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聽到此話,知曉自己心中想法被看破,那陳四也並不驚慌,反而冷哼一聲,直接扭過頭去,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倒是直接驗證了葉無雙所說的那樣,這家夥還真是寧死不屈啊!
“葉大哥,不如把他交給我;以前我在族裏時,跟一位族叔學過一些審訊技巧。”
蕭三土此刻湊上前來,當著陳四的麵冷笑道:“今日,正好可以拿此賊練練手!”
“哦?”
聽到此話,葉無雙眉頭一挑,不由得多看蕭三土一眼。
也不知這小子說的,是真是假;不過,現在這陳四一心尋死,寧死不屈,也終究不是辦法,交給蕭三土,或許還真可以一試呢!
一念及此,葉無雙當即點頭,道:“行,那就給你練練手!”
“多謝大哥!”
“哈哈,縱是將我粉身碎骨,我也什麼都不會說的,你別費力氣了。”
陳四聞言,卻是驟然抬頭,雙目充血,瘋狂大笑起來。
“呱噪!”
蕭三土冷漠的看了他一眼,大手一揮,靈氣迸射,直接將他嘴巴封住。
下一刻,葉無雙腳下一跺地麵,也隨之收起陣法。
當然,束縛在陳四身上的禁製,還是要保留的!
看到此景,蕭三土也不遲疑,當即上前,一把揪起陳四,拖著就去了旁邊柴房。
而隨著兩人離開,陣法散去,整個院落之中不由得有重新陷入黑暗,也隨之恢複寂靜。
時至醜時,萬物寂籟。
“三哥,這些人是什麼人?”
柳傾城此刻好奇的湊上前來,望著被蕭三土拎走的身影,開口詢問起來。
螻蟻尚可惜命,何況是這些苦苦修煉已久的武者,一言不合就自爆,那得需要多大的勇氣?
“目前還不太清楚,但不出意外,他們便是那還願神丹的幕後之人,也是人口失蹤案的凶手。”
葉無雙看左右無事,便緩緩將剛才的事情,以及自己的推測和劉承宇托付之事,全部說了一遍。
直聽的三女眼睛都瞪大許多,完全沒想到這還願神丹居然涉及那麼多事情。
而且,還真與那人口失蹤案有關,簡直匪夷所思!
“哥哥,這些人要把村民抓去幹什麼呀?”
施瓔璣此刻眨巴著眼睛,不解的望著葉無雙,清脆的聲音響起,顯然好奇又茫然。
“這個也不太能確定。”
葉無雙聞言搖頭,道:“不過,方才聽那兩人交談時,說起過一個詞,藥人!”
“藥人?”
此話一出,柳傾城和林若兒兩女,皆臉色瞬間難看起來。
顯然,她們雖然經曆閱曆均不甚豐富,但對於“藥人”一詞所代表的含義,卻是有些了解!
“藥人,什麼意思?”
唯有施瓔璣,一臉茫然,撲閃著大眼睛,疑惑的看著眾人表情變的難看,好奇不已。
初入社會的她,本就許多方麵的知識都是有所空白;藥人一詞,更是極為罕見,她自是不懂。
“瓔璣妹妹,是這樣的。”
林若兒見狀,急忙上前拉著施瓔璣,小聲解釋起來。
而原本還是一臉求知模樣的施瓔璣,聽著聽著,俏臉卻是逐漸也難看起來。
“哥哥,這些人太可惡了,我要殺了他們。”
不多時,施瓔璣更是憤怒的握起了小拳頭,俏臉滿是憤怒的望向葉無雙,沉聲怒喝。
饒是不經世事的她,在聽到“藥人”所代表的含義之後,也是滿腔怒火,呼之欲出!
“如果他們膽敢製作藥人,不用你們出手,我也必殺之;但現在,一切還都隻是猜測,具體如何尚未可知,且稍安勿躁!”
看到此景,葉無雙急忙上前安撫。
之前他還僅僅是好奇這所謂的還願神丹,也懶得關心人口失蹤之事;但現在,尤其是“藥人”一詞的出現,已然讓他對此事有了深入摻和的想法,對做這些事的那些人,更是生氣了絲絲殺心。
以人來製作丹藥,完全是倒反天罡的畜生行徑,人人都能誅之!
