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程文慢慢醒來,就聽到耳邊有人輕聲喊自己。
“小陸子!小陸子!快醒醒,哎呀,死人頭,醒醒啦!”
陸程文醒過來,發現自己被吊在半空。
左邊是徐雪嬌,右邊是趙剛。
徐雪嬌似乎沒什麼事,那群人還貼心地給她堆起來一堆木頭箱子,讓她踩著。
趙剛和自己就沒有那麼好的待遇了。
陸程文搖搖頭:“這是哪裏?”
“我怎麼知道?”徐雪嬌道:“快想辦法!他們那個壞頭頭好像對你十分來氣,說你醒了就要折磨你呢。”
“啊?那個人……我好像沒見過。”
“他們都叫他舵主。他說你搞他的錢,還搞他的人,小陸子,你男的也搞啊?”
陸程文怒道:“我什麼時候搞男的了?”
“那我看他走路一扭一扭的,明顯是被人搞得不輕,不是你嗎?”
“我都沒見過他!”陸程文掙吧兩下,沒掙開,歎口氣,看著徐雪嬌:“怕不怕?”
徐雪嬌嘻嘻一笑:“不怕。”
“你有病?這個時候還笑?”
徐雪嬌笑得更開心了:“我看得出,你很關心我,超過關心你自己,我就開心了。”
“傻。”陸程文道:“一會兒啊,他們把你先奸後殺,看你怕不怕。”
“不會的。”徐雪嬌道:“我跟他們說了,我老爸有錢,他們去找我老爸取錢去了,絕對不會動我的。這幫家夥,好像都窮瘋了,不知道怎麼混的。對了,他們說回來就要折磨你呢,你怕不怕?”
陸程文咬咬嘴角,回頭看了一眼已經暈死過去的趙剛。
歎口氣:“雪嬌,我離開一下,一會兒回來救你,你不要怕,相信我,好嗎?”
“我是相信你,但是你這個情況怎麼走?”
陸程文微微一笑,被吊起來的手指一劃,劃開了係統界麵,選擇了閃現卡,深吸一口氣:“我閃!”
陸程文跌坐在地上:“等我!”
徐雪嬌睜大了眼睛:“你怎麼下去的?!”
“等我!”
“哦哦,喂!為啥不帶上我?”
“你有錢。”
“哈!?”
……
大概一個鍾頭以後。
舵主帶著一群人返回了這個廢棄的倉庫。
一個大大的箱子,啪地拍在桌子上,猛地打開。
大箱子裏,滿滿的都是鈔票,而且是美金!
舵主臉上的肌肉慢慢抽動,淚水溢出了眼眶,伸手滿滿地摸著那些鈔票:“錢!我的錢!”
舵主啪地蓋上箱子,趴在箱子上哭了起來:“終於又見到你們了!嗚嗚嗚……嗚嗚嗚……窮死我們啦!”
財務主任也抹著眼淚勸舵主:“舵主,不要太難過了。”
舵主回手給他一個大嘴巴:“我這是高興!”
財務主任捂著臉:“是,是,高興,屬下也很高興。有了這兩千萬美金,咱們的工資可以發了,後期的活動資金也有了。”
舵主道:“那箱子呢?打開看看!”
幾個人又拿過另一個箱子,打開一看,沒錯,一箱一千萬。
財務主任道:“舵主,這小妞是個小金庫,留著她,徐誌允就得一直給咱們拿錢花!”
“放屁!”舵主道:“我們不是綁票的!這隻是解燃眉之急,讓少主知道了是要挨罵的。今天這事兒,就咱們幾個知道,不許聲張,聽到了沒有!?”
“舵……舵主,趁著您高興,我想跟您說個事兒。”
“什麼事?”
“陸程文他……”
“哼,該不會是死了吧?”
“他不見了。”
“什麼!?”
舵主走到徐雪嬌跟前:“小丫頭,我難為過你嗎?”
徐雪嬌呲牙一笑:“沒有沒有,您是大人物,講信譽。嗱,我老爸已經給錢了,你該放我了吧?”
“我問你,陸程文哪兒去了?”
“他逃走啦!”
舵主道:“怎麼逃的?”
“就Piu地一聲,就逃走啦!”
舵主眯起眼睛:“就Piu地一聲,就逃走了?”
“不是Piu地一聲,是Piu——地一聲,逃走了。”
“是Piu地一聲……”
“哎呀你好笨呀,看我的嘴型,是Piu地一聲……”
“Piu……地一聲……”
“對對對,注意發音,舌頭別太硬,後麵要挑起來一點……嗯嗯,越來越好了,你再試試。”
財務主任道:“舵主,她說的Piu的一聲,是個象聲詞,你的嘴唇得發爆破音……是Piu……”
舵主回頭又給他一個大嘴巴:“我特麼知道!”
舵主在不斷地嚐試:“Piu!Piu……P……是Piu……我他媽跟你玩兒呢!?是不是瞧不起我?是不是!?陸程文搞我,你也搞我是不是?”
所有人都鄙視地看著舵主,心說我們還以為你想再玩兒一會兒呢。
徐雪嬌紅著臉:“我怎麼搞你?我是個女的!誰搞你你找誰去,你要錢,現在錢已經給你了,你是江湖好漢,是不是得說話算話?”
