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說銅袍你不會就隻有這點實力吧,我才剛剛發一點點力你就堅持不住了嗎?如果是這樣你真的讓我非常的失望啊”
“剛剛是誰在這裏大言不慚的啊,是誰牛皮吹大大的啊,你倒是給我放個屁啊,否則可就不要怪我了哦,你要知道,冰石一碎,你就徹底的完蛋了!”
“哦!對了,還有一個問題你最好的回答一下,你為什麼可以修煉國師府的鎮府功法陰柔功,你所計劃的一切目的到底是什麼?你可不要再裝了…!”周浩的聲音就像是冬天裏的一道寒流,席卷四方,清晰清楚的傳入到每一個人的耳中!但是,讓人們感到意外的是,冰石之中的銅袍依舊一動不動,就像是化成了真正的玉石雕塑一般,甚至沒有絲毫的生息傳出。
難道說銅袍就這麼容易的被周浩給擊敗了嗎?不會吧?很多人不相信,因為銅袍先前所展示出來的實力一點都不弱,甚至比起在場的許多人都高上不少,但是為何周浩剛剛開始動用一些真正的實力銅袍就抵擋不住了呢?
當中尤其是那些先前被冰寒之氣冰石化過的人們更為驚愕,畢竟他們知道如果周浩不是刻意的針對那個人,冰石化之後並會不馬上就死去,而且還是可以活過來的,難道說周浩本次施展的冰寒之氣比起先前要強悍得多嗎?
當然他們的想法沒有錯,周浩的冰寒之氣集中對付一個人,所造成的破壞自然要強得得多,但是銅袍也是很強大的,為何會毫無聲息呢?就在眾人百思不得解的時候,突然,虛空中傳出一絲異樣的響聲,就像是有什麼一閃而逝,奇快無比,但是細細感知卻沒有任何的發現。
一種無聲無息的氣息毫無征兆的彌漫在空氣中,就像是一種無色無味的氣流在虛空中流湧著,但是,與普通氣流不同的是,卻給人一種壓抑而惡心的感覺,似乎有著一絲絲腥臭的味道!
“咦!這是…這…!”周浩眉毛一挑,他清晰的察覺到周遭的這種異常,這很詭異,但是,更讓他心神震動的是,這種異樣的氣息恰恰是從冰石化之中的銅袍散溢而出!
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氣息越來越明顯,越來越強盛,直到四周像是被蒙上了一層厚厚的紅霧,紅霧蔓延,微風吹拂,霎時間就像是一股血色的巨浪在翻滾著、流淌著。
很快,這些紅霧籠罩了周遭所有的人們,就在人們覺得奇怪,心神不安的時候,甚至已經有人開始倒退的時候,一道驚慌失措的慘叫聲傳了出來。
“啊…!啊…!我…我的…我的傷口…傷口…!”一位斷臂的少年左手五指緊緊的捂住斷臂傷口的位置,讓人觸目驚心的是,五指之上是猩紅奪目,黏稠的血漿,傷口竟然在流血,先前已經要結巴的傷口竟然再度血流不止!
但,這種淒厲的慘叫聲絲毫沒有停止下來的意思,隨著一道又一道的驚呼聲、哀嚎聲響起,先前凡是被銅袍止血過的傷口都一一的從新流出了讓人心顫的鮮血!
整片場麵刹時間陷入了一種極度恐慌的氣氛之中,不管是血流不止的人們,還是在更遠處觀看的人們都被這一幕震得啞口無言,心神搖曳!嘴巴張得老大,眼睛瞪得滾圓,一種莫名的恐懼與慌亂彌漫而出,有人開始顫抖,有人開始倒退,甚至有人大吼一聲,昏倒過去,這數百人血流不止的一幕實在是太壯觀,太震撼了!
“哦!竟然有這樣的事,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難道說…難道說…!”周浩目瞪口呆的望著這一幕,腦海裏飛速的思索著,一種莫名的不安湧上心頭,他隱隱覺得這當中有著什麼莫名的關聯。
“血?…對了…一定是跟鮮血有著關聯…!”周浩輕聲呢喃,但是話到嘴邊戛然而止,他突然想到了另外的一些事情,想到了在歸聖之中這中鮮血會莫名其妙的消失,而後詭異的滲入到地麵之下,再然後,他想到了國虛空山脈中國師府龐武的陰謀,他不是要得到盡可能多的鮮血與屍骨嗎?最後腦海中浮現出當日在國師府地底之下所見到的血湖….,血湖之中屍骨堆積如山,猩紅奪目的血液翻滾不已,這些…一切的一切……
“難道…難道…說聖院大賽中的這一切都跟國師府有關嗎?”他用一種幾乎連他都不敢相信的語氣咆哮出聲,腦海中一陣轟轟炸響,就像是被重錘狠狠的砸了一上,他倒呼數口冷氣,他被自己的這個想法給震住了…
“不…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他腳步連連倒退,心中實在是太震驚了,“這裏是聖院大賽…是大賽,國師府怎麼可能輕易的把手伸出來呢?再說了,這銅袍與國師府又有任何的關係呢?不會的…!”
他極力的壓下心中的動蕩,深深的呼了一口氣,微微放鬆的搖了搖頭,目光震駭的望向冰石化之中的銅袍,此刻他心中有一個堅定的念頭,今日不管如何他都要把銅袍的身份揭開,否則這個問題會一直困擾著他。
就在他愕然的這一瞬間,整片場麵徹底的暴動起來,數百人陷入了一種瘋狂的狀態,因為此時此刻,他們傷口的位置鮮血就像是被一種無形的怪物吞吸了一樣,從傷口的位置直噴而出,傷口仿佛噴著泉水的泉眼,但是,讓人們心膽俱裂的是,血流的速度比起先前不知快了多少倍,僅是眨眼間的功夫,身體之中的血液就像流失了三分這一,一種頭暈目眩的感覺,一種讓人陷入瘋狂崩潰的感覺籠罩全身。
恐怖的氣氛在彌漫,聲嘶力竭的悲鳴聲在回響,整片場麵就像是地獄中的屠宰場,恐怖、血腥、慘無人道。
但是,與人們所關注的不同的是,周浩卻是死死的望著地麵,直到這一刻他才察覺到,整片地麵竟然幹淨得一塵不染,沒有一絲殘留的血跡,直至這些人的鮮血剛剛噴灑而下,地麵才被染成一片血色的帆布!
“怎麼可能呢?…先前地麵上的血液呢?怎麼…怎麼會莫名的消失了呢?”周浩喉嚨顫抖,發出顫音,他突然發現,自己真的是大意了,周遭的環境一直都有悄無聲息的變化著,自己竟然毫無所覺?
“那麼,血液到哪裏去了呢?”眉角一挑,淩厲得像是刀刃般的目光死死的凝望著地麵,嚴格來說是凝視著剛剛淌落在地麵之上滾燙的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