“接下來,就看蕭三土能不能問出一些有用的線索了;若不行的話,我們或許隻能去找找那失蹤的陳狗子了。”
輕輕壓下心中情緒,葉無雙看了一眼不遠處安靜的柴房,口中做出了應對之策。
還願神丹也好,人口失蹤也罷,其實與他而言,並無多大關係,他也懶得計較。
但,有人以人體為藥材,煉製丹藥,那就不一樣了。
因此,自聽到“藥人”二字開始,他心中當前之事,已然有了插手準備!
“好!”
“是!”
聽到此話,三女不約而同的紛紛點頭。
嘭!
就在此時,柴房緊閉的房門,突然轟然打開。
緊跟著,蕭三土便罵罵咧咧的從中走了出來。
“怎麼了?”
看到此景,葉無雙不由得眉頭一挑,疑惑詢問。
“葉大哥,你說的不錯,這家夥一心尋死,冥頑不靈;我所見過的所有招式,都用到他身上了,硬是沒能撬開他的嘴!”
聽到詢問,看到眾人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蕭三土無奈的攤了攤手,歎息道:“不僅如此,好幾次還差點讓這家夥自盡成功!”
“此人要麼已被洗腦,極為忠心幕後之人;要麼,就是有什麼致命把柄,被那幕後之人掌握,所以才會心存死誌。”
葉無雙聞言一笑,擺了擺手,道:“這種情況下,除非能幫他洗腦,或者是解開製衡於他的把柄,否則很難從他嘴裏撬出有用信息的。”
“那怎麼辦?”
聽到此話,不待蕭三土回應,施瓔璣便忍不住開口詢問道:“他不開口,我們去哪找那些壞人?”
了解了“藥人”所代表的含義後,施瓔璣此刻心中,可是對那些人惱火至極呢!
“線索又沒斷?隻不過需要麻煩些罷了,不礙事的。”
葉無雙淡淡一笑,旋即扭頭望向蕭三土,道:“你且去將陳四的修為封住,然後捆綁起來,讓老陳頭辛苦下,連夜送去淩峰城,同時將這裏發生的事情,一並告知劉承宇。”
“然後備好馬車,我們連夜離開!”
今日之事,雖然並未找到有關天衍三皇子的線索;但卻確定了還願神丹與人口失蹤案的關係,並且還抓到了一個人證。
這種情況下,隻需要將這些信息和陳四,一並交給劉承宇;想來,以其城主身份,也能自行調查了!
“是!”
蕭三土聞言點頭,當即轉身進入柴房,而後抓著陳四,便離開了庭院,沒入黑暗之中!
看到此景,葉無雙吩咐三女在外等候,自己則邁步進入大堂,走入裏屋,抬手解開封印,邁步進入了地窖之中。
隻是沒想到,地窖內的張德旺一家三口,居然都已陷入了昏迷之中。
葉無雙心中一驚,急忙上前查看,而後才不由得的鬆了口氣。
張德旺三人並無大礙,隻不過是中了迷香陷入了昏迷罷了。
不過,那玲瓏迷香的確厲害啊,居然連躲在地窖裏,覆蓋了陣法的張德旺等人,都沒有幸免。
今日若不是葉無雙等人抵達了這裏,並且於此設下埋伏,恐怕張德旺必定是要痛失愛子了!
心中想著,葉無雙也不遲疑,揮手將地窖內昏迷的張德旺一家,一一喚醒。
“大人!”
率先醒來的張德旺,睜開眼看到站在麵前的葉無雙,便噗通跪倒在地,滿臉擔憂的欲言又止。
“放心,來抓你兒子的人,已經解決了!”
葉無雙一眼就看出了張德旺想要詢問之事,當即做出回複。
“多謝大人,多謝大人!”
聽到此話,張德旺頓時激動無比,急忙磕頭,同時還不忘拉著老嫗和張龍,一家人跪謝葉無雙。
“不必多禮,快看起來吧!”
