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是倨傲的羽神族,坐下之後,習慣的翹起腿,裙擺撩動,露出些誘人的春光。她這麼稍稍扭身,本就纖細的腰肢更顯誘人。
烈陽愣是呆呆的看了好一會兒,才咧嘴苦笑,俯身半跪在安琪麵前,拿過她的皓腕,屈指扣上脈門。
安琪十分享受這樣的相處,笑容就像天使,給人治愈的力量。
兩族的身體外形相似,然而脈絡存在不小差異,烈陽不敢胡亂梳理安琪體內的神格亂流,隻好啟用生命寶石,替她細細修複傷損的肌體、經脈,緩和一些痛楚。
感受到烈陽的細致,安琪也放鬆了不少,輕笑道:“我早說天刃王不好相處,果然呢。”
“可把咱們整得夠慘……”烈陽故作幽默的歎了歎,冷靜下來,其實也能瞧出些端倪——天刃王成英,九成九是在演戲!
烈陽已經躋身不朽,療傷的速度很快,一兩分鍾就把安琪的痛苦驅散。別的不說,待會兒至少可以睡個好覺。
安琪仔細觀察他的表情,還有些不放心:“伊蘇,真沒事?”
烈陽心底顫顫,她的聲音就像浮動心弦的清風,讓人為之著迷。
之前摸也摸過了,親也親過了,烈陽可不是見外的人,他半蹲在床沿,雙手扶著安琪的香肩,平靜的道:“繳獲德克斯旗艦本就是意外之喜,就算沒了戰利品,咱們還有戰鬥影像呢。”
“天刃王奪走的隻是一艘戰艦,榮譽還是我們的。”烈陽看得十分通透,“我們互相理解,他也奪不走我們的尊嚴!”
“對!”安琪就喜歡烈陽自信的樣子,幾分調皮的伸手捏捏他的臉頰,“剛才在八號要塞,你都把我嚇死了!怎麼,真想找天刃王拚命去哇?”
“昂,不然呢!”烈陽想起來就氣,“他欺負我也就算了,居然還對你動手,這筆賬我遲早要算!”
安琪知他不是說大話的人,心裏又喜又憂,稍稍向前傾了身子,抱住烈陽的脖子,與他兩心相貼:“等我們實力足夠,一起找他算賬!”
——
安靜的艦長居住艙裏,兩人的呼吸撲在一處,碰撞出熾烈的溫度。烈陽和美女艦長四目相對,他本就欲火難禁,加上剛才憋了一肚子氣,正是需要宣泄之時。
此時此刻,此情此景,羽神族的美人就在懷裏,誰還按捺得住?
烈陽心裏像是藏著一頭貪婪的野獸,驅使他猛的向前,一下把安琪撲倒在床。安琪嚶嚀一聲,心裏咚咚直跳,隻不過壓在自己身上的另一顆心,就如打鼓似的隆隆直響!
安琪還想說些什麼,烈陽的左手已經抵在她光滑的背脊,用力的將她的嬌軀按進他的胸膛。
右手則是順著腰肢滑下,拿在了她的胯部,寬大的手掌幾乎捧住了安琪半邊臀瓣,手指的巧妙觸碰,逼得美女艦長兩腿分開,夾在烈陽的腰胯之上。
安琪驕傲的仰著脖子,優美的曲線拉扯,讓衣襟處的鎖骨更顯完美,胸前波浪擠壓,迸發出傲人的彈性。
她捧住烈陽的臉,迷戀他熾烈的氣息,迷戀他堅毅霸道的眼神,迷戀他有力的懷抱,迷戀他溫柔的雙唇。
床上熱烈的擁吻,給冰冷的星海添了幾分春色,讓迷途的趕路人找到了方向,給了烈陽前所未有的信心——
安琪是他心裏的天使,也代表殘酷的星海世界裏,不隻有敵人。
烈陽忽然間明白了,為何彼岸帝君能夠獲勝——因為風老的父親看到了星海的美好,他不會用毀滅來威脅彼岸帝君!
他經曆過殘酷的戰爭,他想用男人最簡單的方式,你和我,一對一,幹淨利落的解決這一切!
隻可惜棋差一招,彼岸帝君不僅撕毀了單挑契約,還令羽皇湮滅了蒼雲宇宙!
“安琪……”烈陽把美女艦長吻得氣息咻咻,欲罷不能,身上絲裙淩亂,肩帶早已被抹開,胸前露出優美的雪白弧線。
她吹彈可破的肌膚上透著誘人的粉紅,渾身顫顫,失了八九分力道。修長的玉腿之間花泉泛潮,欲吞黃龍。
“伊蘇,我……我要……”
“你真美……”
眼看就要擦槍走火,艙室內忽然響起全艦廣播:“艦隊已抵達聖羽星域,本艦即將進入羽神星一號衛星,請機組人員作好準備。”
安琪已令克勞德全權處理返航事務,停靠一號衛星隻是例行補給,以及安全檢查,整個過程要持續幾個小時。
時間足夠!
