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星塵大陸,第十九代辰帝和烈陽之間的矛盾,可謂眾人皆知。
不論烈陽如何對辰家,都算情有可原。然而烈陽在玄星城那般放肆,也難以避免的會傷害辰萱。
秦霜得了夫君許諾,也知烈陽對慈萱公主的寵愛,於是起身笑道:“那我先回房修煉了,你們去吧。”
“霜兒也可一起呀。”辰萱順口邀了一句。
秦霜卻是風風火火的性格,兩步閃出門外,衝辰萱鼓勵的眨眨眼,瞬間沒了人影。
“……”
辰萱莞爾,就在門側靜靜等烈陽出來,恰是時機的挽上夫君的胳膊,兩人便一齊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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荼蘼花園五年級主校區,說起來級別最低,卻是荼蘼花園裏生活環境最舒適、風景最好的校園——越向內,離荼蘼恒星越近,環境也就相對惡劣。
且不說一些雜亂的靈力風暴,光是恒星級的溫度炙烤,就會讓一些實力不濟的修行者望而卻步。
不朽強者能夠在星海空間生存,卻還遠遠沒有達到抵禦恒星高溫的程度。等級較高的恒星,所蘊含的恐怖能量,哪怕是神域巔峰的強者,也會深感忌憚。
荼蘼恒星光芒柔和,看似內斂,實則別有玄機。其淡粉色的恒星光芒會對修行者產生壓製——在壓製的同時,造成一定的萃取效果。
無論任何修煉體係,在荼蘼恒星係內都可享受強大的萃取增幅,經脈中殘存的低級靈氣,會被荼蘼之光逼出體外,所有修煉者,都將獲得日新月異的進步!
而這樣的萃取效果並不是越大越好,越高年級,所承受的壓力越大,若是無法適應荼蘼之光的萃取,一身修為反而有可能就此崩潰,身死道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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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級的主校區裏,果真如血麟、絕滔所言,是個鳥語花香的好所在。烈陽、辰萱早換了羽安艦隊常服,漫步校園之中,跟其他熱戀中的男生女生並無區別。
“大家現在,好像都各有計劃?”烈陽發現辰萱踟躇,似乎有話不敢說,於是先開口道。
“唔?”辰萱本性單純,本無太多想法,奈何局勢所迫,她也不得不早做打算。此刻聽烈陽主動點破,一時有些慌亂。
抓緊了烈陽的胳膊道:“那日玄星烈焰,天下人皆道王朝更迭,你將是星塵大陸唯一君王……我……我害怕。”
“王朝更迭……”烈陽搖頭,好笑的說,“萱兒,你認為我有帝王之誌?”
辰萱想也沒想,搖頭道:“夫君重情重義,是頂天立地的英雄豪傑,並非帝王之才。”
“哈哈,那你這小饞貓還胡亂擔心什麼?”烈陽也不管左右是否有人,屈起食指,在辰萱精致的鼻尖上輕輕一刮,其中的柔情蜜意,也隻有兩人之間能夠體會。
多年前在玄星城初遇,烈陽也總喜歡這樣,那是他表達寵溺的方式。後來年歲增長,烈陽大概覺得幼稚,便再少用類似的動作。
辰萱眨了眨眼,嘻嘻笑聲:“夫君雖不是帝王之才,卻有傾覆天下之能呀。”
烈陽知道她是在誇自己,故作幽默的白了辰萱一眼道:“夫人胡說什麼,你應該說——‘夫君有定乾坤的本事’。”
捫心自問,烈陽並不想傾覆天下,隻想當一名“定乾坤”的沙場悍將。能夠駐守邊疆,守得家國天下永世安寧,便是自己的最大願望。
“好好好,是定乾坤的大哥哥。”辰萱衝他皺了皺鼻子。
烈陽哪還不知辰萱隻是求個心安,也不往心裏去,坦然的道:“我有不臣之心,卻無爭王之意——星海廣闊,才是你我的世界。”
辰萱默歎:“若能如此,便是最好了……可是大家出來,終有一日要榮歸故裏。夫君以後想去哪,萱兒自然生死相隨,隻是其他姐妹……”
“你這丫頭,何時多愁善感起來了?”烈陽與辰萱來到一片清幽的小樹林,看見林下有打理幹淨的鐵藝桌椅,於是拉著辰萱坐下,取出些提前準備的點心小吃,放在桌麵道,“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
“好好好,都依你。”辰萱本就容易滿足,見烈陽準備了許多羽神國的零食,一時恢複了小饞貓的本性,就在林下桌邊吃起來。
烈陽看她吃得開心,自己也安心許多,不禁捏出那枚稍顯老舊的皮質身份牌。
辰萱雖在吃東西,心思卻都在烈陽身上,見他看著皮質身份牌出神,悄悄問道:“一直沒有嚐試聯係麼?”
