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文婷才明白,自己被耍了。
廖恒一愣,他不理解。
霍文婷拋過來的橄欖枝……這機會,千載難逢啊!
冷清秋和霍文婷,該選哪個,不需要猶豫的啊!
冷清秋有的,霍文婷都有,冷清秋沒有的,霍文婷都有!
哪怕是商業聯合,和霍文婷有過一段感情史,那陸家隻要抓住這個風口,真的是可以在幾年的時間裏,實現財富爆炸增長!
別說千峰、厚德……之類的企業了,省城的幾個老家夥也完全會淪為陸程文旗下效力的鷹犬。
這種選擇題,在任何人看來,都簡單至極。
包括三老,都以為陸程文這種奸商,遇到這種機遇,絕對會順勢而為,和霍家攀上關係,利用霍家的名頭給自己在北國造聲勢。
霍文婷看著陸程文:“陸程文,你在羞辱我。”
“是你在羞辱我。”
陸程文走到冷清秋跟前,冷清秋很自然地把咖啡遞給他。
陸程文喝了一口,笑著捏捏冷清秋的臉蛋兒:“我家寶貝兒衝的咖啡,就是好喝。”
“少喝點,對身體不好。”
“嗯。”
陸程文看著霍文婷:
“大小姐,我知道霍家有錢,也知道你了不起。但是這些跟我關係不大。”
“可能,最大的關係就是,你要是真的發力,我們幾家還真的是捆在一起也打不過你。不過!”
陸程文興奮地道:“你的主要戰場不在這裏,別鬧了。”
“你原本的戰略是讓霍文東來控製幽州的投資市場,協助你的……我們所不知道的未來戰略。”
“但是到了這裏,你對他的能力不太信任,確切地說,是很失望。”
“湊巧看到了我,又湊巧你天生對同類生物有極高的厭煩感。看到另一個天才橫空出世,你失去了冷靜,隻靠本能做出反應,就想滅了我家清秋大寶貝兒。”
陸程文搖著頭:
“於是你想,利用我這不堪大用的好色腦子,給我一點點甜頭,讓我和你合作。幾年的時間,我確實可以賺很多,但是也隻是你棋盤上的一枚棋子而已。”
“到時候一腳踹開我,處理我的方式有很多種,根本不愁。”
“但是!我雖然沒你們那麼能幹,我也不是二百五。是真心喜歡我,還是想利用我,我看得很清楚的。”
霍文婷笑了。
“陸程文,你這個人,該聰明的時候,往往笨的像是一頭豬。不該聰明的時候,偏偏又精明得很。”
“做我三年男朋友,你的家產至少翻三倍。為了這個利益比,任何人都會付出任何代價的。而你竟然跟我討論什麼‘真心’?我們是商人,真心能當飯吃嗎?真心能讓股票漲價?還是讓成本降低百分之三十?”
“嗬嗬,一個企業家嘴裏,竟然講什麼‘真心’你真的夠搞笑。”
霍文婷看著陸程文:“陸程文,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你和我官宣男女朋友身份,你注資五百億,我注資一千億,入局省城。由廖恒負責官方和商會的相關各類合同、文件、批文……;省城四大家族必然都會給麵子。而你,三年內不許碰別的女人,不能給我們霍家丟臉。”
陸程文搖搖頭:“大姐啊,這事兒您難為我了。”
陸程文顯得十分誠懇:“注資、開公司、搞開發……這些都沒問題。但是你不讓我給你們霍家丟臉,這事兒有點難。”
“你是了解我的,我這輩子別的事兒幹得不咋地,丟臉的事兒我最拿手!聖母、舔狗、花心富二代……這些身份我做得賊瓷實,估計這輩子都丟不下了。”
“所以,我是走到哪裏,這臉就丟到哪裏。哈哈哈,再說了,你跟了我,那你就是老陸家的人啊!你得把老霍家的財產,都往咱家倒騰!我看你家有幾口油田不錯,還有據說你家有三百多艘大船?每年的成交量達幾萬億?我真饞啊!這樣,咱倆今晚就洞房!”
陸程文回頭道:“清秋,給我弄個好房子,我今晚和文婷辦大事!”
冷清秋忍著笑:“是,陸總,您和老十八有什麼要求嗎?”
“對啊!”陸程文扭頭問霍文婷:“你喜歡狂野一點的,還是溫柔一點的?”
霍文婷怒道:“冷清秋!陸程文!你們不要太得意!省城我吃定了!你們準備好和霍家打商業戰吧!”
霍文婷抓起手包,氣呼呼地往外走,走到門口回頭:“記住這一天吧,陸程文。你錯過了你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次投資機會。”
霍文婷剛走出去,就和陳夢雲走了對麵。
陳夢雲一見到霍文婷,整個人都是震驚的。
甚至,她是恐懼的。
當初,因為霍文婷的一個亮相,從那以後,青梅竹馬的陸程文開始各種找邪茬,逼自己提分手的事情,帶給她的打擊太大了。
從那以後,她的內心始終有一個根深蒂固的概念,就是自己和霍文婷比起來,什麼都算不上。
陸程文會因為她的一個眼神,一個笑容,徹底瘋狂。
而自己的一切,都會被她奪走。
就這,還得是人家有興趣的情況下。
但是陳夢雲隻是慌了一個瞬間,就立刻微笑著道:“霍學姐,好久不見啊。”
霍文婷對陳夢雲倒是沒什麼感覺。
知道是自己弟弟那一屆的校花,品學兼優,家境不錯。
僅此而已。
至於陸程文要甩她的時候,霍文婷聽說過,隻是笑笑而已。
她既笑陸程文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真的以為甩了陳夢雲,就能追到我霍文婷?
也笑陳夢雲窩囊沒用。
怎麼也算是個小豪門的千金,竟然把自己搞得這麼不上檔次,為了個陸程文要死要活,竟然還想和自己談判?
霍文婷覺得,陸程文和陳夢雲,那是一對兒活寶,完全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的撲克牌裏的大小王。
霍文婷微微一笑:“是很久不見了。”
霍文婷能從陳夢雲的眼裏,看到明顯的慌張。
陳夢雲再鎮定,那種要被奪走一切的恐懼,是深入骨髓的。
陳夢雲在鎮定的外表下,已經有些微微發抖。
“文婷學姐,來這邊怎麼也不打個招呼?學妹也好接待一下。”
霍文婷道:“不用,我和陸程文談完了。我這邊還有事,回頭見。”
霍文婷走了。
陳夢雲看著她的背影,一種強烈的自卑感、恐懼感,彌漫全身。
看著霍文婷搖曳多姿,又幹脆有力的步伐,陳夢雲突然感覺,她好像已經贏了,已經拿走了自己的一切,甚至懶得跟自己打聲招呼。
那句話怎麼說的?
我消滅你,但是與你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