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夫人本身修為不俗,隻是沒了夫君,她已經很多年沒有興致修煉,隻想看著女兒平安長大,嫁個好人家。
莫曉晴勸道:“這些晶石您就留著用吧,您前幾年就是劫將了,可別叫孩兒追上啦!劍閣的晶石錢莊支持異地轉存,我和秦飛會經常給您存錢的。”
見女兒三句話不離秦飛,莫夫人心裏好笑,淡淡道:“娘隻要你們平平安安,修煉一途,娘早已看淡。”
“可是,修為高了,就顯得年輕呀。”莫曉晴麵露天真,看著母親的臉道,“若是哪天爹爹回來,看到娘的白發,還不得心疼死?”
“……”莫夫人眸子一顫,兩片薄唇張了又合,竟不知說什麼好。想到深埋心底的川蜀軍神,絲絲酸楚浮上心頭。
眼裏有些濕潤。
“你就這麼相信秦飛?”莫夫人問道。
莫曉晴卻是激靈發笑,拉著母親的手道:“我相信爹爹,娘也一定相信的,對不對?”
母女二人對視許久,眼裏都閃爍著點點淚光,終於,莫夫人下巴輕點,將那紅包收進虛界:“晴兒,你長大了。”
於是轉頭對皮蛋吩咐道:“讓那秦飛過來。”
“吼!”皮蛋高興的應聲,屁顛屁顛的往外跑去了。
沒過一分鍾,秦飛就躡手躡腳的走了進來,看到正坐堂內的母女,咧嘴傻笑著道:“莫夫人、莫小姐,新年好哇!”
莫夫人冷哼一聲:“現在知道叫莫夫人,昨日的書信上卻又作怪?”
秦飛心裏奇了,那這是希望我叫嶽母,還是繼續叫莫夫人呢?
他稍一合計,嘴裏道:“其實叫莫夫人也是迫不得已,在我心目中,您已經是我最最尊敬的嶽母大人,可您不許,小婿也不敢亂叫不是?”
熟悉的腔調,熟悉的傻……
莫夫人沒指望他口舌花花出什麼來:“真不知晴兒看上你哪點,你這般不懂禮數,以後上了朝堂,豈不叫人恥笑?”
“這不是有莫夫……嶽母大人調教嘛。”秦飛滿臉老實巴交,“以後肯定沒問題噠!”
莫夫人早知他不善言辭,離別在即,也不指望他能說出什麼漂亮話,歎道:“你們年輕人的事情,我是管不動了——秦飛。”
“小婿在!”秦飛齜牙咧嘴的笑著。
莫夫人真恨不得賞他一掌:“明知我強不過你,偏偏還裝腔作勢,你也不是什麼老實人!”
“嶽母大人教訓得是!”秦飛才不管你訓了啥,反正嶽母大人訓話,訓啥都是對的,“小婿謹記在心,一定改正!”
“你有公職在身,以後切記謹言慎行。”莫夫人是真的有心提點了,“再如此不羈,萬一叫人有心之人利用,官場險惡,豈不是……連累了我女兒!”
此一節倒是極對,不過秦飛連太子爺都打了,其他的東西想要忌諱也遲了。
莫夫人接著道:“你年少得誌,戾氣卻太重,一定戒驕戒躁,凡事三思而後行!也莫要因為從前之事,而妄自菲薄!”
“……”秦飛之前還心態戲謔,聽到這番話才鄭重點頭,不愧是莫夫人,三兩句話之間,就把人說得通透。
莫夫人當下把秦飛教訓一通,心裏舒服了不少,才讓秦飛入座。心裏想著秦飛還會喜歡其他人,為免夜長夢多,索性問起此事來。
秦飛哪敢支吾,就老老實實交待了徐青紗,還有可能那啥的雪城飛將。
聽秦飛說了兩人的故事,莫夫人麵露沉吟:“這一個是威名遠揚的蒼雪女將,一個是是算無遺策的女謀士?”
“對對對……”秦飛不好意思的道。
莫夫人卻是話鋒一轉:“你日後領兵,還想帶著她們出戰?”
秦飛果斷搖頭:“天下人都知秦飛要打仗,可我打仗,就是為了讓大家安安穩穩,從此免遭戰禍。”
莫曉晴想起在柳家莊裏秦飛的說辭,噗的發笑:“秦飛說了,徐姐姐智計無雙,絕不能讓她回到神木國,索性騙回蒼雲當媳婦,也算為國出力——我當時卻是信了你的歪理!”
“本來就是嘛……”秦飛小聲嘟囔,注意到莫夫人的眼光,連忙住了嘴。當著丈母娘的麵頂撞莫小姐,可不是聰明人該做的事。
莫夫人也不管其中細節,而是問道:“除了趙將軍、徐姑娘,可還有其她人?”