離開星塵大陸之前,家族早有交代,想要在星海世界尋找辰祖,這枚身份牌便是關鍵。據辰玄所言,向身份牌內灌注靈力,不問千裏萬裏辰祖皆能感應,定會設法相見。
“沒呢……”烈陽搖頭,“我不確定辰家跟師父的關係,這個局太大,力有未逮之時,最好不要貿然觸碰。”
風老在這個局中,也僅是一枚棋子。
或許風老對烈陽撒了謊,但是烈陽隻能選擇相信。
論起前景是一片光明,諸事皆有希望,可是烈陽心間卻總是不安。此節之前也已論述,烈陽不想成為棋子,不想被人掌控!
辰萱微微偏頭,宛如十年前的樣子,表情有些呆萌的道:“夫君是不確定跳出大局所需要的實力,因此感到不安麼?”
“昂,是啊……”烈陽鬆懈的一歎,辰萱跟自己相處不算多,卻也能一語道破自己心中所想,如此紅顏知己,夫複何求?
話說到此,辰萱亦感壓力重重:“師父的巔峰期實力,曾傲世星海,為封號主神中的巔峰存在,連他都被算計在內——恐怕,要在戰勝彼岸帝君之後,夫君才能徹底脫困。”
“多半是了。”烈陽坐姿慵懶,視線漫漫,看樹林間的景致,看桌椅邊的美人,一時心境透徹,忽然沒了之前的顧慮。
他捏了一塊點心送進嘴裏,言語含糊的道:“那就遠了去了,十年之內我都不一定能當輔政王。師父的巔峰實力在一百二十級以上,我要有把握連超四重神域,才具備挑戰彼岸帝君的資格……”
有些話說起來很絕望,烈陽卻越來越輕鬆:“說不準吶,眨巴眼的功夫,幾千年、幾萬年就過去了。”
“與其擔心那些看不著的事,不如珍惜眼前人。”烈陽的眼中滿是愛意,“咱們成了親,又在羽神國定居,若是一直不生娃,定然惹人生疑。這幾年在荼蘼花園,修煉不可落下,也要努力生娃!”
辰萱聽得一樂,心裏暖洋洋的,嗔他一眼道:“你這人好不知羞……大白天的,胡說什麼呢。”
慈萱公主生得明眸皓齒,是八位烈夫人中身材最高挑的一位,她這一眼,直把炎關上將的骨頭的看得酥了。
“要不,今天晚上?”烈陽心思蕩漾,眸子裏透出炯炯火光。
“哼,你都約了霜兒了!”辰萱坐得挺直,她作勢往側一躲,胸前顫顫。
烈陽輕笑:“大被同眠,才是合家歡喜嘛!”
“呸呸呸,壞坯子!”辰萱恨恨剮他一眼,“我才不似雪兒、霜兒那般慣著你,你想大被同眠,便讓她們二人伺候你去!而且,你就是看我好欺負嘛,這些羞人的話你怎不敢去跟七公主或者如煙姐姐說?”
