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N“主宰？”
葉寒神念泛出一縷波動。
下一刻，那第三道身軀內部傳出神念之音：“並非主宰，宿命偷渡者！”
宿命偷渡者！
這五個字吐出來，眼前的五大高手，似乎都有些略微的失望。
那泛出的神念，頓時收斂了不少。
“既是宿命偷渡者，縱然機緣巧合，但也算天資驚人！”
率先開口的那一道神念道：“可留於天塹之上，感悟神聖古樹殘韻，等待未來重塑神聖之軀，幫諸界鎮守大道天塹！”
“這是什麼地方？”
葉寒的神念凝聚，化身真正顯化於此，看向眼前的五道身影：“還有，神聖古樹？大道天塹？”
“神聖古樹，紮根於混沌，繁衍於諸天，又開花結果，誕生上萬先天古字，孕養大道……。”
前方，神念傳音而來。
良久之後，葉寒眼瞳一縮，露出前所未有的驚容。
這一切顛覆認知，昔日聞所未聞。
如這位強者所說，自己所看到的那無數枝幹與樹幹，並非神似，而是真正玄奧無雙的“樹木”。
隻不過，這一株樹木，乃是諸天最不可思議的存在。
什麼人參果樹，什麼悟道樹，什麼先天蟠桃樹……
諸天傳說中的九大先天古樹，皆不過是“植物”體而已。
而這株古木，紮根於混沌虛空，生長出來，繁衍諸天，乃是“道”的凝聚，“道”的化身。
那種道，是神聖之道，諸天萬物之道，或者說不可思議之道。
神聖古樹，繁衍諸天，亦通往至高絕巔。
如為諸天生靈鋪就了一條圓滿無暇的通天大道，至強之路。
而這大道天塹，顧名思義，便是超越諸天大道之上的無上天塹。
能抵達大道天塹者，一般而言，皆是超越無上大帝的生靈。
當然，除此之外，還有例外與特殊，那便是所謂的“宿命偷渡者”，在機緣巧合之下渡過了宿命長河的阻擋，神念與意誌蒞臨此地。
抵達大道天塹，前來道外時空，吸納道外諸般特殊神聖之氣而修煉，以完成終極的超脫。
“不可思議！”
葉寒不禁開口：“先天古字，竟然是這神聖古樹繁衍而出，相當於神聖古樹的果實！”
每一個先天古字，都蘊藏著無上的至理與奧義，乃是諸天一切神秘的結合體。
神聖古樹竟然繁衍了上萬先天古字，那這神聖古樹本身，又何等不凡？
一切，仿佛在此刻超出葉寒的理解。
“大道天塹，大無邊，亦守護著諸天。”
“天塹之外尚有不可思議之時空，為異族所占！”
前方的神念再度傳來：“你既是宿命偷渡者，抵達此地，便該當肩負人族重任，砥礪前行，蛻變自身，早日超脫而上，未來一起鎮守大道天塹！”
“大道天塹之上，尚有不可思議之時空？那是什麼地方？”
葉寒疑惑，忍不住道。
“諸天無垠，大道之上，超越天塹，那裏，是神聖古樹的盡頭，是永恒的超脫時空。”
前方的神念開口：“可惜，早與我人族無緣！”
“為何無緣？”
葉寒再度道。
“昔年，約莫是洪荒之後第一紀元，得神聖古樹加持，先天古字繁衍一切，我人族無比繁榮，諸道並存，皆可超越主宰，抵達超脫時空之巔，可惜人族潛力太強，早早引起道外其他時空覬覦。”
“有異族絕世巨孽降臨，趁我人族尚未崛起，斬斷神聖古樹，掠奪先天古字，斷我人族之根基，斬人族之未來！”
那神念繼續回應著葉寒，但聲音之中充滿了無盡的悲哀與無奈。
“異族？”
“大道界之外，有暗界，暗界便是異族，或黑暗諸族坐擁之地！”
葉寒開口道。
“嗯！”
前方的神念再度傳來：“暗界，的確是洪荒混沌紀元時，那道外異族所遺留的諸般血脈，可惜如今我等坐鎮大道天塹，抵禦道外異族，已無暇分心回歸，且暗界存在並非壞事，用於製衡大道界，有挑戰，我人族才有真正的強者蛻變出來。”
葉寒眉頭漸漸皺起，繼而詢問：“五位前輩是？超脫無上大帝的存在？”
“嗯！”
那神念再度嗯了一聲，然後吐出四個字：“無上主宰！”
無上主宰？
葉寒深吸一口氣。
無上祖境、無上大帝、無上主宰。
時至今日，葉寒已知曉幾分關於無上主宰這個境界的存在。
對於大道界眾生而言，無上主宰，乃是無比神秘的生靈，超越了無上大帝之巔，乃是不可揣度的至高存在。
然而，古往今來，大道界中似乎並未有關於無上主宰的任何記載。
隻有從那些洪荒混沌紀元繁衍至今的種族中，才能得知幾分關於無上主宰的傳說。
以至於，世人難辨真假，甚至懷疑無上主宰這個境界是否真正存在？
因為自古，任何一個混沌紀元，無上大帝便是絕巔。
此刻葉寒終於明白了一切。
但凡踏入無上主宰之境者，恐怕都來到了道外時空。
但不知古今究竟出現過多少個無上主宰？
不會隻有……
這五個吧？
“我的路已盡！”
葉寒在此刻開口，不願錯過這個機會：“我已能推演出自己的路之極盡為無上大帝，不知……如何衝擊無上主宰？”
“路已盡？正常！”
“當神聖古樹被斬斷的那一刻，我人族諸天頭頂上的超脫之路已斷，無上大帝的確是極限，踏入無上主宰者，已堪稱異數！”
那神念傳音而來，似乎對此見怪不怪。
路已盡者，古今每一世皆有之。
又不是隻有一兩人。
隨後，那神念再度傳音：“你隻是宿命偷渡者，再不凡，距離無上主宰也太遠，如今便已思忖主宰之道，未免有些好高騖遠？放心吧，我人族超脫之道雖已斷裂，但主宰之道勉強可續，若天賦屹立足夠，未來立下戰功，可於大道天塹之上得主宰傳承，亦或踏入主宰聖殿，或閉關於神聖古樹，從而領悟主宰之道！”
“亂世已至！”
“我未雨綢繆，倒也算不上好高騖遠吧？”
葉寒開口：“如今天人五衰大劫降臨，諸天皆已受到影響，五位前輩既然是無上主宰，是否可與我回歸大道界？無上主宰，手段通天，應當是已經抵達大道之巔，超越宿命長河之上的存在，若五位能回歸，或可幫大道界減輕天人五衰之壓力。”
“放肆！”
“你區區一屆無上祖境，竟妄圖左右吾等五人意誌？吾等坐鎮大道天塹於此，神念時刻查探天塹十方，以防止異族踏入，這亦是在保護大道界！”
那神念傳出的聲音，頓時冰冷了幾分：“況且，天人五衰，這是不可避免之劫，大道界眾生若能渡過，自然是好事，若無法渡過，也是命該絕，等混沌紀元更迭之後，新世自然會來臨。”
頓了頓，那意誌繼續道：“所謂物極必反，極盛而衰，極衰而盛，下個混沌紀元，將是一個無限接近於洪荒混沌紀元的盛世，我人族自有無限希望！”
聽聞此人所說，葉寒的臉色，也逐漸冰冷下來，眉目漸漸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