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程文和董事長在前麵走，華雪凝和夏穎等人跟在後麵。
陸程文揉著頭：“我總覺得，我剛剛好像做過什麼！你們是不是對我做了什麼沒告訴我？”
董事長道：“是做了一些事情，可能讓你有些不太舒服，但是我以人格保證，我們不會傷害你。以後也不會。”
陸程文看著他，笑了：“我長這麼大，最不相信的就是人格。”
“但是陸總的人格，是很了不起的，我們都認為，你具有成為英雄的潛力。”
“我？”陸程文笑了：“不要以為你們很了解我。”
陸程文站定，回頭看了一眼，夏穎饒有深意地看著自己，眼神可堪玩味。
陸程文心說：這妞難不成還真的看上我啦？
倒是夠風騷，幾句話就能帶回家。
“李先生，外界傳聞說，我是個奸商。但是，我可以告訴你，我的內心是那種十分正直、勇敢、智慧，而且脫離了低級趣味的那種高尚、偉岸型的人！”
陸程文用手背拍了拍董事長的胸口：“不要小瞧我哦！”
董事長在笑，夏穎也在笑，後麵的很多人都在笑。
陸程文有些不爽。
通常自己這麼說，大家不是這個反應啊，這幫家夥怎麼回事？
陸程文湊近了董事長：“你手下這幫人沒毛病吧？”
“練武的人，多少都有點問題。”
“嗯。”陸程文點點頭：“我想問問您，如果……我成了很強大的古武者，還能繼續做生意嗎？”
“當然。”
“不會被你們抓走？判刑，或者暗殺什麼的？”
董事長笑了：“一些非法的古武組織怕我們，是因為我們對他們夠狠。你又不是什麼非法組織的頭目，沒必要怕我們。相反，我們可以保護你。”
“哎！算啦！”陸程文幹脆地拒絕：“咱們就自己做自己的生意就好了，我保證，我不會用古武術去欺負好人，也不會用來牟利。我做生意的手段很多，多到數不完，真心沒心思蹚你們這趟渾水。”
“那就好。”董事長道：“給你我的私人電話，如果有一天你需要我們的幫助，打給我。”
陸程文接過名片，小心翼翼地揣好。
想了想，又湊近了董事長：“你們平時手段狠嗎？”
董事長點點頭。
“有多狠？”
董事長看著陸程文，突然感覺陸程文無比親切，像是自己已經去世的孫子。
他溫和地一笑：“我們這裏的‘員工’，很多時候都是在刀口上過日子。他們一旦被那些邪惡組織抓住，都會遭到慘無人道的對待。因此，我們對付他們的手段，必須是雷霆萬鈞，不給任何機會的。”
“當然，這樣的做事方式，會有很多人表示異議。但是我們的最高宗旨是：由武者來承受世界之痛。”
“啥意思？”
“就是說，我們會跟他們鬥個你死我活，會用盡一切手段去折磨他們，消滅他們。目的，就是為了那些普通人，能正常地生活、工作、做生意。就像您一樣，經營自己的產業。”
陸程文點點頭：“好！應該！事情本身就是你們古武者搞出來的，你們來承擔就是應該的！那您忙，我先走了。”
“好。”
陸程文剛走幾步，又回來了：“李先生，您說有沒有一種可能，這個世界在遇到危險的時候，由你們搞出一個……不是，是選出……培養出一個超級英雄，來拯救這個世界？”
董事長笑著問：“世界有什麼問題嗎？”
“啊？”陸程文一愣：“哈哈，沒有，我隨便說說，哈哈哈，隨便說說，再見，再見啊！”
走了兩步，陸程文感覺腦子疼了一下。
自己揉著腦袋：“媽的，這覺睡的，一點都不解乏，睡得我腦袋疼！”
華雪凝追上了陸程文：“主人，我給你揉揉吧？”
“不用，給趙剛打電話，讓他把車開過來吧。”
看著陸程文走遠。
一群人都陷入了沉默。
崔錦園撓撓頭：“還真是個矛盾性的人格，他這幅德行，任何人看到他，想到的都是個利己主義者，不會有任何人指望他能幫助別人。更別提拿命去拚了。”
董事長歎口氣：“可是他在南緬做了我們想做的事情，單槍匹馬，一個人。這是事實。”
崔顥道：“他身上的謎團太多了。而且上級突然要我們撤銷對他和龍傲天的所有監控，沒有給出任何理由，這太不合理了。”
董事長點點頭：“唯一的一個理由就是……他們都有些秘密，或者說他們的價值，是我們無法參考和掌握的。上級應該是站在了更高的維度去看待他和龍傲天。對了，龍傲天怎麼樣了？”
夏穎道：“也快醒了。”
董事長道：“龍傲天比陸程文堅持的時間更長，而且幾乎交出了一個滿分答卷。嗬嗬，這兩個人，真的有意思。”
董事長看著夏穎：“你怎麼看他們兩個？”