看到此景,葉無雙大手一揮,直接將三人扶起,而後囑咐道:“不過,今日之劫雖解,但幕後之人尚未抓住,對方還是有可能會尋來報複的。”
“所以,我建議你們一家,還是先盡快離開此地,躲避一段時間!”
“啊?”
張德旺聞言頓時一愣,老臉上滿是驚恐,急忙道:“大人,離開可以,等會我們就可以收拾東西搬家;隻是...隻是按照以往的情況,我們又能逃去哪裏啊?”
“去淩峰城吧!”
“萬萬不可啊大人,先前小老兒不是說過了麼,有賊人在半道截殺,根本去不了淩峰城!”
“無妨!”
葉無雙聞言一笑,擺手道:“實不相瞞,我來此地本就是受淩峰城主劉承宇所托,方才我已經派人去將此地發生之事去告知於他,估計最遲天亮,淩峰城便會派人過來,你們到時候跟隨他們一同離開便是!”
“淩峰城的人要來?”
張德旺聞言一愣,旋即大喜,道:“好好好,如此甚好!”
一語未落,張德旺有連忙拱手鞠躬,深深叩拜,道:“謝大人,多謝大人!”
今日若非不是葉無雙等人及時趕到,出手幫忙,說不定他兒子就要被抓走了。
張德旺年過半百,好不容易才有這麼一個兒子,如果被人抓走了,張家斷後,他怎麼對得起張家的列祖列宗?
甚至,他和妻子早已私下約好,若兒子被抓,兩人絕不苟活。
所幸,所幸啊...
“對了張村長,你先前曾說,那陳狗子平日裏主要是來往淶佗城與南關村之間,不知可知他在淶佗城的具體位置嗎?”
葉無雙頓了頓,突然開口詢問。
“知道,知道!”
大難不死的張德旺,一愣之下,急忙點頭,道:“以前我做生意時,曾去過淶佗城,也找過那陳狗子幫忙;雖然不知道他具體位置,但那小子喜愛賭博,經常在大元路四周廝混,如果他真在淶佗城的話,那可以去招財賭坊看看,他經常去那裏。”
“大元路,招財賭坊?”
聽到此話,葉無雙微微頷首,心中記下了這個地名。
“對了大人,那陳狗子的模樣也容易辨認,身高不過七尺左右,長得幹瘦如皮包骨頭,麵黃肌瘦,嘴角還有一顆黑痣!”
張德旺想了想後,又急忙抬手指著嘴角下麵,補充解釋。
葉無雙雖然並沒有說明緣由,但既然詢問陳狗子了,他心中也能猜出,葉無雙八成是打算尋找陳狗子呢。
而尋找陳狗子的目的,無疑是為了深挖那幕後之人;這種情況下,他自然是能幫多幫啊!
“了解,多謝了!”
葉無雙心中記下,當即朝張德旺拱了拱手,道:“既然如此,我便先行離開了;你們也抓緊時間收拾收拾,準備離開吧!”
“好好好!”
張德旺連連點頭。
葉無雙則不再多說,轉身離開地窖,走出大堂,與三女彙合後,便離開了張德旺家,來到的村口。
這裏,當康和蕭三土正在整理馬車,而老陳頭已經奉命連夜趕去了淩峰城。
“葉大哥,你回來的正好,快來看我發現了什麼!”
看到葉無雙幾人走來,正在收拾馬車的蕭三土,頓時大喜,急忙抓起馬車上的一個物件,便轉身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什麼東西?”
看到這一幕,葉無雙不由得一愣,縱眸朝蕭三土手中望去,赫然發現,竟是一枚木質令牌。
令牌通體由沉香黑木打造,掌心大小,六角棱形,頗為怪異;邊沿還有紅漆鑲邊,正中間則印著一個金色的令字。
“葉大哥,這不是重點,你且看這!”
蕭三土適時開口,手掌一動,便將那令牌翻了過來。
下一刻,令牌背麵,五個金漆篆字,隨之映入眼簾——
淶佗皇明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