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傲天當時就不服了!
“什麼!?我大師兄扛不住!?師叔,您要是這麼說的話,那我真的是不服!我這麼跟您說吧,隻許您手段不行,絕對沒有我大師兄扛不住的一說!”
陸程文也道:“前輩,他可是渾天罡前輩的開山大弟子!前輩您想,如果連他您都搞不定……那……嗬嗬,渾天罡還會瞧得起您嗎?”
明地煞眼珠子一瞪:“有道理!”
驃騎天王快嚇尿了。
這倆王八蛋是恨我不死啊!
還有更狠的!?
剛剛那一套下來,自己疼得已經快忘記自己姓什麼了。
那真的是痛得渾身的每個細胞都如同針紮火烤一般!
腦瓜子嗡嗡地響,渾身汗水打透,感覺頭重腳輕,都快出現幻覺了!
已經分不清自己是站著還是躺著,完全不知道東南西北,所有的身體上的感知都已經喪失,隻有一個感覺,就是痛苦!
忘記了自己是個人,就隻是一種精神上的痛苦!
超越了自己以往受到的任何痛感,痛到感覺自己就是一團神經,而且在被電擊、火烤一樣地痛!
那是真正的痛不欲生啊!
現在你要升級2.0版!?那我還能活嗎?
驃騎艱難地道:“我……我說……”
陸程文一個箭步衝過去,蹲下捂住他的嘴:“兄弟,你說什麼?大點聲!”
龍傲天也趕緊過去,和陸程文一起捂住他的嘴巴:“大師兄!大師兄你有什麼遺言就說吧!師弟我會幫你的!嗚嗚嗚……”
驃騎天王渾身都動不了,看著兩邊的兩個壞小子,每個人眼神裏看著自己都是刻骨的仇恨。
驃騎天王連搖頭的力量都用不出來了,眼神裏充滿了絕望、祈求和慌亂。
但是陸程文和龍傲天,這倆人有一個是心軟的人嗎?
陸程文那是對好人會心軟,哪怕對方針對過自己,他隻要知道對方是好人,隻是陣營不同,或者誤會了自己,也不會做趕盡殺絕的事情。
但是!
驃騎天王完全不在此列!
相反,他打傷了自己的詩音大寶貝兒!
特麼的不讓你在這裏吃夠了苦,老子就不是個男人!
龍傲天笑著道:“大師兄,你要扛住!”
明地煞道:“你倆捂著他的嘴,他怎麼說!?鬆開!”
兩人沒辦法,隻好挪開了手。
驃騎天王趕緊喊:“前輩!我不是渾天罡的徒弟,他們倆才是!龍傲天是渾天罡的開門大弟子!陸程文是他的小徒弟!我說的千真萬確!如果我撒謊,我就……”
陸程文高聲道:“我陸程文在這裏對天發誓!我絕對不是師父的開門大弟子!我要是撒謊,五雷轟頂、五馬分屍、五毒俱全、五年不能玩兒女人!”
龍傲天心說你特麼最後一句啥意思!?
明地煞皺著眉,回頭看了看陸程文,眯起眼睛。
陸程文十分坦蕩:“前輩,開始吧?”
明地煞再看看龍傲天,龍傲天呲牙一笑,肚子上傷口又疼起來了,趕緊捂著。
再看看驃騎天王。
他喘了半天,現在努力抬起頭,瞪著陸程文:“陸程文,你就是渾天罡的徒弟,你趕緊承認!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陸程文笑了:“你特麼對我客氣過嗎?咋地你請我吃過飯啊?你是就說自己是,不要撒謊了,前輩能分辨不出來嗎?”
明地煞點點頭,走到驃騎天王跟前,一腳踩上他的胸口,看上去都沒怎麼用力氣,所有人都聽到了他胸骨碎裂的聲音。
明地煞道:“小兔崽子,你撒謊也弄得高明一點嘛!我師兄?渾天罡?他的徒弟會是中四門的廢物?”
明地煞一指陸程文:“這小子撐死了中四門巔峰大圓滿,上四門都不到,我師兄收這種玩意兒幹什麼?”
陸程文得意地挺胸抬頭:“我是廢物。”
驃騎天王都快哭了,嘴角喇喇淌血:“前輩!這是真的呀!龍傲天是大弟子,陸程文是二弟子!您……隻要問一問就都搞清楚了呀!”
“拜托!”明地煞腳上再度用力,完全不管驃騎天王嘴裏湧出的鮮血:“我是受過高等教育的!像我這樣明智、聰慧的高級武者,怎麼會相信這麼無稽的事情呢?”
驃騎天王委屈得直抖愣,哭著喊:“我真的不是大師兄!”
此時突然有聲音傳來。
明地煞板著臉,一指淩空封死了驃騎天王的穴道,讓他發不出聲音。
同時一雙眼睛淩厲地看向陸程文和龍傲天,用眼神威脅他們。
所有人都噤聲了。
此時聽到兩個人越走越近。
“你沒事吧?沒事!幸虧我存了一口氣,當時真的太險了。”
“媽的,那個狗日的,我要是能打過他,非揍死他不可!”
