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動的心情無以複加,自己日思夜想的紅塵界就在眼前。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絕對不能錯過!
腦海中同樣心神波動的還有楊雪,她也無法相信為什麼在修煉界的高天會看到這種截然不同的星球。
一個人看到,或許是幻覺。兩個人同時看到,那就是真實的。
欒易一頭紮了下去,盯準新河鎮所在的江淮大平原俯衝而下。
周圍漸漸又有了空氣,壓力在減小。急速降落的欒易比天外隕石要快的多了,身邊的護罩和空氣激烈地摩擦,很快便燒了起來,猶如一顆巨大的火球。
“轟——”欒易降落在這片大地上,砸出一個百米大的深坑。從中飛了出來,左右看了看,欒易卻呆住了。連忙運氣真元飛了出去,五行遁術帶著他一連飛出百裏。
“怎麼可能!這裏是修煉界!”欒易抓狂地叫了起來,他沒有看到新河鎮,也沒有見到現代的鋼筋水泥土建築,更沒有燈紅酒綠笙歌豔舞。
隻有零星的幾個村莊分布在這裏,所有的風格都在證明著這裏是修煉界。
“不可能!”欒易再度踏步,二度衝入太空。地球的模樣又在他的麵前呈現。這一次欒易定準了新河鎮的大概位置,一邊俯衝,一邊壓抑著心中的興奮。死死地盯著下方的大地。
似乎在某個刹那,地麵的景色便突然變了。等到欒易降落下來的時候,居然又是不久前自己砸出的大坑。
“不對!”
三度上天,欒易的靈識鋪展到最大。隻是地麵和他的距離太遠了,靈識連是萬分之一的距離都夠不到。隻能放棄的欒易覺得或許就是新河鎮出了問題,於是這一回他選定了長江的盡頭。
到頭來又回到了原來的地方,一切都沒有變化。欒易幾乎吐血,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修煉界的原型為什麼回事地球?”回到神秘隱居地的欒易靜坐在山頭,將皮膚細胞的真元力全部撤走。任由寒風吹打,這樣可以讓他盡快冷靜下來。
腦中閃過一絲靈光,欒易突然覺得這是荒古一帝在布下天地結界的時候留下的後手。
帝者絕對在籌劃著什麼。古老的紅塵界,聖人輩出,更加久遠的年代,群賢薈萃。那個時期紅塵遙遙領先於修煉界之上。這是毋庸置疑的事實。
紅塵界和修煉界,絕對不是那麼簡單。
欒易覺得,或許等自己刊破這個秘密的時候,自己或許就可以直接從星空回到紅塵界。
隻不過,荒古一帝的智慧不是他可以企及的,那個層次的人預謀的事情,或許不是聖人不能參悟。
一夜之間,欒易似乎蒼老了很多。以至於第二天薑修德找到他想要向他認錯的時候,差點把欒易當做陌生人趕出家門。
薑修德本來想問點什麼,卻因為欒易的神色萎靡,眼神之中偶爾閃過些憂鬱。幾度想要開口的薑修德最終還是閉上了嘴巴。隻是因為前一天自己沒忍住而發狂的事情向欒易的道歉。
擺了擺手,欒易倒也沒怎麼在意。看薑修德在老婆麵前規規矩矩的樣子,他就可以猜到小雀在昨天晚上肯定沒對他放鬆教育。
“衝動是難免的。雖然我沒想到清心玉都不能壓製你的魔星,不過也做了點小準備。不過下一次我絕對不會再把你帶進去了。哦,也對,不會再有下一次了。”欒易回過神來,神色略有冷漠,不少心思還是集中在昨晚的事情上。
本來昨天他已經準備好了滿腹的話用來教訓教訓薑修德,或許還能借此提振一下他的境界,讓他有所領悟。
隻可惜因為昨天的一些意外,這個福利也被欒易給取消了。薑修德不知道,自己錯過了一場天大的機緣。
不過欒易倒也沒有虧待薑修德,畢竟這家夥昨天發狂境界都差點崩潰,多半還是因為步入了大多散修的後塵。已經金丹初期的薑修德,至今為止境界還停留在築基後期。
這也不能怨他不開竅。薑修德是靠著築基丹提拔上來了的,本身到了築基後期就是盡頭了。境界停留在那裏情有可原。
何況這個被古代高手封閉的環境中,人情世故少了,人間百態也少了。習慣安逸生活,相妻教女的薑修德原本闖蕩修煉界的心思也被漸漸磨滅。這人一旦鬆軟下來,隻有修為一點點地積累增長,境界永遠止步不前。
欒易討要了一張白紙,隨手在上麵留下了三首太白的詩歌。歪歪扭扭的字跡讓人看了就有想要發笑的意思。不過欒易的表情十分嚴肅,鄭重其事地把寫了字的紙交給薑修德:“修德你自己也發現了,你的境界和修為不匹配。在這麼下去,即便你永遠不碎丹。境界和修為也相差了兩個大境界。昨天或許是因為薑英是你血肉的問題讓你發狂。下一次,一點小事都有可能讓你走火入魔,成為一具行屍走肉。這三首詩歌你先背熟了,當做吃藥一樣早中晚念上一邊,好好品味其中的意境。應該可以有些收獲。”
“就這樣幾首古詩就可以讓境界提升?”別說薑修德瞪大了眼睛,梓萱一把從欒易手上先行搶過紙張,皺起眉頭“這是什麼鬼字啊,寫得看都看不懂。我看看都是什麼——”
說著便將三首詩歌一口氣全部念了出來。
“這也太扯了吧。”梓萱眨巴眨巴眼睛,懷疑地盯著欒易,“老實說,不會是你自己編出來的吧?”
“聖人太白所留。”欒易說著把紙頭重新拿了過來,皺眉道,“看不懂就不要看。聖人的詩句都被你拉低檔次了。”
“切——”梓萱不屑地撇過頭,“要是聖人一首詩都能提高境界,那修士都不用混了。整天搖頭晃腦地去背古文不就好了。”
“嘿嘿,你還別說。我倒是建議他們都去這麼做。”欒易嘿嘿笑了起來,太白聖人一生精華都彙聚在他的詩歌中。真正能看懂的人更是百中無一。當年若不是自己在川蜀大地見到李白後人將他的詩歌封為家訓,日夜誦讀,因此有極高境界。也還被蒙在鼓裏,不知道這詩歌的巧妙之處。
這幾天欒易過的相當愜意。煩人的家夥終於不在了,一下子清淨後,欒易在村子裏麵和其他人都漸漸混熟。整天和他們交流交流,說說外麵的曆史之類的,不亦樂乎。
至於說煩人的梓萱,當然和薑修德攪合在一起。整天磨著薑修德讓他教點陣法,薑修德自然樂在其中,滿口答應。隻不過現在薑修德有些後悔了。
這求學的女子完全是一時興趣,等到自己給她講解陣法理論的時候,不用多少時間心思便全然飄到了其他地方去。
至於說學習陣法的資質嘛,更是一竅不通。講了幾遍才算能了解個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