可能!這裏麵可是一個完完整整的世界啊!”欒易驚叫了起來。
“沒錯,寰宇之中的某一個失落文明大概被那位無上人物封印在畫卷的空間裏麵了。這種手段匪夷所思,裏麵的空間包羅萬象。隻要你接觸到天地脊梁,心裏想著要把它收進畫卷就可以辦到了。”
“好,那我試試。”欒易點了點頭,畫卷展開後托在手裏,另外一隻手幾乎摸在天地脊梁的表麵上。
不過幾秒鍾功夫,應該就在眼前的天地脊梁消失了,欒易伸手在黑暗中摸索了一陣都沒有發現。他震驚地用神識探索了下畫卷,果然在上麵找到了一個天地脊梁的細小標記。“居然真的被吸收進去了!”
“好了放到以後再去驚訝吧,找回原來的路,我們快點回去!”天皇氏沒有半點興奮,一切都在做局,三座枉死城尤為關鍵,絕不容許有閃失。
回去的路很快被欒易確定了,飄蕩了大半年的虛空不過須臾之間就回到了入口處。
重新出現在橫斷山脈,欒易呼吸了一口久違的空氣。表情剛剛鬆懈下來,一陣巨大的能量波動卻把他的寒毛都激起來了。“好可怕的威力,什麼情況?”
“宙古另外一段,那些小家夥在死守枉死城。聖人的那一桌快要撐不住了!”
天皇氏的聲音讓欒易也立刻緊張了起來,他是熟知劇本的人。唯獨這件事情絕對不能發生,連忙打開虛空以十倍流光的速度奔馳過去。
天神山腳下,巨大的能量波動一浪高過一浪,山頂上的天淵閣都搖搖欲墜。欒易一來到這裏,發髻散掉,亂發在狂風中飄揚。他倒吸了一口冷氣,這股毀天滅地的氣勢連他都難以承受。還好腰間帝棺上傳來的一股熱流幫助了他。“這得有多少的聖帝賢啊!”
欒易的到來自然引起了在此地戰鬥的高手的注意。
此時他們的兵器全部砸在了城牆上,雖然城牆沒有被轟破,但有幾件已經轟進了枉死城裏麵。
黑色的枉死城,肅穆無比。原本應該鎮守在這裏的聖人全部不見了蹤影。他們沒有三皇五帝那般的力量,能夠堅持到現在完全借用了枉死城的力量。
每每要到不行的時候,就會有一名宙古的聖人把生命獻給枉死城,主動投身進入死城的宮殿中。這樣每一次都能帶走三四條同級人物的生命。即便如此,狀況依舊沒有改觀,隻是讓對手投鼠忌器而已。
而兵器被死城禁錮的域外聖帝賢也不敢衝入枉死城的範圍以身試法,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斷催動靈訣對枉死城發動一輪又一輪的攻擊。
即便效果並不顯著,卻可以做到水滴石穿。
若不是還剩下的荒古一帝、卦皇、冰帝還有空虛帝四人一次次築起幾十道禁製結界抵禦了不小的力量,此時神樂枉死城早就變成了殘垣斷壁。
“什麼人?”
“我?無名小輩而已,你們肯定沒聽說過,就不需要知道了。”欒易隨意地說到。
“是宙古的修士那就沒什麼好說的,殺了。”
聖帝賢擰成一股繩的威壓可怕可怕無比,欒易確如一棵青鬆任憑風雨吹大,紋絲不動,臉上始終掛著淡淡的笑意。
“怎麼可能!帝者也不可能毫發無傷!”
“嘿嘿,我不是帝者,當然就毫發無傷咯。你們這群人啊,動不動就喜歡用氣勢來壓人,真是一點長進都沒有。不過既然我來了這裏,那就代表你們全部可以滾回老家去了!”
欒易說著大話,反正隻是浪費點口水,現在狐假虎威,不說白不說。天皇氏已經告訴欒易他要參與到這場戰鬥裏麵去,讓欒易不要過多擔心。
聖帝賢有幾個臉色不好看的,不顧對枉死城的持續壓製,空手殺了出來,就要把欒易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