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證件,欒易重新回到利民小區,當他想要取回自家的安置房時,卻被告知他沒有這個權利。
過去的戶主是欒父,隨著時間的推移,居民委員會最終取代了他們,成為房子的戶主。之後欒易再向認識的人打聽,這才得知十年前房子就被居民委員會賣給了別人。
“你們這是違法的!”
“違法?那你去告我們吧。”前台的工作人員就是上次接待過欒易的女人,上次因為欒易帶來了民警的事情,害得她這個月的獎金被扣光不說,還被領導劈頭蓋臉地罵了一頓。到如今那居委會的主任看見她都還板著一張臉。
時過境遷,所謂“按規矩辦事”卻始終沒有變。欒易略帶失望地離開了居委會,看著藍天白雲,略有落寞。
“以你的手段拿回房子很容易。”
“不必了。我原來的家早就拆掉了,這裏於我而言沒有任何羈絆。”風輕雲淡地搖了搖頭,他不過是想要找個定所而已。
“身無分文,你打算怎麼辦?”
“辦法還是有的,隻是得先去工商局一趟。”欒易嘴角微微勾起,他不願意去做被人束縛的工作。心中早已有了打算。
翠玉揣摩到了欒易的心思,也想要發笑。這家夥的想法居然這麼特殊,果然不愧是修煉界出來的人,到底有幾把刷子。
領著一張經營執照,欒易慢條斯理地在大街上來回走動。很快眼前一座豪宅吸引了他的注意。抬頭看了一眼,這一幢別致的西洋式建築怎麼也得五六百萬才能建地起來。看來主人家絕對是有錢人。
就決定是這裏了。
欒易聊了聊額頭上有幾根沒減掉的頭發,眉頭微微皺起,若有所思地向著豪宅走去。
“站住,什麼人?”
“嘿嘿,貴宅的主人最近諸事不順吧?”欒易筋骨內斂表現出文弱的樣子,隨意地看了兩個門衛一樣,神神秘秘地說道。“我是看風水的,可以給你家老板排憂解難。”
“走開走開,我們這裏不需要你。”兩個西裝墨鏡的門衛一臉警惕,一隻手搭在腰間的警棍上,隨時準備吧欒易驅離。
聳了聳肩,“算我自討沒趣,我自己走就行了。不勞你們費心。”
“唉,這天要下雨人要倒黴,是躲都躲不掉的。”欒易裝神弄鬼地搖頭歎息,聲音說的宅子裏麵的人都能聽到。
等欒易從這條路上消失後,洋房中出來一個幹練的中年人,鬢角微微發白,威嚴的聲音中似乎有些中氣不足:“剛才是誰?”
“老板,就是一個看風水的騙子。”
“看風水的?我這裏有什麼風水可看的。”
“老板說的是啊。那騙子居然還說老板最近諸事不順,也就幾十年前才會有這種江湖騙子的手段。”兩個門衛一臉諂媚地說道。
隻不過他們說完這句話,老板的臉皮明顯抽了抽。親自走到鐵門外向路兩邊望了望,而後才皺著眉頭回屋裏去了。
欲擒故縱,欒易去拿的就是風水先生的營業執照。反正幹這一行的別人也沒辦法認定,又不需要開店擺商鋪,至於什麼營業執照根本沒幾個人有。工商局的人聽說是來拿這種營業執照的,還出來個副科長笑眯眯地親自巴結欒易。
風水一說和修煉分不開關係。靈氣的流動,煞氣、死氣等等情況欒易都可以輕鬆掌握。畢竟是曾經的修士,沒有修為,眼力和感官都還能起作用。
不僅如此,修煉界的墓葬也十分有特點,說白了就是看風水建造。比如說什麼荒古一帝的陵寢,據說就建造在南疆的龍脈上方,沒日沒夜地吸收著龍脈中的靈氣。
欒易來幹這一行,可謂是名正言順。
隻不過,想要接手的第一份工作就找什麼豪宅千萬富翁,那是不現實的。他不過是在人家心中埋下一顆種子,那洋房的主人接下去還會黴運不斷,就愈發會覺得當初欒易說的這句話很有道理。到時候人家哭著來求助,自己不就可以坐地起價了嘛。
既然要做普通人,那什麼聖人情懷,欒易就丟地差不多了。隻要無愧於心,收多少錢都沒問題。
當然了,在這這錢,他還是得在新河鎮積累點小名聲。這樣才能為以後的發展奠定基礎。
話說起來,那什麼利民小區其實是整個新河鎮風水最差的地方,單單從那麼多村民搬到利民小區後沒有一個發家致富的就可見一斑。
不過欒易現在很記仇,特別是紅塵界的這些個人心,世態炎涼,讓他很看不慣。利民小區的事情,就算拿八抬大轎來抬,他也不會幫忙。
現代人相信風水的越來越少了。倒是那些高官子弟就喜歡鑽研這些玩意,建個別墅,修個祖墳,全部得請風水先生考證過才能破土動工。欒易自然沒那個實力搭上這群人。
眼下會輕易相信他的也就隻有一種人,那就是封建老迷信的老人家。
什麼地方這種人最多呢,欒易已經混入了新河鎮的公墓。
這幾天正好是清明的日子,今年的天氣特別詭異,明明是四月初還和冬天一樣冷地讓人瑟瑟發抖。這鬼天氣動不動還是個位數的溫度。
“這位阿姨,你老公安葬在這個位置,風水不是很好啊。”
“小兔崽子說什麼鬼話!”那前來掃墓的老太太一家,兩個大男人直接擋在欒易麵前,一臉氣憤。這是他們父親被車撞死的三周年,特地趁著清明這一天前來掃墓祭奠。沒想到碰上這麼個胡說八道的混賬。“快點滾!”
“兩位朋友火氣不要這麼大嗎?”欒易臉上掛著人畜無害的笑容,“你們家這三年來東南邊的牆角每天犯潮不是嗎?就算是夏天大太陽,牆角都會有水滴冒出來。這種事情你們覺得很正常?”
“王八蛋你敢調查我家!”對方一步上前,怒火衝天,一把把欒易揪住,“說,你是怎麼知道我家的情況的!”
“麻煩能不能先把手放開。沒有一點證據就打算隨便動粗?”欒易的聲音冷了起來,看了看周圍吸引了不少人的眼球,輕輕咳嗽了兩聲:“清明是掃墓的日子。在公墓裏扯著嗓門大喊,新河鎮的臉都被你丟光了。唉,這人死都死了還不得安息啊。”
說罷,欒易瞪了他兩眼。都不需要欒易多說,老婆婆一聽就火了起來,掄起手中的拐杖衝著自家兒子的膝蓋敲了上去:“不知道規矩了,你爹靈前沒大沒小的。給我跪下。”
“哼!”
“嗬嗬。”欒易冷冷一笑,搖頭晃腦地離開了這一列墳墓,“本來還想幫你家解決這個問題的。沒想到好心當成驢肝肺,現在的不肖子孫還真是一抓一大把啊。”
“小青年等一下,對對對,過來過來,你是不是有陰陽眼啊,都看到什麼了。跟我說一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