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寒看的有趣。
隨意拿出幾塊仙丹過去，遞到了那少年的懷中。
他看著老者道：“老人家說書這麼好聽，又是大羅金仙的境界，怎麼會在這裏說書，不去更熱鬧點的地方呢？能賺更多錢，還有門票費，而且人家都開設了第二處攤位，甚至第三處攤位，同時掙錢。”
老人露出複雜之色：“其實這兩年，有好多別的城池過來的人請老朽過去開設攤位，但是我們武逆宗，在這七仙城好多年了，也認識了很多有趣的聽書人，都是老朋友了，習慣了在這七仙城的生活起居，老朽也不想挪身去別的城池說書。”
“額？為什麼？多掙錢，多賺點仙石不好嗎？在這裏你說書是免費的，沒有門票。”
葉寒不理解，覺得這老頭太傻。
“還行吧，沒有門票，但七仙宗對我們武逆宗也挺好的，會每月發放仙石，剛開始很難，現在便好多了，而且一個月後，老朽便讓這小家夥去城北自己開設攤位說書，到時候兩處攤位一起開設。”
老人笑著道。
“行吧，老人家真是看得開，要是我啊，聽歐陽調這種人嚷嚷，早就忍不住了。”
葉寒摸了摸鼻子。
“哪有什麼看不開的？要是看不開，老朽也不會說書為生這麼多年，那歐陽調，也就是一個嬌生慣養的小孩子，還小，不懂事，其實聽這小家夥說話也挺有意思的，估計他也有難處，在老朽這裏發泄發泄在所難免。”
老人看著葉寒：“感謝少俠打賞的仙石，少俠舉止言談禮數有加，肯定是家裏父輩給的教養不錯，好人會有好報，少俠以後肯定嬌妻成群，個個貌美絕世。”
“咳咳……。”
“那便希望能托老人家的福。”
葉寒幹咳，便又將幾枚仙丹、幾瓶仙液送到了旁邊少年的懷中，而後從藝樓的二層走下。
入了第一層後，葉寒便又聽到那熟悉的歌聲。
“這也太拚了！”
“仙界的生存壓力這麼大嗎？”
葉寒暗暗想到。
難不成已經唱了一個多時辰？
一邊奏樂一邊唱，並不是簡單事，那歌聲能讓人凝神靜氣，甚至驅逐心魔，頗為奇特，分明是動用了音律之道。
這種奏樂和剛剛那老者的說書可不一樣，同樣是連續一個多時辰，這女子歌聲不斷，便如同在持續不斷的消耗仙元，消耗精氣神。
葉寒從思忖之間，那歌聲終於緩緩停止。
餘音消散，這藝樓的一層靜悄悄一片，似乎所有人都在回味。
直到那簾幕拉開，女子柔和的聲音響起，打破了眾人的沉寂：“今天的歌聲便到這裏，各位，下月再見。”
白皙的麵容映入葉寒眼簾，明眸皓齒，麗質天成，身段高挑，曲線玲瓏，柔美而端莊，誘人卻不妖媚，反而充斥著一抹溫文爾雅的氣息，透著一抹令人舒服的溫婉娟秀。
“怪不得要將簾幕拉上演唱。”
葉寒似乎明了幾分。
這樣的女人，無論到哪裏都是世人目光的聚集中心。
女子懷中抱著古箏，款款欠身，而後便走下了台。
“賞！”
一層大廳中，有人頓時開口。
此間熱鬧了起來，不少仙人派遣身邊的武侍拿著仙石等各種東西送上前去。
那女子前方，一眾藝樓的守衛者出現，皆是擋在了前方，不讓眾人接近那女子。
有守衛者開口：“要打賞仙石等物者，可放至我們這裏。”
葉寒聽聞，便也拿出了幾瓶仙丹。
仙石，他沒有帶。
不過無論哪個世界，靈丹妙藥等各種資源，始終是需缺之物，也是一樣。
幾瓶仙丹拿出來，葉寒尋思著，這些仙丹都是自己在人仙戰場中得到的戰利品，那些仙人多是神仙、元仙、大羅金仙，級別不夠。
估摸著自己得到的仙丹，品質也不怎麼高，一兩瓶的拿出來也寒酸。
便不由得再取出幾瓶仙液，一並用元力送了過去。
隨後葉寒便無心在此逗留，轉身走出這閣樓，衝著街道更深處而去。
便在他離開此地的同時，那閣樓之內，諸多守衛者本能的將葉寒送過去的丹藥打開，便如往日一般要存在一起。
突然，一眾守衛者色變，似乎感應到了什麼。
有人匆忙拿著那些仙丹與仙液到了那女子的身側，不知道低聲說著什麼。
女子也不禁一怔。
隨後，她便帶著那些丹藥與仙液急忙追了出來。
“公子？”
“這位公子，暫且留步。”
後方傳來悅耳的聲音。
葉寒不禁轉過身去：“嗯？”
他看到，喊自己留步的居然正是剛才那唱歌的女子。
不等葉寒回應，女子便小跑著來到葉寒麵前。
看到葉寒，感應到葉寒的人仙氣息後，女子分明一愣。
那清亮的眸子之中，似乎更多了幾分無形的慌亂。
玉手伸出，將那加起來總共七瓶的仙丹和仙液遞了過來：“公子，這些東西太貴重了，芝兒不能要。”
“嗯？貴重？”
葉寒一時間也尬了起來：“區區幾瓶仙丹仙液，有什麼貴重的？姑娘收起來吧。”
說完，葉寒擺了擺手。
送出去的東西，再收回來？
葉寒也沒那個習慣。
況且仙丹仙液，這些東西說白了便是用來修煉，補充元力、仙元的，葉寒擁有封仙榜，根本用不到這些東西。
除非是仙界最頂級的丹藥，一枚丹藥能夠促進人血脈蛻變，亦或是能讓人打破桎梏而破境，人人追逐的絕世仙丹，葉寒才會感興趣。
這叫做芝兒的女子無論何等說辭，葉寒就是不將這些收回去，越是拒絕，這女子便越是惶恐。
到最後葉寒都無語了。
詢問幾句，葉寒才大概整明白一件事。
前些年，有個身家闊綽的富少，來這七仙城聽了一曲，便拿出了大量的仙石和至寶進行賞賜。
唱歌的女子，正是這芝兒的一位師姐。
她那師姐收了富少的諸多仙石與至寶，拿人手短，最終便被那富少強行帶走，便是七仙宗出麵，都不敢招惹對方，最終眼睜睜看著那位師姐成了富少的第二百五十房小妾，沒過幾年，便失了寵，後麵過的很慘。
而眼前這芝兒，將自己當成是那般……紈絝富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