夏穎道：“龍傲天是唯我獨尊的類型。很滑稽，他竟然比陸程文更懂得變通、更圓滑。但是他變出來的路，都是給自己走的。他堅信，自己的強大，對這個世界是好事。”
熊盼盼激動地道：“龍傲天真的很厲害！他殺伐果斷，好多題目都答得很幹脆，才沒像陸程文那樣又哭又喊的！”
於莎莎搖頭：“我更喜歡陸程文。”
趙璐璐不解：“為什麼？”
於莎莎嘴角動了動：“總之就是喜歡他。”
“哈哈！”趙璐璐大聲嘲笑：“因為你看過他的活春宮，你被他出色那方麵的戰鬥力震撼到啦！”
“你胡說什麼！？”於莎莎顯得很氣憤：“我是覺得……我覺得……反正陸程文的表現，我覺得是最好的！”
夏穎道：“因為陸程文更像是活生生的人。”
所有人都看向她。
夏穎慘然一笑：“我很內疚，第一次產生這樣的感覺。”
“內疚什麼？”熊盼盼一臉懵：“我們從來都是這樣做的呀！這種危險人物，不確定一下，怎麼敢就這麼放出去？古武者要是作亂，那倒黴的都是普通的老百姓。”
夏穎道：“我知道。所以，以往做這些事情，我的內心都不會有什麼波瀾。但是今天……”
夏穎道：“陸程文給我的感覺，像是我在對一個普通人用酷刑。”
董事長溫和地道：“我們是測試過了才知道的嘛，不要自責。況且對他也沒有損傷，至少我們確定了，陸程文是我們的朋友，永遠不會是敵人。這是好的一方麵。”
夏穎道：“我想繼續調查陸程文。”
所有人都很吃驚。
夏穎是那種表麵性感火辣，實際上內心平靜得可怕的人。
她總是帶著迷人的微笑，扭著性感的屁股自信地走在這個大廈裏，所過之處，男同誌們都流口水，她也很享受。
但是內部的這些高手都很清楚，這隻是她的外表。
她從沒有過男朋友，甚至極少主動和男人說話。
她對工作有著狂熱的激情，這麼多年一直保持著極高的興奮度。
她的生活其實簡單到出奇。
不是性感迷人地在大廈裏工作，就是反複折磨那些被抓來的古武者，要麼就是在看一些艱澀難懂的心理學書籍……
有時候看到那些人被她折磨到崩潰，但是夏穎依舊麵色平靜，戴著眼鏡反著白光……大家都會感覺毛骨悚然。
好像她是一個魔鬼。
一個冷血又無情的女鬼。
這樣一個外熱內冷，骨子裏誰也瞧不起，冷淡到可怕的女人，竟然會對一個富二代感興趣？
董事長笑了：“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你對陸程文更感興趣，而不是龍傲天呢？從數據上看，龍傲天是最強的。”
夏穎道：“不知道……”
又道：“龍傲天是很強，但是陸程文……謎團更多，更能激發我調查的興趣。”
董事長點點頭：“但是上級已經終止了我們的監督計劃，我們這邊的團隊近期要回到省城主持工作。”
“剛好，這邊可以交給我。”
董事長更難以理解了：“你在省城裏的幾個項目，都很重要，都是你想方設法搶到手的，你留在這裏，等於放棄了那麼多的好項目！”
“如果是陸程文的話，值得。”
“你確定？”
“並不確定，得答案揭曉了，我才能知道他的內心深處，到底隱藏了什麼。”
董事長猶豫了一下，崔錦園道：“我可以留下！”
又心虛地道：“我可以幫夏穎。”
夏穎笑著轉過身：“你小子，中了洛詩音的毒了！”
崔錦園道：“沒有！”
夏穎笑得不行：“我看就這樣吧，我和錦園留下，繼續分別觀察陸程文和龍傲天的團隊。我們沒有了監控權，留下來看看風景，總不犯錯誤吧？”
於莎莎舉手：“那我也留下！”
所有人一起看向她。
於莎莎心虛地道：“我可不是看上陸程文了啊！我對那種人……沒興趣。關鍵是夏穎姐和錦園哥也需要個後勤幫手的嘛！”
趙璐璐狡黠地道：“哎呦呦，是不是看春宮看上癮啦啊？嘿嘿，現在都不讓搞監控了，你留下來做什麼？再說好像大聖集團的安全部門也有幾個高手呢！嘿嘿，你搞得定嗎？”
“我當然搞得定！上次是我大意啦！”
董事長沉吟了半晌：“那這樣，你們三個先留下，但是動作不要太大。我回去請示一下，如果上級不反對……你們就留下來。如果上級不允許，你們必須立刻回省城報道。”
“是。”三人齊聲道。
熊盼盼撅著嘴：“留下受那個陸程文的氣，不理解。”
此時一個人跑了過來：“不好啦，龍傲天拉了！拉了老大一泡！”
幾個人麵麵相覷，都十分驚訝。
尤其是夏穎，急切地問：“拉椅子上了嗎？我那張椅子四百多萬呢！”
那人一愣：“沒、沒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