“車騎大哥,我現在腦子都是懵的,咱們現在到底算哪夥的?”
“呃……看情況吧。”
“我是真懵了,雪城這地方太克我了!自從來到這裏第一天,所有的事情就都失控了。現在我不人不鬼的,我一想起來,我就想哭……”
車騎道:“你哭什麼?我才該哭呢!我……我堂堂的四大天王之一啊,現在抱著個死人頭在大山裏亂竄,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嗚嗚嗚……”
兩個人撥開蒿草,一步踏出來,就看到了這裏的四個人。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兩個人,一人抱著一個死人頭,兩個活人頭齊刷刷地轉動著,先是看到了一個幹巴老頭子,看上去目光毒惡,來者不善。
再看地下,剛剛還是全場他最大的驃騎天王,此時傷痕累累,像是一條死狗一樣躺在地上,艱難地喘息著,看著他們,似乎在求救。
再一起轉頭,看向陸程文和龍傲天。
這兩個剛剛坑自己的師兄弟,站在旁邊像是看熱鬧的,但是看樣子明顯是也已經無法脫身了,隻能在這裏站著。
尤其是龍傲天腹部的傷口,雖然敷了藥,但是看上去還是很可怕。
最後,兩個人對視一眼。
“呃……我好像鑰匙落家了。”車騎天王道。
“啊?是嗎?那得趕緊回去取啊,我陪你去。”
“好好好!哎呀,今天這山裏怎麼這麼靜啊,一個人都沒有!”
“就是就是,我最近眼睛也不太好使,有時候前麵站著三個人、躺著一個人,我都活啦地看不著!”
“我們取了鑰匙就陪你看眼睛!”
“看完我的眼睛再去陪你取鑰匙!”
地煞公:“滾回來!”
“哎。”
倆人趕緊轉身。
車騎天王:“哎呦,這位前輩,看上去很是威武啊!”
蕩寇天王:“豈止是威武,簡直就是威風八麵啊!”
“住口!剛剛那個女娃娃跟你們是一起的吧?”
兩個人抱著人頭,一起跪下:“不是。”
“你們身上有她的真氣記號,還敢騙我!?”
兩個人抱著死人頭,嘴角都有幹巴的血痂,一起假裝懵逼,搖著頭。
地煞公麵色不悅了,殺心已起:“你們,抱著個人頭做什麼?”
倆人齊刷刷低頭看了一眼,一臉卑微、懦弱、無助與可憐兮兮:“吉、吉祥物。”
“吉祥物?”
倆人一起點頭,似乎自己都知道對方不會信,十分委屈。
“人頭是誰的?”
倆人一起道:“我們的。”
“我操……”地煞公憤怒地大聲道:“我問這倆玩意本來是誰的!?”
倆人張口結舌,半天說不清。
關鍵這個狠人,你也不知道他是哪一夥的,什麼立場啊!
倆人不敢亂說話,因為說錯了會引發什麼後果,他們心裏沒譜。
他們曾經在刀光和劍影裏渡過了大半生,但是自從來到了雪城才突然發現,原來說話是很重要的。
你一句話說不對,所有的情況就會朝著詭異的方向發展。
看著他倆半張著嘴巴,動了半天也沒聲音,地煞公急了:
“問你們呐!這倆玩意兒,本來是誰的!?”
車騎摟著自己的吉祥物:“就……本來……不是我們的……”
“廢話!”地煞公一掌擊出,車騎天王仰麵摔倒,吐出一口血。
“你說,誰的!?”
蕩寇天王看著車騎天王躺在地上吐血,哭喪著臉:“哼哈二將的。”
“哼哈二將是誰呀?”
蕩寇用下巴一指驃騎天王:“他的小弟。”
“誰殺的他們?”
蕩寇一腦門子汗:“是……我們倆和龍傲天一夥人?”
“你特麼問我呢!?”
蕩寇撲通跪下了:“可能是我們六個人一起殺的!”
一掌掀翻了蕩寇,地煞公鬱悶得不行:“媽的,這山裏還有個正常人沒有?”
地煞公抬起腳,驃騎天王鬆了口氣:“你們,快告訴前輩,誰是渾天罡的徒弟,告訴他,我不是,我不是渾天罡的徒弟!”
這倆人腦瓜子使勁兒地轉啊!
就想,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這地煞公明顯是沒少折磨驃騎天王啊,他這麼努力想澄清,那肯定是這一點對他不利啊!
我倆現在身受重傷,打傷我倆的,就是你這個撲街啊!
兩個人粘在一起,一人抱著個腦袋。
地煞公威嚴地道:“這三個人你們認識嗎?”
倆人看看這三個人,一起點點頭。
“誰是渾天罡的徒弟?”
倆人愣了半秒鍾,一起指向驃騎天王。
驃騎天王委屈的眼淚都出來了:“你們兩個王八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