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殿主公然開口。
說出這番話,並未隱藏,清晰傳入每個人的耳中。
“沈殿主說得對!”
“確實要注意影響,看猴戲看入神了,我的我的,我的錯……。”
葉寒回應著沈殿主,這才與慕熏兒緩緩起身。
伸了一個懶腰,葉寒隨手摟住了慕熏兒滑嫩雪白的肩膀,掃了站台前方一眼:“表演結束了吧?結束了便滾,看累了,熏兒,回去侍寢了。”
“嗯!”
慕熏兒低著頭,臉頰更紅,嬌豔欲滴。
所有人傻眼。
“這?怎麼回事,慕熏兒,不是與那尹玄已經訂婚了嗎?”
諸多聲音,紛紛響起。
一些看好戲的百川仙城高手更是不加掩飾,刻意在開口,念叨著什麼訂婚、婚約之類的詞。
“熏兒!!!”
歇斯底裏的聲音,刹那間響徹光陰書院。
尹玄再也繃不住了。
身軀在發抖,雙目赤紅,仿佛有血光迸發一般,厲聲嘶吼:“熏兒,你在做什麼?”
“跪,讓這狗奴才給我跪下!”
尹玄的聲音緊接著響起,幾乎是用盡全身力氣怒吼出來。
整個人情緒激動,有一種趨於瘋癲的跡象。
兩大書院所有人,城中所有人:“???”
什麼情況?
尹玄真的瘋了不成?
今天從一開始,便有些不對勁。
上來念叨著奴才、跪下之類的,此刻再度吐出這番話?
“好狠啊!”
一些光陰書院的弟子不禁咂舌。
不得不承認,葉寒這一手簡直是絕了。
與尹玄同時晉升為傳人,不曾擁有尹玄那般強大的境界和天賦,未曾擁有三級血脈加身,自知比不過風頭,便搞了這一出?
堂堂天命書院傳人尹玄,這百川仙人無數人羨慕的天之驕子,前幾日下了婚書的未婚妻,當著兩大書院,乃至百川仙城全城人的麵,被葉寒抱在懷裏。
尤其是,昨日尹玄背後的尹家,送婚書前去之時,有意傳了消息出去,也算是在城中鬧得沸沸揚揚,幾乎人盡皆知。
“我葉寒,打不過你,惡心你是吧?”
有光陰書院的弟子不禁低聲開口,露出笑容。
罷了,這也算是狠狠出了一口惡氣。
你尹玄再囂張,頭頂上不還是頂著一頂綠帽子,這輩子都要被釘在綠綠的恥辱柱上。
“天命書院諸位!”
葉寒開口了,看向天命書院的諸多高層:“建議找個什麼醫藥宗門之類的,給這尹玄看看腦子,看看有沒有什麼妄想症之類的,早點醫治大約來得及。今天遇到的是我,沒必要和一個廢物計較,不過若是以後此人離開這百川仙城,動不動就讓人跪下,動不動叫別人奴才,怕不是要被人一巴掌呼死。”
“對了!”
葉寒頓了頓,便看了慕熏兒一眼:“那天是不是有廢物送了婚書給你?”
慕熏兒嬌軀一顫。
下一刻,便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一封婚書。
無數目光刹那間鎖定在慕熏兒手中,凝視著那一封婚書。
便是那尹玄,也不禁陷入了突然的沉寂之中,赤紅如噴火的雙目死死盯著慕熏兒。
哧啦!
當著眾人的麵,慕熏兒不急不緩將婚書撕碎成兩半。
而後,她的手中仙元浮現,刹那間將兩半婚書再度震成了一地碎屑,隨風飄散。
“尹玄,你我的婚約已解除!”
“我,有姓,叫慕熏兒,請你以後稱呼我時放尊重一點,我怕葉寒誤會!”
慕熏兒說完,便掃了前方一眼,轉身回到葉寒身邊。
吼……!
所有人都聽到一聲沙啞的低吼聲。
九道仙君法則轟然爆發,刹那間激蕩四方。
可怕的氣血光柱轟然騰空而起,尹玄的精氣神在瞬間暴增十倍,如變成了一頭氣血無邊的洪荒猛獸。
無邊的怒氣在身軀內外爆炸,無法形容的恥辱,完全占滿了尹玄的腦海,讓尹玄徹底瘋狂,再也無法壓製住情緒,再也沒有了半點的奢望。
哪怕在前一刻,在上一個呼吸,他還在奢望著慕熏兒突然轉身,衝著那葉寒冷漠開口:“葉寒,奴才,給尹玄哥哥跪下!”
這一瞬間,無盡的怒火如焚燒著尹玄的五髒六腑,而後轉化成無邊的殺意。
一步踏出,尹玄刹那衝著前方的站台衝去。
殺!
他要殺了葉寒!
徹底將葉寒的肉身碾碎,將葉寒的仙魂囚禁於武器之中,變成器靈,千年、萬年、永生永世都不得超生。
廣場內,無數百川仙城的高手皆眯起了眼睛。
兩大書院傳人,新仇舊恨,怕是不可能善了了。
今日,誰慫誰孫子。
這已經不是葉寒和尹玄之間的恩怨了,而是關乎到兩大書院的名聲和未來。
若是哪邊慫了,以後所有人想要加入書院,都不可能考慮這邊,未來想要招收到真正天賦強大,潛力驚人的弟子,幾乎是不可能了。
衝出前方的尹玄,被一道無形的真空結界阻擋。
光陰書院諸多高層全部麵容冰冷,沈殿主開口:“夠了,今日我們光陰書院立傳人,天命書院諸位若是前來做客,隨時歡迎,若想鬧事……。”
“鬧事?”
尹玄身側,同樣有一名中年男子邁步而出,麵容冰冷徹骨:“今日,不是你們光陰書院的傳人葉寒現言語不敬,羞辱我們天命書院?”
言語之間,此人再度冷笑:“況且,這葉寒,似乎還是我們天命書院驅逐出去的家夥,當日參加過我們天命書院的考核,卻胃口太大,區區七道天命印記,也配張口討要一枚血脈果實?”
既然鬧翻了臉,那不如抹掉麵子,徹底對峙。
便在沈殿主要再度開口時,葉寒踏出前方。
“天命書院用人不當,壞我葉寒名譽,我可以不計較,今日前來光陰書院找事,我同樣不計較,畢竟是一個廢物。”
葉寒冷漠開口:“不過……你們這是不依不饒了?”
“不依不饒?”
那光陰書院的中年男子大笑:“有一句話是怎麼說的?小人得誌如狼虎。”
“小子,不是我們不依不饒,是你太過張狂了,年輕人的恩怨,我們這些老家夥不參與,不過你一而再,再而三損我們天命書院的名譽,必然要給一個交代。”
此人再度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