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7章 趙日天要賭生死局

趙日天挨了一頓鞭子,疼的死去活來。

陸程文道:“哎呀,你們怎麼連這都不知道?”

三兒又走到龍傲天跟前。

龍傲天慌了:“我想想,我想想……他是這麼回事,這個……大白馬啊,掉的不是茶碗,是掉河裏了,那條河叫茶碗河。程文,是不是這樣?”

“開什麼玩笑!”陸程文道:“都說了是茶碗茶碗,喝茶的碗,一拳頭這麼大的茶碗。”

龍傲天當時就急了:“陸程文!你敢坑我!?”

陸程文道:“大師兄,看您說的,剛剛您不是也在坑我嘛!”

啪啪啪啪!

龍傲天疼的翻來複去,吊在半空來回轉圈兒。

“該你了。”

趙日天感覺不對啊!

自己可是仁者神歸的真氣神功啊!

這鞭子怎麼抽的這麼疼!?

趙日天道:“我知道!我知道了!我……我知道,那個茶碗雖然是茶碗,但是大白馬……它實際上就是個……螞蟻!對!螞蟻的名字,叫大白馬!”

薑小侯看著陸程文:“對嗎?”

陸程文搖搖頭:“就是大白馬。頭至尾長丈二,蹄至背高八尺,一身紅毛的大白馬!”

薑小侯的扇子往前一點,三兒擼起袖子,咬牙切齒:“我讓你們不說實話,今兒我非抽死你們不可!”

啪啪啪啪!

啪啪啪啪!

三兒是左右開弓啊,一條長鞭翻轉騰飛,響聲不絕,恰似巨蟒,宛若遊龍!

龍傲天和趙日天,兩個人疼的吱哇叫喚,被抽得在半空不住地轉圈兒。

龍傲天衣服都給抽碎了,嘴裏的血不住地流:“不服!我不服!我不服!”

三兒睜大了眼睛,看了看自己的鞭子:“我去!你敢不服我!?還跟我叫板!?你特麼是條硬漢啊!”

龍傲天趕緊道:“三哥!別別別!我不是不服您,您的鞭子很猛,我是不服陸程文!”

龍傲天咬著牙:“陸程文,他媽的大白馬多大?茶碗多大?大白馬能掉茶碗裏淹死嗎?你說出來,你能說清楚,你讓三哥抽死我倆都信!”

“對!”趙日天道:“你要是能說出來,我們死而無憾!但是你要說不出來!大姐,就應該抽他,是他信口胡說,騙你尋開心!”

薑小侯看向陸程文:“說說吧,我也想知道答案了。”

陸程文哈哈一笑:“我買了大白馬,後來跟朋友換了一個上好的蟈蟈,結果我那個蟈蟈,掉茶碗裏淹死了!”

“您想啊,我這蟈蟈是拿大白馬換的,這蟈蟈死了,不和我的大白馬死了,那不是一樣的嘛!”

陸程文咬牙跺腳啊。

薑小侯一聽,哈哈大笑:“我的天!還可以這樣,啊哈哈哈!哇哈哈哈……太有意思啦!啊哈哈哈……”

那倆吊起來的也懵了。

這也行!?用大白馬換蟈蟈!?

龍傲天懵了:“不是……什麼人會拿兩千萬的大白馬,去換蟈蟈啊?這……不合邏輯啊!”

陸程文道:“好蟈蟈。”

趙日天道:“再好的蟈蟈,也不如大白馬值錢啊!”

陸程文攤開手:“我這種會拿錢來作為價格參考嗎?我求得就是個開心。大姐,您說對不對?”

“對!”

“耶!”

兩個人還擊了一掌。

三兒搖搖頭:“人家說上來了,按照規矩,我應該抽死你們。”

“等等等等,等等!”龍傲天艱難地道:“大姐,再再再……再給我們一次機會,再給個機會。”

“對對對。”趙日天也道:“這次我肯定能行。”

薑小侯對陸程文道:“繼續吧,才子。”

陸程文道:“我在郊區有個別墅,院子裏有一口井。有一天風太大,愣是把這口井啊,刮到牆外麵去了!”

薑小侯很吃驚:“井!?”

“對!”

“地上挖出來,打水吃的那種水井?”

“沒錯。”

“讓風給刮牆外麵去啦?!”

“就是。”

“這不可能啊!”

“您不信啊?”

“不信!”

“你們問他們去啊!”

薑小侯拍著大腿:“他們又知道!”

“不知道就抽唄!”

“哈哈哈哈!”薑小侯道:“你們都聽到啦!跟我說說,這井,是怎麼讓風給刮牆外麵去的!”

那倆貨又懵了。

龍傲天看著陸程文,咬牙切齒:“陸程文!你胡扯什麼!?井怎麼會被風刮牆外麵去呢!?你這不是胡扯嗎!?”

陸程文笑著道:“大師兄,您再好好想想,那風大呀!”

趙日天怒吼:“風再大也不可能把井刮牆外麵去!陸程文,你就損吧!你都損死了!”

陸程文道:“靠啊!剛剛不是你們倆非得讓我說的嗎?我說了你們接不上,怪我啦?剛你怎麼不下來說?”

“我……我……”

三兒的一通鞭子,那真的是一條長鞭翻轉騰飛,響聲不絕,恰似巨蟒,宛若遊龍!

兩個寵兒被抽得吱哇亂叫。

“我知道!我知道啦!”龍傲天高喊:“因為那口井,它淺,所以刮出去了!”

