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慌,是自己人!”
錢承山顯然看出了來者的身份,此刻一把攔下錢承河,邁步上前,朝來人問道:“前麵,發生什麼事了?”
“回殿下,古墓已經被打開了!”
數道身影中,為首的一位上前一步,單膝跪地,拱手拜道:“不過,從古墓中走出一個少年;據說那少年不僅身懷幽靈神骨,手持裂魂鐧,而且卷走了幽靈大帝墓中的所有寶藏。”
“現在,以楚英舉、陸豐、上官元華三人為首的三大神國武者,正率領所有武者,圍攻那少年!”
幽靈神骨?
裂魂鐧?
此話一出,所有人紛紛瞪大了眸子,滿臉驚愕。
幽靈神骨,乃是幽靈大帝一身邪修之精華,彙聚而成的天地靈寶;而裂魂鐧,則是幽靈大帝的本命神兵,據說早已達到靈寶頂級,堪比仙器!
現在,這兩件至寶,均被落入一人之手,那可就恐怖了!
畢竟,單單是幽靈神骨,便足以讓任何武者平步青雲,直達幻境,不遇瓶頸;而且,可強身健骨,刀槍不入,水火難侵。
也就是說,有了幽靈神骨,幾乎可在帝境之下,立於不敗之地!
而那裂魂鐧就更厲害了,堪比仙器的神兵,可是足以傷到帝境的存在。
在立於不敗的情況下,手持此鐧,那還不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那少年是哪方勢力的?竟連這等道理都不懂!”
柳傾城此刻也是秀眉一蹙,有些詫異,不解道:“此番參加大比的三十六神國,幾乎驕子齊出;那楚英舉、陸豐、上官元龍三人,雖然並非三大神國執牛耳者,但實力也個個不俗,據說僅僅在楚天驕、陸鳴、上官元龍三人之下,絕對稱得上年青一代第二梯隊的領軍人物了。”
“那少年此刻遭到他們的圍攻,饒是本領通天,恐怕也難逃一死啊!”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葉無雙聞言一笑,直接帶領眾人,朝墓穴走去。
此刻對他來說,更好奇的其實是幽靈神骨。
當年他埋葬幽靈大帝是時候,可並沒有發現有什麼邪修精華,更沒有什麼幽靈神骨啊。
因此,他對被眾人奉若神明般的幽靈神骨,最為好奇。
至於裂魂鐧嘛,他自然是再熟悉不過了;當年,斬殺幽靈大帝之後,那柄破鐧,還是他親手丟進去的呢。
所以,倒也沒有太大興趣。
隻不過現在,讓他好奇的點,又增加了一個,那就是...奪寶成功的少年!
他記得當年埋葬幽靈大帝的時候,除了這山腹密地中,本就被幽靈大帝布置的機關陣法之外,他還曾在幽靈大帝長眠之處專門布下了封禁陣法。
而那座陣法,除了他之外,從未告訴過任何人,也絕對不可能有第二個人能破開。
可現在,不僅有人破開了,而且還成功取出了裏麵的東西。
這,倒是令他頗為好奇!
隨之行人的徐徐靠近,眾人這才看清,那龐大的獸形黑影,的確是一頭狼。
而且,是一頭高大百丈,麵目猙獰,獠牙畢露的惡狼!
在惡狼兩隻前腿之下,在建造著一座四四方方的石堆,下寬上窄,呈現四棱錐的模樣。
想來,這四棱錐石堆,便是埋葬幽靈大帝之處了!
此時此刻,就在這四棱錐的周圍,正圍繞著一道道氣機縈繞、靈氣澎拜的身影,個個手持利刃,死死盯著石堆頂端上屹立的那道身影,如臨大敵。
隻是,隨著柳傾城等人的目光上移,落到石堆頂端那道身影的身上時,則瞬間個個傻眼,目瞪口呆,皆露出一副見鬼了似得怪異表情!
隻見那少年,身穿一襲如雪白衣;隨著微風輕拂,潔白的衣擺微微晃動,上麵殘留的道道血痕,竟若有若無的構建成一副詭異圖案,使得少年的身影看上去是那般的妖異,那般的颯爽與威武。
可少年的身材,卻與這份颯爽和威武顯得格格不入。
隻因,他是胖子。
而且,還是個身高不過五尺的小胖子。
圓滾滾的身材,圓滾滾的臉蛋,此刻屹立在石堆正中;再加上一身白衣,宛若一個鵝蛋似得,不僅沒有絲毫英雄氣概,反而顯得頗為滑稽!
“就是他,奪得了最終秘藏?”
錢承山、錢承河、星玉岩幾人,徐徐收回目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而後齊刷刷望向了那名探路的靈綏武者。
“對!”
那名靈綏武者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解釋道:“這少年不知來自何處,打現身以來,便顯得極為張狂,不怵任何人,不懼任何威脅;饒是麵對楚英舉、陸豐、上官元龍三人為首的眾多武者圍剿,也依舊遊刃有餘。”
“不僅穩站上風,而且還殺了不少武者...”
說到此處,那名靈綏武者伸手指了指周遭地上的屍體,似乎是在舉證。
聽到此話,看了看場中的情況,錢承山、錢承河等人,這才收起心中的輕視,重新凝眉起來。
正所謂,人不可貌相;這小胖子,能夠麵度一眾天驕的圍攻,而不落下風,還能進行反殺,足以說明,此子實力非凡啊!
“張狂?”
柳傾城卻突然皺起了柳眉,抬手一指石堆頂端上的胖少年,詫異道:“你看他的樣子,像是張狂的人嗎?”
此話一出,眾人再次齊齊抬頭,望向胖少年。
此時此刻,胖少年單手持鐧,麵無表情,屹立在五道身影的包圍之中。
那五道身影,自然是來自三十六神國的強者;其中三道,正是來自三大神國的楚英舉、陸鳴,以及上官元華!
而這五人,個個神情凝重,麵覆寒霜,殺氣騰騰;仿佛與那站在正中的胖少年,有著什麼血海深仇一般。
與之相反的,則是胖少年的表情。
那一張圓滾滾如湯圓般的小臉蛋上,此刻雖然麵無表情,但謹慎的目光,以及滴溜溜不斷打轉的眼珠,都無一不向世人表現著他內心的驚慌與無措。
這哪裏是一個性格張狂之人該有的表現?
渾然是一個初出茅廬,啥都不懂的愣頭青,突然遭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而被嚇傻了的樣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