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詩音。
龍傲天麾下四大近衛之一,應該說,她是最可怕的一個。
相比其他三位絕色美女,洛詩音的武力值是最低的,但是,她是四大近衛之首。
因為她最可怕的不是物理攻擊力,她是個法師。
什麼最可怕?魔法攻擊最可怕!
比魔法攻擊更可怕的是什麼?是帶滿級裝備,法術穿透堆滿的無限成長型的法師!
洛詩音的能力很簡單,色誘。
這個人天生媚骨,又被龍傲天的師娘培訓、養成成為頂級的色誘女王。
不客氣地說,洛詩音連身上的體香都帶有催情效果,一般男人根本扛不住。
她手段多,腦子靈。
武力值雖然不是最高的,武學天賦也不是最好的,但是她需要武力嗎?
隻要這個世界上還有男人,她的武力就無上限。
她勾搭男人,直接可以攝魂奪魄,讓人瘋狂、暴躁,如行屍走肉,除了她你看別的女人都惡心。
最要命的是,她受到的訓練和熏陶,就是全身心地為自己的主子龍傲天奉獻。
忠心耿耿,甘當鷹犬,無怨無悔。龍傲天就算是要她的命,她也會微笑著奉獻,不會有半點猶豫。
同時此人冷漠無情,心狠手辣,除了龍傲天,別人在她眼裏都不是人。
讓她殺一百個人,可以讓龍傲天的指甲漂亮一點的話,她腦子裏隻有一個想法:幹活,主人的指甲一定會很漂亮的呢。
剛剛那奪命一吻,陸程文感覺自己的三魂七魄都快被勾走了。幸虧推得及時……不對啊!
自己怎麼推開她的?我具有這種能力嗎?
陸程文腦子已經亂了,看周圍的人和事,都像是幻影一樣,所有人吵鬧的聲音都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我到底是中招了,還是沒中招?
怪不得堂堂霍家的大少爺會如此沒有風度,為了一個妞兒衝進自己的包房,連老同學的基本禮儀都不管不顧,明目張膽地搶女人。
他鐵定是中招了啊!
陸程文滿頭大汗,扶著桌子雙手發抖。
洛詩音十分自然地摟住陸程文的胳膊:“程文哥,你沒事吧?你出了好多汗……”
說著掏出一塊手帕給陸程文擦汗。
陸程文現在感覺洛詩音就是鬼,是個勾魂要命的女鬼,他生硬地推開洛詩音,艱難地道:“別碰我!”
洛詩音也很驚訝。
這個男人,被我親上還能推開我?
自己除了在龍傲天那裏有過,在普天之下的男人堆兒裏,就再沒有過被人推開的經曆!
洛詩音哪裏甘心?立刻又主動攙住陸程文:“程文哥哥,你是不是不舒服啊……”
陸程文再度一把推開她,使勁兒搖搖頭,頭重腳輕地直奔衛生間。
冰冷的水從頭頂澆下去,陸程文頓感清明回複了一些。
抬起頭看著鏡子裏濕漉漉的自己,長出一口氣。
詭異啊!
自己隻是個小反派,犯得著用這種大殺器來招呼自己嗎?
洛詩音的作用是幫龍傲天搞定很多大人物的啊!
我?陸程文?我算什麼!?
這龍傲天是真跟自己卯上了,拜了把子,明著弄我不仗義,所以搞個女人過來收拾我是嗎?
走出來的時候,耳朵也好使了,眼睛也看得清東西了。
眯起眼睛一看,果然,霍文東的瞳孔深處,有著一抹暗紅。
他絕壁中招了。
洛詩音立刻過來扶著陸程文:“程文哥,你沒事吧?”
陸程文沒等說話,徐雪嬌過來一把推開了洛詩音:“我來就行,程文哥。”
徐雪嬌不知道這裏的情況,還以為陸程文被這個女人迷的五迷三道,已經徹底淪陷,此時咬著牙、笑著臉,說出關心的話:
“是不是有點兒不舒服啊?還是特別舒服啊?”
陸程文看著徐雪嬌,十分嚴肅,突然一笑,捏了捏徐雪嬌的臉蛋:“雪嬌,你真好。”
本來醋意大發的徐雪嬌,被陸程文突然這樣一下子,搞得心裏小鹿亂撞。
不但不生氣了,反而高興的想要跳起來。
紅著臉蛋兒:“當然啦,就你不識貨!總把我往外推。”
對麵的陳胖子和霍文東已經對線半天了,兩個人越吵聲音越大,分明是都想撕破臉。
陳默群這個人不擅長決策,不懂得控製情緒,按說這種豪門富二代不該這樣,可是他被驕縱慣了,就是這樣的脾氣。
再加上兩個人上學的時候就是死對頭,所以今天看他不爽再正常不過了。
而霍文東如此失常,是因為他已經中了洛詩音的招,某種程度上說,他的腦子已經不是他自己的了。
陳默群怒吼著:“霍文東!次奧尼瑪的,少特麼跟本少逼逼沒用的!今天這個妞我陳默群罩定了,你有話就衝我說!當年有成斌護著你,現在我看誰能保你在北國太平無事!”
霍文東也火了:“陳胖子!我霍文東別說是一個雪城,我在整個華夏都是橫著走,就你們陳家那點兒小打小鬧的生意,跟我硬剛?你有這個本錢嗎?我在北國也能踩死你!”
