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洋洋一愣:“你有辦法?”
小楠點點頭:“張科長,和程文的關係很曖昧,她應該可以知道那個人的具體情況,最起碼,也知道他的背景,以及他和陸總的關係。”
黎洋洋看著小楠:“我有很多工作要做,非常重要。”
“程文的事情應該是第一要務,隻有找到了他,搞清楚昨天在別墅到底發生了什麼,以及他和陸總的彙報程序,我們接下來的工作才能做到萬無一失。”
黎洋洋想了想,撥通了張神兒的號碼。
張神兒癱軟在陸程文胸口,已經爬不起來了。
“哥哥,人家電話。”
陸程文摟著她,一隻手在她後背撫摸著:“沒關機啊?”
“嗯,忘記了。”
陸程文拿起來一看:“黎洋洋,趕快打發她。”
張神兒笑著拿過手機,趴在陸程文胸口,一邊用手指畫圈圈,一邊接聽:
“喂?洋洋。”
黎洋洋道:“神兒,我們是姐妹嗎?”
“是,怎麼了?”
黎洋洋感覺不對勁兒:“你……你怎麼說話是這種聲音?”
“嗯?哪種啊?”
“哎呀,我雞皮疙瘩都要起來啦,好像被十幾個大漢收拾過一樣!”
張神兒嘻嘻一笑:“差不多吧,有什麼事嗎?”
“關於那個程文,你把他的底細告訴我,我的職業生涯都賭在最近這段時間了,他是個重要人物!”
“一個打雜跑腿的,有什麼重要的。”
“不是啊!昨天別墅那邊,肯定發生了事情,現在第一手的情報我沒掌握,根本不知道現在的局麵是怎麼產生的,神兒,這對我很重要,你要幫我!”
“哦……”張神兒看著陸程文,嘴型問:怎麼辦?
陸程文輕輕捏住張神兒的下巴,一臉壞笑。
張神兒撒嬌地拋了個媚眼兒,然後道:“他是陸程文的……很信任的人,就像是陸程文的影子一樣。”
“這個我知道!”黎洋洋道:“他現在在哪裏?能聯係上嗎?”
張神兒道:“我很累啊!”
“大姐,救命啊!人命關天啊!不是……你到底做什麼了,怎麼有氣無力的?”
“我……我做……我……哎呀你別問了。”
“我就是想知道,程文是怎麼和陸總彙報的,昨天別墅裏到底發生了什麼?”
“就……瘋狂地……一直持續地……你打聽這種事幹嘛?”
張神兒誤會了。
她完全想不到外麵的場景,陸程文也一直安撫她,說是有幾波人打架,後來都散了。
再加上張神兒自己心虛,以為黎洋洋問的是自己和陸程文之間發生的事情。
這種事,怎麼說?自己還要臉呢!
黎洋洋道:“好,我知道有些事,你不方便說!那我問,你就回答是和不是就可以了!”
“嗯……那你問吧。”
“昨天晚上,別墅裏發生的事,不太方便說,是秘密,是不是?”
“是,是秘密。”
“事情很嚴重,持續時間很長,是不是?”
“是……一開始沒想到會那麼長,我以為我夠厲害了,結果……”
黎洋洋很吃驚:“也就是說,這件事和你也有關?”
張神兒道:“當然和我有關,我就在這裏啊!”
黎洋洋喜出望外,太好了,如果張神兒在場,那所有的情報,她都掌握。
問她,就能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陸總去別墅了,是不是?”
“呃……是。”
“你和陸總在一起,是不是?”
“是。”
“你們在一起研究了一些事情,是不是?”
“……是。”
“研究了很久,最後他拍板,你負責配合他完成這項工作,是不是?”
“是……是的。”
“還有其他人參與嗎?”
“這種事怎麼能讓其他人參與呢?我們瘋啦!?”
黎洋洋點點頭,對著小楠使了個眼色。
心說:果然!陸程文在和商業調查科合作,搞不好,張神兒可能在利用職權幫陸程文做事。
如果是這樣,那問題就嚴重了。
黎洋洋痛徹心扉:“神兒,你一直很有正義感,這種事……你不該做啊!”
“啊?!”張神兒當即不滿:“我是很有正義感,但是……這種事偷偷地、私下來做,別人也不知道,怕什麼?難道我在單位乖乖的,回到……家裏也乖乖的?”
“不是啊!陸總是我的偶像,你是我的好朋友,我不希望你們走錯路啊!”
張神兒氣壞了:“怎麼會走錯呢?他對這種事很有經驗,有他帶著我,沒問題的。”
黎洋洋痛苦捂著額頭:“神兒,你不能一錯再錯了,這種事,僅此一次吧!”
“早就不是一次了!我們昨晚就不知道多少次了!”
黎洋洋急得不行:“你怎麼這麼糊塗?”
張神兒也急了:“這種事,我不做也有別人來做,有什麼了不起的?我做了,我喜歡,我高興,我爽!怎麼啦?”
“你……你……你現在在哪裏,我必須立刻見到你!”
張神兒道:“我已經沒力氣見人了,我甚至沒力氣和你吵架,拜托,饒了我吧,我知道自己的實力了,以後會節製的。”
“這是節製的事兒嗎?”黎洋洋道:“這種事從一開始就應該杜絕!你有大好的前程,怎麼可以為了一個男人犧牲自己呢?”
“哎呦!這種事遲早都是要犧牲的,我喜歡犧牲。”
黎洋洋道:“神兒啊,我們是姐妹,我才勸你,收手吧!還來得及!”
張神兒道:“洋洋,我們這種人,都是眼高於頂,拒人於千裏之外。現在我已經嚐到甜頭了,不可能收手的。”
“你……你竟然陷得這麼深?”
“是啊,我發現,我做這種事,還挺有天賦的,哈哈!”
黎洋洋悲痛萬分,眼裏泛著淚花:“如果出事了,怎麼辦啊?”
“哎呀,不會的,他很有經驗,會保護我的。”
陸程文越聽越覺得味道不對。
這倆人,聊得是一碼事嗎?
陸程文伸出手去,按下了掛斷鍵。
張神兒道:“怎麼了?”
陸程文搖搖頭:“我覺得,你倆聊岔劈了。”
張神兒:“是嗎?”
“嗯,她聊的是工作的事兒,你聊的全是……咱倆的事兒。”
張神兒轉了轉眼珠,突然大羞,重新撲進陸程文懷裏:“都怪你,你最壞了!”
陸程文道:“你昨晚好像完全瘋了。”
“才沒有。”
張神兒迷迷糊糊地發現,旁邊的牆壁上,用口紅寫著幾個“正”字。
“這……什麼啊?”
“忘了?”
“嗯……有點……”
陸程文笑了:“就是……登頂一次,就寫一筆,所以就……”
“啊——!”
張神兒捂臉大羞,拱進陸程文懷裏:“怎麼這樣,你幹嘛要給人家計數?羞死人了!”
陸程文看著她:“這幾個‘正’字是我的,你的在那邊。”
陸程文一指,張神兒回頭一看,對麵一麵牆上密密麻麻全是“正”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