秦飛連忙搖頭,嘴裏卻含糊其辭:“沒了……吧。”
天知道以後會不會遇到個小仙女什麼的?
莫夫人倒不逼迫,兩人木已成舟,難不成還真要拆散他們?何況秦飛如日中天,女兒嫁與他,也不辱沒了莫家門楣:“你娶多少妻妾,我是管不著了。可大小先後,總得有個次序!”
秦飛心裏壓根沒有妻妾之分,直言道:“我所愛之人,無分大小,無分先後,都是我命中福緣,個個都是第一,反正……家裏隻我最小就對了。”
前半段話頗有些驚世駭俗,莫夫人還想教訓,沒想到秦飛後半句話倒是像模像樣,讓人不禁點頭:“你若能一碗水端平,倒是極好——似飛將軍那般女子,你若虧待於她,我同樣饒你不得!”
秦飛奇了,原來靈雎姐姐在莫夫人心裏,居然有這麼好的印象?
卻不知莫夫人想的是,秦飛羅列的幾名女子之中,趙靈雎最為突出。本身就是位高權重的統兵大將,一身修為驚世駭俗,加上亦是絕世美人。莫曉晴比之於她,根本沒什麼優勢。
和丈母娘聊了半晌,莫夫人到底是經曆過大風大浪,本身氣度、眼界都極為不凡,秦飛受益良多,再不敢自恃。
眼見得兩人就要離家,也不知何時才能相見。莫夫人索性備了婚書,可秦飛卻沒備聘禮,莫夫人念他白手起家不易,且把那十萬新年紅包充作聘禮。婚服燭火,都在劍閣城裏采購齊備。
一對新人就在素葉軒再行大禮,有莫夫人見證,這樁婚事總算功德圓滿。
素葉軒的新房之內,青蘇四英亭裏的場景還曆曆在目,想起莫曉晴拿了塊枕巾就要嫁人的舉動,秦飛感慨不已。
此時的莫曉晴穿一身鴛鴦錦,曼妙的身段曲線誘人,正靜靜坐在床沿,大紅蓋頭下嬌息點點,聽在秦飛耳裏,就像最美妙的春啼。
“這幾天我不在,委屈你了。”秦飛的聲音傳來,讓莫曉晴心裏跳了一跳。
“你就是個牛脾氣……”莫曉晴委屈的哼聲,“丟下我就跑了,你便像今日這般,和我娘親說幾句軟話又如何?要你命了?”
秦飛的呼吸漸漸粗重,手指輕輕挑開紅紗,注視著嬌若杏花的容顏:“一天看不到你,那才是要了我的命!”
“我才不信!”莫曉晴偏過頭去,不讓他看,“你還不是跑去軍營裏,見那雪城飛將去了!”
秦飛扶著她柔弱的肩膀,認真的道:“要不是靈雎姐姐教我,我還真不知道怎麼回來呢。”
“咦?”莫曉晴俏目一愣,霎時間的嬌憨,直想讓人抱著狠狠親一口。
她看著秦飛問道:“貼春聯、送年貨、寫信,都是……都是靈雎姐姐教你的?”
“昂,可不是!”秦飛十分誠實,手裏卻在研究莫曉晴這衣裳怎麼解,那鴛鴦婚服的紐扣十分複雜,擰了幾下竟解不開。
莫曉晴看秦飛猴急的模樣,心裏好笑,一邊伸出小手去解他的上衣,一邊道:“我就說嘛,你這榆木腦袋哪裏懂哄人開心,肯定有人背後教你。那……靈雎姐姐,和你怎麼樣了?”
“八字沒一撇呢……你這口子怎麼解?”秦飛有些挫敗的搖了搖頭。
莫曉晴噗的一笑:“八字沒一撇你就敢和娘說,不怕壞了靈雎姐姐的清白?”
“靈雎姐姐的清白我壞不了。”秦飛哈哈一笑,眼神卻忽然壞起來,“倒是晴兒你,要和我不清不白了。”
原來是晴兒自己已將紐扣解得幹淨,秦飛雙手一褪,就脫去了她的上衣,裏麵是一件紅娟衫,襯得她雪膚透紅,像是初熟的蘋果,粉頸修長,惹得秦飛直接將之撲倒在床。
莫曉晴嚶嚀一聲嬌吟,小拳輕捶,嗔道:“燈盞未滅,紗簾未落,你急個什麼——
原來是秦飛已經吻上她的雙唇,衣衫悄然花落,
“晴兒,你真美!”秦飛嘴湊耳邊,齒間輕咬她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