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大女主裏,陸程文最怕的就是洛詩音。
但是最煩的絕對是張神兒。
這死丫頭不知道為什麼,最近一直沒上線兒,按照正常的劇情走向,他應該和龍傲天一起辦案,然後暗生情愫,最後狗打連環,沒羞沒臊,恬不知恥,臭不要臉!
但是現在看她的樣子,明顯還是單身。
陸程文心裏想:
【死丫頭片子,遇到你準沒好事兒。估計這一次又以為是我在搞事情,想把屎盆子都扣我腦袋上。】
【老子好不容易給自己休個假,進了大山還碰到一大堆事情,我招誰惹誰了?】
【不過她遲早是龍傲天的後宮,最好別招惹她。】
想到這裏,陸程文擠出笑容:“哎呀,張警官,好久不見,你又大了……不是,你又變漂亮了。”
張神兒冷冷地看著他。
難道真的不關他的事?
“是啊,我又大、又漂亮了。”張神兒咳嗽了一下。
我怎麼也跟他一個德行了!
“陸程文,你這次見義勇為,值得誇獎啊?”
陸程文幹笑著道:“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一直是我的座右銘!鋤強扶弱、回饋鄉裏,一直是我的做事宗旨。至於拾金不昧、待人真誠、遵紀守法、救死扶傷……一直都是我的做事準則。像是扶老太太過馬路,我每周都要做三、四次,碰到節假日還做六七次呢……”
“行了。”張神兒板著臉:“霍文東受的都是外傷,很快就可以錄口供了。到時候,希望你還坐得住。”
“坐得住,我坐得住。”陸程文道:“我心裏沒鬼我怕啥呀?哈哈哈!倒是有些人啊,自以為穿了警服就了不起了,總以為有錢人都是王八蛋。其實一個人是不是王八蛋,跟他有沒有錢關係不大的。張警官,您說是不是?”
“是啊。”張神兒冷笑:“像是陸總這樣的又有錢又會見義勇為的好人,就很難得,希望這是您真正的人品。您知道的,有些人就是擅長偽裝而已。裝得時間長了,連他自己都信了。”
“但是裝的就是裝的,總會露出馬腳的。我這個人,就是一旦有了證據……”
她湊近了陸程文:“什麼大人物都要乖乖去坐牢。”
陸程文哈哈一笑:“張警官,告辭。”
“陸總,再見。”
……
與此同時。
分舵的舵主咳嗽著,開啟了視頻通話。
“詩音姑娘,您是怎麼得到我的視訊賬戶的?”
洛詩音臉色略顯蒼白,此時又怒又氣:“少主閉關之前給我的,他讓我在必要的時候直接和您聯係。”
“嗯,請問是有什麼事嗎?”
洛詩音眉頭緊鎖:“您還不知道?”
“知道什麼?”
洛詩音眼神狐疑:“您的手下,金坨王和那個軍師,已經是陸程文的小弟了。”
“不可能!哎呀,嘶……”
舵主一激動,痔瘡又疼起來了,他忍著痛:“金坨王和軍師對我忠心耿耿,而且他們在分舵內的地位已經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沒有理由叛變!”
“是嗎?”洛詩音道:“我可是親眼看到,他們和陸程文的手下在一起,十分和諧。”
“你親眼看到的?”
洛詩音一瞪眼睛:“親眼看到的!”
“怎麼看到的!?”
“距離不超過兩百米,看得清清楚楚,一行四人。分別是陸程文的貼身秘書蔣詩涵、陸程文最忠心的狗腿子趙剛,還有金坨王和軍師!四個人相互攙扶,和諧共處!舵主,您還不信嗎?”
“沒、沒有理由啊!他們昨天才從陸程文那裏敲詐了五十億,而且已經向我彙報了下一階段的行動計劃,按照他們所說的,這一次會敲出很多錢幫助少主做事的呀!”
“那五十億,他們給你了嗎?”
“給我幹啥,我讓他等少主出關,直接給少主啊!”
此時又有人申請加入視頻通話。
舵主一看,正是金坨王和軍師,立刻接入。
軍師嚴肅地道:“舵主,金坨王已反!請舵主小心!”
金坨王憤怒地道:“你放屁!我看你才是要造反!”
舵主腦子都快爆炸了:“你們……我次奧,一個一個說!一個一個說!軍師,你先說!”
軍師憤怒地道:“金坨王已經是陸程文的人了,此次行動之所以一再挫敗,就是因為他和陸程文內外勾結,致使我的計劃一步步遭到挫敗!”
金坨王怒吼:“軍師,我艸你大爺!你血口噴人!媽的,好事都是你幹的,屎盆子都扣我腦袋上!我再見到你,絕對不會手下留情,我一掌拍死你!”
洛詩音更懵了。
他倆不是一起叛變的嗎?怎麼他倆還打電話回來?還相互指責?
舵主腦子已經亂到不行:“我再說一句,一個一個說!軍師,你說金坨王叛變,證據呢?”
軍師道:“舵主,我們出發的時候小回天丸您給了幾粒?”
“一粒。”
“真的是一粒?”
“你是我的軍師,這種事我騙你做什麼?而且我想給兩粒我也得有啊!咱們分舵隻有一粒,還是總舵賞賜下來,留著以備萬一的。怎麼啦?”
軍師抱拳拱手:“那粒小回天丸,被金坨王自己吃了!這種事瞞不住,當時他被亂槍打成了篩子,我一搭脈就知道,他吃了小回天丸,要不然,他已經死了!”