陸程文大步流星走向桌子,哈哈一笑:“文東,息怒啊!默群,你冷靜一下。”
陸程文走到跟前,一把攥住霍文東的手腕,滿臉堆笑:“文東,這麼多年同學了,這麼吵傷感情。”
“但是你……”
“哎哎哎,先坐下。陳胖子,你也坐下吧,都同學。”
陸程文坐下以後,洛詩音立刻要坐陸程文邊上,但是徐雪嬌搶先一步,坐在陸程文旁邊。
洛詩音頓感尷尬,她總不能繞過去,再貼著陸程文的另一邊坐,這樣太明顯了。
可是自己坐哪裏?總不能真的去陪著那個二龍吧?
陳胖子倒是憐香惜玉,趕緊招呼洛詩音坐在他旁邊,洛詩音雖然不情願,但是還是得體地笑著,輕移蓮步,坐在了陳胖子旁邊。
陸程文一把摟住了徐雪嬌,顯得十分膩乎,徐雪嬌也十分配合,乖巧地任由陸程文摟著自己。
陸程文笑著道:“先喝一杯。滿上!”
霍文東和陳胖子都一肚子火,瞪著對方,喝了一杯酒。
陸程文哈哈一笑:“文東,上學時候咱們是幹過架,但是我覺得很榮幸,你幹架是個好手,其實我心裏一直很敬佩你。”
霍文東一愣,拿不準陸程文在搞什麼,但是人家這麼說了,他也得回話:
“哈哈,程文啊,這才是老同學該說的話嘛!我這個人你們都了解,你們給我麵子,我肯定給足你們麵子。”
陸程文道:“我陸程文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這個妞我說我會罩,就一定得罩。但是你老同學的麵子,我也不能不給。”
“哦?那你打算怎麼樣?”
陸程文道:“咱們比一比。”
“比一比?比什麼?”
陸程文一伸手,後麵的趙剛立刻遞過來一副撲克牌:“抽一張,比大小,誰贏,這個妞就歸誰。”
洛詩音都快氣死了。
打她記事以來,就沒經曆過這樣的羞辱。
拿自己當什麼了?抽大小?誰贏了我就是誰的?我成賭注啦?
自己橫行天下,到哪裏不是男人們打破頭地為自己衝鋒陷陣,不顧生死?
哪有人敢、舍得……把自己當商品一樣和人對賭?
霍文東緊鎖眉頭,一來是現在的情況不樂觀,陸程文和陳胖子在當地絕對不是小癟三,鬧僵了絕對不是明智之舉。
二來自己對牌技最有研究,這個陸程文是知道的。
霍文東明白了,陸程文這就是給自己麵子,明知道自己玩牌厲害,所以故意和自己賭牌,輸了認賬就很自然了。
“哈哈,好啊,但是陸程文,咱們這可是君子協定,不許反悔哦!”
“我剛剛說了,我陸程文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
“好!”
陸程文拿過撲克牌,唰唰唰一頓洗牌,利用手法偷偷藏了一張最小的二在袖子裏。
霍文東眉頭緊鎖,陸程文的牌技根本不如自己,這點小伎倆怎麼會瞞得過他的眼睛?
霍文東看了一眼牌,看似隨意地切牌,然後抽出一張牌,直接掀開。
是一條Q。
霍文東看著陸程文:“程文,該你了。”
所有人都很緊張啊!
兩大土豪因為一個妞開賭,而且這小子切了牌以後抽了一張這麼大的牌,陸程文必須抽到一張K才能贏。
他能抽到K嗎?
趙剛急的不行。
陸程文剛要裝模作樣地抽牌,此時霍文東的一個手下大喝一聲:“陸少怕是不仗義吧?”
陸程文看過去,那人走到陸程文跟前,猛地一伸手,陸程文突然意識到,這特麼是個高手!
兩個人雙掌拚了沒幾下,那個人順勢從陸程文的袖口裏抽出了一張牌,麵帶笑容。
“陸少,這種小伎倆,我們家少爺從小學時候就會了。”
所有人看向陸程文,那意思是:你竟然作弊,好不仗義。
那人將牌扔在桌麵上,霍文東輕輕地拿過來,掀起一個牌角一看,是一條二。
霍文東快氣死了。
人家就是想讓我贏,你特麼裝什麼大尾巴狼!
那人得意地看一眼霍文東,似乎在說:少爺,我這事兒辦得漂亮吧?
霍文東看著他,嘴巴動了半天,瞪了他一眼。
幹笑著道:“老弟,你來抽吧。”
陸程文萬般無奈,隨手一抽,拿在手裏一看,頓時咬牙切齒。
那人一看陸程文的表情,又興奮起來了,一下子蹦到陸程文跟前:“拿來吧你!”
說著往桌子上一拍,所有人一起驚呼:
“老K!”
陸程文瞪著那小子,那小子也懵了,撓著頭,回頭去看自己家少爺。
霍文東眼珠子都快噴火了。
與此同時,沒人注意到,坐在一邊的洛詩音,此時此刻,眼神惡毒而冷漠,仿佛要吃人。
為什麼會這樣!?
剛剛那張牌是二。
陸程文……不想幫我?
我!洛詩音!
天姿國色,媚骨天成,天下的男人沒人會不為我瘋狂!
為了我,他們可以殺人越貨,可以拋妻棄子,可以揮金如土,可以眾叛親離……
為了得到我,男人可以付出一切代價!
一切!
但是陸程文,你竟然……敢如此侮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