三兒搖搖頭:“你這就是胡沁啊!”

啪啪啪啪!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趙日天高喊:“因為那風……他不是正經風,他是妖怪刮的妖風,所以井就給刮牆外麵去啦!”

“我看你特麼像妖風。”

啪啪啪啪!

趙日天咬著牙怒吼:“我不服!我不服!”

三兒急了:“好,你也是個硬漢!”

“不不不,三哥,我沒說您!我說陸程文!那井在地上,風再大也不可能刮牆外麵去!陸程文,你能說出來,我今天被抽死都沒怨言!你說!你說來聽聽!”

薑小侯看著陸程文,三兒也很興奮:“哥們兒,到底咋回事?”

陸程文道:“大姐,三哥。很簡單。就是外麵的牆啊,是籬笆牆。”

三哥:“哦。”

“風雨侵蝕,根兒都爛了。”

“謔!”

“風大了一吹啊,把籬笆牆吹裏麵來了,把井讓出去了。”

“嗯!?”

“我早上出來推門一看,院子變小了,井不見了!出門一看,謔,這井竟然在院子外麵了!啊哈哈哈,這不就是,風大,把井給刮牆外麵去了嘛!”

趙日天驚呆了。

還帶這樣的!?

三兒豎起大拇指:“高!兄弟,你是有東西的,真的。你怎麼想到的?”

“前人的智慧。”

三兒興奮地擼起袖子:“明白了嗎?那是個籬笆牆,根都斷了,被風吹進來,把井讓出去了!嘿嘿,我抽死你們,沒什麼怨言了吧?”

薑小侯樂不可支,那倆貨死去活來。

薑小侯用扇子拍打椅子扶手:“還有嗎?還有嗎?還有嗎?快快快,太有意思啦,實在是太有意思啦!”

陸程文道:“要多少有多少!說,有一個老太太,受了傷,兩隻手的大拇哥都沒有了,但是兩隻手,戴了十個戒指!”

薑小侯睜大了眼睛,用扇子擋著嘴:“這不可能啊!”

“您不信?”

“不信!”

“你問他們啊!他們準知道。”

薑小侯回過頭,笑了:“二位,到了你們展示才華的時候了。”

龍傲天吊在半空,渾身的衣服都抽爛了,身上全是血檁子,嘴角不斷地溢出鮮血。

他雖然一直在吐血,滿臉是淚,但是笑得那麼真誠、燦爛,那雙淚眼十分明亮。

“程文!你真是我的好兄弟!其實,大哥一直很尊敬你。”

陸程文點頭。

“剛剛讓你打頭陣,就是因為大哥信任你!相信你!你沒有讓大哥失望!”

陸程文含笑點頭。

“現在大哥不行了,扛不住了。”

龍傲天笑得十分真誠:“您看,能不能救大哥一命?”

他忍不住,帶了一點哭腔:“三哥的鞭子,王霸之氣都快扛不住了!程文,大哥求你,看在師父的麵子上。”

陸程文道:“大哥,我懂。您放心,”

龍傲天趕緊道:“程文啊,就是……大白馬淹死,井刮牆外麵,我都理解了。但是八個手指頭,戴十個戒指,這……數真的不夠哇。”

“我知道!”趙日天道:“有兩根手指戴倆!”

陸程文道:“你有病?誰一根手指戴倆戒指?”

趙日天想了想:“那就是腳趾,腳趾戴了倆!”

陸程文搖著頭:“你真有病,誰家正常人往腳指頭上戴戒指?就戴手上!”

趙日天瘋狂掙紮:“那他媽就不夠數!十根減去兩根等於八根,我學過,我師父教過我!根本戴不了十個戒指!”

陸程文道:“可是就是戴了啊。”

趙日天一張嘴說話,噴出來的都是血沫子。

他憤怒至極。

“你少來這套!大白馬和那口井我就忍了,這兩隻手都沒有大拇哥,戴十個戒指,天王老子來了也不夠數!不可能!”

“我就知道啊!”

“你說得出來,我寧可被活活抽死!不可能!陸程文,你別想糊弄過去!我跟你賭生死局!”

“生死局?”

“對!”趙日天道:“今天這件事你要是能說出來,而且大家都認,我特麼寧可死在這裏!你要是說不出來,你敢不敢死在這裏!”

陸程文懵了:“這……不必吧……”

“哈哈哈哈!怕了是不是?怕了是吧?”趙日天道:“大姐您看,他已經編不出來啦!陸程文,我就知道你在胡扯,今天我就是要跟你賭生死局!你敢不敢!?”

陸程文道:“大姐就是要尋個開心,生生死死的,何必呢?”

“你少來這套!我和傲天哥一起跟你賭,是不是傲天哥?!”

“啊?”龍傲天一愣:“嗨,你倆的事兒,扯上我幹啥!”

“你怎麼這麼沒種!?他都把咱倆坑成什麼樣兒了?我告訴你,我算過,我剛剛算了一百多遍!怎麼算都不夠數!就八根手指頭,根本戴不了十個戒指!你信我!”

龍傲天都快哭了:“你從那匹大白馬和那口井上一點教訓都沒學到嗎?現在我師弟說我是個女的,說太陽是方的,說那大姐是我親媽我都信!”

“老子不信!”趙日天奮力地掙紮著:“陸程文,你說,你說啊!你能說出來,我今天寧可死在這裏!有種你就說!”

陸程文歎了口氣:“可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