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回家

想起過不了多久就能見到神婆和爸媽,心中也不免非常高興。神婆雖然有些坑,但是她卻是對自己有知遇之恩,同樣還算我半個救命恩人,間接的救過自己兩條命。爸媽就更不用說了,給了自己生命的人,回來探望他們是我每年最快樂的事情。

寒風微拂,雪花飄零。這座已被銀色覆蓋的小鎮顯得很安靜,很和諧。

我和沈玉在車站下來車,搓著手哈著氣,踩著雪花來到了神婆住的地方。

到了那裏,神婆正在家中看電視,還是還珠格格。那幾部電視劇好像她永遠也看不膩似的,一遍又一遍的在電視裏循環。

看著我和沈玉到來,她顯得很高興,然後互相交換著沒見麵的這段時間所發生個各種事情。等沈玉出去走走的時候,我悄悄問了問神婆:

“神婆,沈玉真是你師妹嗎?她怎麼這麼年輕?”

神婆嗬嗬一笑,對我說道:

“她啊,算是我師妹吧,其實我是看著她長大的。她父親生前是一個很厲害的陰陽師,三十多歲就開宗立派,廣招誌友。當時我四十多歲,到處淪落的我遇到了她父親,然後就跟她父親學起了道。所以,我算是父親的徒弟。而玉丫頭,是他父親在四十多歲才得來的孩子。想象中的嬌生慣養並沒有出現在她身上,她從生下來就被她父親交起了陰陽術,當做宗門未來的繼承人。所以她也算是她父親的徒弟,我入門早,因此我也就算做她的師姐了。嗬嗬,我想,她肯定拿這個忽悠過你吧?還學什麼老人語氣在你麵前說過話?其實她才十八歲罷了。”

我聽了恍然大悟,難怪呢!這才是真相啊!我說天底下哪有那麼年輕貌美的老妖婆,居然真就是個蘿莉!接著又聽神婆說道:

“她父親真是可惜了,在玉丫頭十歲的時候和自己的妻子去闖陰陽穀地,死在了裏麵。她這八年來都是靠著父母留下的東西自己一個人在陰陽師中打拚出了一席地位。她父親收的那一班徒弟,包括我,當初要幫她都被拒絕。她是個很要強的孩子,其實她的內心非常柔軟的。”

聽到這裏我才知道故事原來這麼曲折,不由得對沈玉改變了許多看法。沈玉回來後,我跟她們告了辭,準備回鄉下看父母。她們欣然答應,接著我就一個人前往我的家鄉。

來到曾經生我養我的村莊時,我不由得笑了起來。這裏真是一點沒變啊,一磚一瓦都是那麼的熟悉。接著我便走了進去,村子裏好像沒什麼人,也沒聽到狗叫什麼的。我有些疑惑的回到了家,發現父母都站在門口看著我。我大喊了一聲:

“爸!媽!我回來了!”

爸媽會心的一笑,說道:

“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快!進屋去坐!外麵冷的慌。”

我笑著說了聲沒事,然後進了屋。家裏很暖和,堂屋裏燒著一堆柴火,將屋裏照得通透無比。

母親此時去做飯去了,於是我和父親就在堂屋裏烤著火,看著外麵飄的雪花聊起了這一年來的變化。

談話的過程中,我發現父親的頭發有些已經變白了,臉上的皺紋也越來越多,這不禁讓我有些感傷。父母一天天變老,自己卻隻是每年回來看一次,心中有些對不起他們。

聊著聊著,母親做好了飯,我們一家三口便在堂屋高高興興地吃著飯。

吃完飯,我問起村子裏的人去了哪裏。母親聽了說道:

“他們呀,都去了鎮上買年貨去了,等到下午基本上都會回來了。”

我哦了一聲不再多問,然後我就在家安穩的住了幾天。期間有些無聊的時候我去了小時候去過的那棟炮樓,準備去看看那些鬼還在不在。

到了那裏,我不禁的一笑,當初和鐵蛋他們進炮樓嚇得要死,現在我來可沒了那時的心情。屠夫鬼魂、巨臉怪、樹妖什麼的我都見過了,這炮樓裏的鬼我還真不知道如何去害怕。這樣想著我偶想起了鐵蛋他們,也不知道他們過得怎麼樣了。聽父母說他們都搬走了,也不知道搬到了什麼地方。感歎一聲,我進入了炮樓。

第一層跟小時候見到的一樣,空蕩蕩的沒有任何東西。我也麼多看,準備上第二層。走在木質的樓梯上,地板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和小時候聽到的還是一模一樣。這裏就好像一個被時間凍結的地方,不管什麼時候來,呆多久,都不會變。

上了第二層,毛爺爺的像還掛在正中央,四下照樣空蕩蕩的,死一般的寂靜。我接著就要上第三層,當時出事也是在第三層。

“噓……”

又是小時候聽見的噓聲,剛上兩步樓梯就會聽見。我不知怎麼突然有些不想上去了。小時候的記憶湧來,我倒有些害怕起來。但是既然都走到這兒了,再不上去也有些過意不去了。

上了第三層,那一排像墳墓一般的光禿禿的床板又出現在我眼前,空氣中那股陰寒由於是冬天的原因更加使我感到不安。接著,我向窗邊望去。那裏靜靜的……漂浮著一排人影,穿在殘破的軍裝,背對著自己。就在我還在觀察的時候,我的身後突然輕輕地響起一個聲音:

“你還是來了……不是告訴過你,不要再回來嗎?”

我嚇了一大跳,轉過頭看去。

什麼都沒有,聲音此刻突然變的淩厲從我的頭上傳來:

“你為什麼不聽我勸呢?你難道……”沒等這個聲音說完,窗外的那一排穿著軍裝的人影轉過身向我飄來,口中似乎還大聲喊著什麼!然後就一個個都要撲向我。這麼多陰魂朝我撲來,我還是有些招架不住的,於是趕緊飛奔著跑出了炮樓,轉身看著夜色下陰冷死寂般的炮樓。

那個說話的是什麼人?那些死去的軍人為什麼撲向我?把我當成敵人了?這些疑問一時間在我腦海中揮之不去。但是此刻的我並不想再進去了,過年就安心在家過年,等以後多準備準備再進去探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