“……”烈陽心裏咯噔一下,娶了八位夫人,心裏的騷動就越發按耐不住,總想有些“壯舉”。
陸雨、綠綺、白仙兒,要麼各有主見,要麼羞怯得閃身遠遁,隻有秦霜全無底線,顧雪對他也不會有拒絕的選項。
在熾水城河畔莊園裏,意氣昂揚的炎關上將,已經有過同禦二妻的嚐試,個中銷魂滋味,不足為外人道也。
男人就是如此,專一者難免雞賊,雞賊者定然花心,花心者多半拈花惹草。
烈陽對諸位夫人皆是心意十足,雞賊也有,花心也有,他不算拈花惹草的輕薄之徒,卻已擁八位嬌妻,令人豔羨不已。
他也會想,霜兒、雪兒在一起時,是這般光景。
“照你說來,我近來都在欺負雪兒、霜兒了?”他嘶嘶的倒吸一口冷氣,“那可不行啊,我得把夫人們全都欺負一遍,那才公平!”
辰萱見夫君越說越離譜,俏臉燒紅,銀牙緊咬的道:“你便是想方設法要作弄姐妹們,若是你喜歡,便一直讓雪兒、霜兒伺候你便好,我們才不搭理你!”
烈陽逗嬌妻,無論結果如何,心情都會越來越好,他眸子裏透出貪婪之色,直往慈萱公主身上打量。
語氣一下軟了不知多少倍,滿是柔情的喚道:“萱兒,你真好看。”
“噫!”辰萱哪曾料到向來霸道剛猛的炎關上將也會來這一套,成親後的初夜,差點都被他折騰得渾身散架,“你別來這套啊,我……我才不理你!我吃東西,哼!帶飲料了沒,我口渴了!”
“哈哈,當然帶了。”烈陽連忙送出一杯鮮果飲料,就抱手撐在桌前,滿眼癡情的道,“萱兒,好不好嘛!”
“……”辰萱俏楞楞的眨了眨眼,瓊鼻輕哼,故意不搭理他,繼續自顧的吃吃喝喝,頗為愜意。
烈陽小心翼翼的伸出一根手指,往前戳了戳辰萱的手背:“小饞貓,今晚……”
“……”辰萱額冒黑線,越發哭笑不得,“好你個懶陽陽,越來越肉麻了啊!”
烈陽才不管肉不肉麻,為了大被同眠的宏偉願望,啥都不重要了:“你知道的,我向來很霸道,這不是遵從民主原則,得征求夫人的意見嘛。”
“你這叫軟磨硬泡!”辰萱無情的戳穿,“便是姐妹們愛你疼你,忍得那赤身相見的羞怯,你也須體諒體諒大夥兒——我無心爭寵,卻也是辰國的慈萱公主,若我點頭,置七公主於何地?”
“這個……”炎關上將一時精蟲上腦,還真沒多想。
辰萱伸出蔥白玉指,在他腦門上輕輕一戳,哼道:“七公主若死活不答應,我便是弱了辰國的氣勢,丟了辰家的臉!”
“沒那麼嚴重吧!”烈陽瞪直了眼,苦笑道,“夫妻間的歡愛之事,哪裏扯得上國家氣勢、世家臉麵?”
“我不管,就有那麼嚴重!”辰萱微微噘嘴,那模樣頗為嬌憨,叫人越發按耐不住。
烈陽連忙轉換思路,眼睛像是燈泡般亮起來,賊賊的道:“萱兒,你是說,假如小雨同意,你也沒意見?”
“哎呀……”辰萱的俏臉上閃過幾分羞臊,又是期盼又是嬌羞的說,“到了夜裏,你這人就如狼似虎。好些姐妹都說了,除了如煙姐姐,怕人無人能……能夠……獨自承歡。我們早已悄悄商議過共侍夫君之事,隻是……大都捱不下臉麵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