她在訓練營待了一年,也倍感壓力,早想和烈陽共度魚水之歡。如今機會難得,安琪隻想跟心上人耳鬢廝磨,宣泄心頭的苦悶。
然而好事多磨,安琪的通訊頻道裏傳來克勞德的聲音:“艦長,殿下得知你被天刃王打傷,已至一號衛星等候。”
安琪動作一僵,烈陽聽得輔政王安銘來了,也有些驚訝。見安琪表情忿忿,連忙安慰的喚聲:“艦長?”
幹柴烈火的兩人緊緊貼在一起,安琪被壓在床上,幾乎要被烈陽的攻勢融化,安銘在這個關頭出現,簡直壞人好事!
“這個討厭鬼!”安琪燙紅的臉頰滿是慍怒,哼聲道,“我們在天刃星域被欺負時不見他來,現在過來做什麼!”
心裏亦是明白,無非是擺個姿態給外人看罷了。
“好啦,我們先去看看再說。”烈陽聽得人家親哥來了,也不敢太過放肆。默默抓抓是一碼事,偷吃禁果又是另一碼事。
進入星海的烈陽再犯騷,心裏還是有幾分底線。沒成親床上滾一塊兒,刺激歸刺激,終究不合禮法。
話說回來,哪個男人不喜歡刺激的呢?
兩人之間沉默了數息,彼此不見動靜,安琪的嬌嗔聲忽然想起:“你說要去的,還壓著我幹嘛!”
“哦哦。”烈陽還抱著美女艦長不撒手,人家如何起身?
有些不舍的鬆開安琪的身子,烈陽長長的呼出一口熱氣,靠去舷窗邊緣,看著茫茫的星海發呆。
羽神星一號衛星,是比戰鬥要塞更大的戰鬥天體。具備強大的幻化隱形功能,外人還真不一定能夠發現其位置。
羽安艦已經開到港區,烈陽透過舷窗,能夠看清一號衛星上忙碌的情景——這裏,就是一座天空之城。
無數的軍用、民用艦船往來穿梭,客運、貨運兼有,隻是掃視一圈,並未發現超巨型的戰鬥天體。
烈陽心裏嘀咕:安銘旗艦沒有來麼?
那艘巨大的戰鬥天地,給烈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身後的暗器很快換好衣裳,見烈陽還在發愣,拉著他道:“你跟我一起去見哥哥。”
“行行行,依你依你。”烈陽看見安琪恢複了艦長妝扮,自己也不好意思懶散,連忙換上羽神衛隊的製服,就跟在美女艦長身後,準備登陸一號衛星。
——
一號衛星具備大氣結構,為的是方便一些貨物中專運送,軍港邊緣,英氣逼人的輔政王安銘正麵覆陰雲,皺眉等候。
關於天刃星域第八戰鬥要塞的信息,他自有渠道得知,自家妹妹遭了欺負,怎不讓人出離憤怒!
旁人不知道,安銘卻一清二楚——當時對烈陽出手的除了天刃王成英,還有一名天刃星域的高級將領,那人喚作鶴淩,是天刃王手下的頭號戰將。
亦是一名主神級別的六翼羽神!
輔政王安銘焦急的來回踱步,直到看見妹妹的身影,才總算鬆了口氣。瞥見烈陽就在安琪身後,總算第一次做怒:“伊蘇,你怎麼能讓安琪受傷?要不是克勞德見機行事,我怕是要去天刃星域撈你們!”
說起來也是烈陽的鍋,他剛剛才占了人家親妹妹的便宜,這會兒果斷低頭認錯:“是我失職,我……”
眼看烈陽又要攬責,安琪當場就不樂意了,擋在烈陽身前道:“哥你什麼意思?明明是成英、鶴淩咄咄逼人,伊蘇當時的表現你肯定看到了吧,這事能賴他身上?”
安銘向來溫和俊臉上滿是惱怒:“天刃王對異族的態度,還要我提醒你們?伊蘇隻需推說負傷,就能避開那家夥,偏要上八號要塞找罵?不就是俘虜了德克斯旗艦,想著邀功麼?天刃王想要德克斯旗艦,輪得著你們動手?”
話是很難聽,卻都有道理。
烈陽心服口服:“安銘,是我處置欠佳,以後我盡量諸事考慮周全。”
“哼……”安銘呼吸急促,幾乎把肺氣炸,咬著牙教誨道,“你初回羽神國,就該多長見識,多學東西。於艦隊事務,多付出戰力,少拋頭露麵!軍籍、戰功、榮譽,你會缺?我怕你‘到時候’數不過來!”
烈陽領會其意,點頭應承道:“是,我記下了。”
其實輔政王安銘多半有些借題發揮的意思,他知道烈陽受傷最重,安琪體內也有烈陽打入的生命之靈,於是麵色稍緩,轉而在魂域裏道:“這次返回羽神星,羽安艦隊會返廠調試,你要抓住機會,入主伊家!”
安銘說得很直白,因為他相信烈陽已經體會道,沒有一個足夠尊貴的身份,在星海世界裏寸步難行。
甚至在羽神國內部,都會遭到各方的壓力。
烈陽先是點了點頭,卻故作遲疑的說:“可是安銘,我才剛剛晉級神王,輔政王家族內部強者無數,我擔心……”
他沒說完,卻見安銘把手一擺,打斷道:“無妨,在你返回伊家之後,我會在恰當的時機安排你和安琪的婚禮——到那時,哼哼,由不得伊家那些老輩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