舵主一愣:“就……怎麼還被亂槍打了呢?要是生死關頭,換做誰也得吃吧?”
“舵主,這小回天丸,是陸程文給他喂下去的!陸程文還救了他的命,不然他早就被霍文東亂槍打死了。”
“怎麼又扯出霍文東來啦?你們到底在說啥!?”
金坨王怒道:“你怎麼不跟舵主說說,小回天丸是誰給陸程文的?那五十億是誰還給陸程文的!?”
舵主睜大了眼睛:“你把小回天丸,還有五十億的現金都給陸程文啦!?”
軍師有些結巴:“當時的情況很危險,我誤判了,以為自己中了埋伏,所以……”
“中個屁埋伏!”金坨王怒吼:“所有的事情都是你說的,你就一張嘴,說這個厲害,那個厲害,說我們已經被人碼上了,整個酒店裏都是高手。還說不給陸程文這筆錢,陸程文不會放過我們,是不是你說的?”
“陸程文不放過你們!?”舵主快抓狂了:“他憑啥!?”
金坨王道:“軍師騙我,說陸程文不是單人作戰,他是一個比我們大組織更龐大、更隱秘、更強大、更邪門的大組織,陸程文隻是組織外麵的明崗。現在那個組織已經包圍了酒店,不把錢給陸程文,我們都得死!是不是你說的?陸程文拿了錢,隨便聊了兩句,你就逼著我把小回天丸也給他,是不是這樣!?”
軍師怒道:“我當時隻是誤判!那是因為華雪凝說的渾天罡教了少主三大絕招,分別是哈都根、耗油跟,和來根不來根!我聽到有人在門口喊這三招,才會誤以為是敵人向我們示威!”
“你算了吧!我都看到了,那是遊戲機!遊戲機!靠!你們合起夥來拿遊戲機騙我!”
洛詩音板著臉:“話說清楚了,你說華雪凝騙你?”
金坨王道:“華雪凝就是個傻子!她有病!她絕壁有病!”
舵主的臉色已經陰沉到了極點:“軍師,你真的……把錢和小回天丸給了陸程文?”
“是!”軍師坦然道:“我承認,我有賭的成分。但是在山裏,金坨王被霍文東打成了篩子,快死的時候,是陸程文救了金坨王!陸程文為什麼救他?他明明是陸程文的敵人!還有,小回天丸這麼金貴的丹藥,陸程文眼皮都不眨,毫不猶豫地就給了他吃,在我到達之前陸程文就逃走了,為什麼?他和陸程文沒有私交?您信嗎?”
舵主看著金坨王:“金坨!怎麼回事?”
“我怎麼知道怎麼回事!?”金坨王道:“他……我跟他真沒關係!他拐走了我的把兄弟,我是奔著拍死他去的,這所有人都知道!舵主您最清楚的呀!我一直主張直接拍死他,但是軍師就一直攔著,對!是他攔著我,不讓我打死陸程文!說什麼要他的命沒用,得先要他的錢!結果呢?哼!他把錢又給陸程文呢啦!”
舵主的腦子快燒幹了。
他感覺頭痛欲裂。
軍師道:“是!我是把錢還給了陸程文,但是我那是誤判!誤判!而你呢?後來我原本可以打死陸程文的兩個手下,你為什麼攔著我?還對我出手!?”
金坨王怒吼:“陸程文救了老子一條命!我當時被十幾個混混用槍指著,躺在地上奄奄一息,那時候我萬念俱灰,以為自己竟然要死在一群垃圾貨色手裏!但是陸程文救了我,他後來也救了你!難道我們要對恩人的手下出手嗎?這是我們江湖人的做派嗎?如果我讓你打死陸程文的手下,我和禽獸有什麼區別!?”
舵主道:“你說什麼?陸程文是你的恩人?還有什麼?軍師,陸程文也救過你嗎?”
“啊?”軍師閃爍其詞:“就……金坨王我草泥馬,不是說好了這件事永遠保密嗎?”
金坨王怒道:“保你大爺密!你誣告老子是叛徒,老子還給你保密?”
軍師道:“你特麼的腦子給我清醒一點,當時說這件事永遠保密是咱倆一致同意的,如果說出去,從今往後江湖上都會流傳這件事,咱倆就是北國最丟人的二人組!”
“那不是你逼我的嗎?”
“我啥時候逼你了!”
“你說我是叛徒!”
“你不是?你敢說你不是!?”
“那你是不是?我覺得你才是!”
舵主道:“都特麼住口!那件事,給我說清楚!說!”
金坨王:“哪件事啊?”
舵主:“就是你們倆丟人的那件事,被陸程文救了那件事!說!”
舵主覺得,這件事裏麵肯定有問題,是可以直接對他們到底誰是叛徒做出判斷的依據。
“呃……”金坨王支支吾吾:“其實……也沒什麼事。”
舵主眯起眼睛:“軍師,你說!”
“就……唉……就……”軍師也支支吾吾:“其實真沒啥事。”
洛詩音冷笑:“舵主,他們兩個在演戲呢,不管你相信哪個,另一個都保住了,可以繼續當臥底。我親眼看到,他們兩個都是叛徒!”
金坨王和軍師一起怒道:“賤人!你可真陰啊!”
舵主拍著桌子怒吼:“把那件事給老子說清楚!否則我立刻派出所有黑衣衛,下達永久追殺令!把你們兩個碎屍萬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