財務主任捂著臉,一臉委屈:“是piu的一聲……”
舵主回頭看著他:“你是不是二!還piu個屁!”
舵主道:“徐雪嬌,我知道你,最近跟著陸程文混,陸程文搞我,也有你的一份!”
徐雪嬌睜大了眼睛:“怎麼可能!?我怎麼搞你啦!?”
“你就是piu……他媽的,怎麼這玩意這麼洗腦!?都你我跟你說!你這丫頭大大地壞!”
地字衛湊過來:“舵主,這丫頭真水靈啊,就沒見過這麼水靈的妞,咱們兄弟是不是可以……嘿嘿嘿……”
舵主回頭啪地給了他一個大嘴巴,惡狠狠地道:“你有病?長腦子了嗎?這是徐家大小姐,動她?少主醃了你!Piu地一聲醃了你!”
舵主想嚇唬徐雪嬌,讓她說實話。
“小丫頭,看到那個大門了嗎?我不開口,今天那扇大門就是地獄之門,誰也別想出去,誰也別想進來!你的死活,都在我一句話,明白嗎?”
徐雪嬌認真地看了看:“不就是一扇普通的門嗎,沒什麼了不起的。”
“不是……你有病?我是說那扇門有什麼了不起嗎?我是說,它是地獄之門!地獄你知道啥意思吧?”
徐雪嬌道:“知道知道,但是那扇門就是個普通的大門,和地獄沒關係。”
“這是有關係沒關係的事兒嗎?”舵主氣的半死:“你聽不出來我說話的重點嗎?我是說,那扇門,現在由我負責看守的!沒有我的命令,誰也出不去,誰也進不來!你明白不明白?”
“嗨!你早說啊!”
舵主笑了,對財務主任道:“她明白了。”
“明白了,你是門衛大爺,是個看門的。”
“沒錯,我就是門衛大……什麼門衛大爺!?”舵主急了:“我是說,那扇門,現在是我在看著!不是在看著!是在看著!我不是看門,我是看門狗啊!唉你這丫頭……”
舵主都快氣迷糊了,攤開雙手問財務主任:“我的表達有問題嗎?”
財務主任捂著臉往後躲:“沒問題,piupiu地。”
舵主氣急敗壞:“我說這扇門是我掌管的!誰要出來,誰要進去……”
“我們在裏麵。”徐雪嬌提醒:“得說進來,和出去。”
舵主指著她咬牙切齒:“你總打斷我!我本來說得沒問題,就是出來進去,出去進來的,有那麼重要嗎?你總糾正我做什麼?”
“是你自己沒說清楚嘛!”
舵主氣得半死:“你能不能聽重點?這句話從一開始,是那扇門普不普通,我是不是看門的,出來進去的問題嗎?”
“你又說錯啦!是進來!出去!”
“你大爺,我跟你拚了!”
舵主急了,踩著箱子就要爬上去,財務主任拉著他:“哎呀舵主,您不要跟一個小丫頭一般見識嘛!您現在迷迷糊糊的,再摔著……”
“她完全是在跟我東拉西扯,就這扇門,是我們的生死門!是地獄之門,多好的比方?陰森恐怖,充滿了威懾力!”
“是是是……”
“這不是一扇門的事兒,她這是瞧不起我啊!啊?挑戰我!?這扇門,就是我的尊嚴!她這就是……哎呀,氣死我了!哎呀我心髒……”
“快快快,舵主又不行了!快過來圍觀!”
一群人過來又是扇風,又是掐人中。
徐雪嬌點起腳跟往裏看:“哇,氣死啦?”
財務主任回頭道:“我們舵主心髒不好!醫生說他不能受刺激,你能不能順著點他?”
“我也是醫生,你放我下來,我給他針灸就好了。”
“你是醫生?”
天字衛道:“是啊,徐家大小姐,北國名醫呢!”
舵主此時醒過來:“你們這群傻逼,不會真的讓她給我針灸吧?”
“舵主醒啦!恭喜舵主終於沒有被病魔所擊倒!大家給舵主鼓掌!”
大家一起鼓掌,舵主回手又給了財務主任一個嘴巴:“鼓掌尼瑪呀!”
舵主捂著胸口:“我再說最後一次!你聽清楚!那扇門,就是地獄之門!你別管它普通不普通!總之老子說了,它就是!誰想進來,我說對了吧?誰想進來,我說了算!誰能出去,也是我說了算!”
舵主指著腳下:“這裏就是地獄!我就是地獄的主人!能明白我意思嗎?你想活著出去,就給我好好說話,聽重點!惹毛了我,今天這扇門……”
舵主的話音未落,一輛越野車直接撞破了大門,轟地一聲衝了進來。
所有人都紛紛躲避。
舵主剛剛犯過心髒病,剛要提氣,心髒錐心地痛,大家都閃開了,隻有他被壓在車輪子下麵了。
車門打開。
陸程文穿著西裝,戴著墨鏡,板著臉推門下車。
微微抬起下巴:“誰是舵主?滾過來說話。”
徐雪嬌驚呆了,看著陸程文,喃喃地道:“程文哥……真幾把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