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寒微微皺眉,看著這個突然闖入屋中的女子,哪怕對方香肩半露,目光也依舊冷肅:“顧青青,你來做什麼?”
顧青青也不回答,緩緩走近夏寒床榻,慵懶地坐到了邊上,右臂搭在夏寒肩膀,輕聲道:“三天的時間,皇都便有不知多少人突破境界,原以為你夏公子不過是個野蠻粗俗之人,聽了你的講道後,小女子實在佩服。”
見此,女子嘴角一勾,攜起魅惑笑意,如潭雙目泛起點點漣漪,迷離的眸子和更加軟糯的語氣,如醉暖柔風吹在男子耳邊,讓人心。
“夏公子,青青一生最敬佩公子這般的強者。皇家的人太會算計,申屠家的多有禁錮,趙家的人太冷,劉家的人太過陰險,陳家的人又太軟弱。女子本要嫁人,青青已經愛慕上了夏公子……”
“次啦~”
顧青青呼吸急促,臉頰緋紅燙人,雖雙眸羞意透出,卻也露出一絲堅定。
可就在這時,她突然感覺嘴唇處傳來鑽心疼痛,瞬間倒吸了口涼氣。還沒反應過來,身子就已經被拋了出去。
“哐當~”
即便在半空穩住了身形,依然撞翻了屋內的桌子,狼狽的倒退。顧青青看著又重新盤坐起來雙眼恢複清明的年輕人,茫然地輕蹙眉頭,在茫然過後又變得憤怒起來。
“憑什麼?”
夏寒嘴角一勾,盯著眼前的女子,譏諷道:“不好意思顧小姐,我對你沒什麼興趣。”
顧青青失神片刻,隨即麵色一沉,問道:“你以為我有其他目的?”
夏寒反問:“難道不是?”
對方目光如刀般鋒利,顧青青目光閃躲片刻,點頭麵無表情地道:“是,另有目的又如何?我便不能喜歡你?”
夏寒麵無表情地回道:“在下柳州粗野之人,實在是談不上有什麼可喜歡的,走吧。”
顧青青嘴唇上傳來刺痛,氣得渾身發抖,她再次質問:“我哪裏不如顧巧盼?我主動投懷送抱,難不成是犯賤?在你眼中,我就這般輕賤麼?”
夏寒被問的一愣,看著對方氣急的表情,皺下眉頭,說道:“巧盼與此事沒半點關係。隻不過顧小姐你前些天還恨不得我死,如今便來投懷送抱,實在難以相信。或許是我剛才衝動了,認為你別有心計。但一句話不得不說,夏寒對顧小姐沒什麼想法。”
“好,好!你輕薄了我,卻又對我說沒什麼想法?夏寒,你可真是個男人!”顧青青咬著牙,看到對方眼中的清明心中憤怒至極,以她這種姿色,哪怕在龍虎院都不知有多少皇家子弟見了神魂顛倒,你夏寒是聖人不成?
看著夏寒油鹽不進的樣子,顧青青自嘲一笑,眼中閃過一抹怨毒:“夏寒,你等著!”
門被重重合上,夏寒愣了好半晌,這才苦笑了一聲。就如他所說的那般,本以為顧青青心思險惡,他便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沒想到最後卻來了這麼一出。
若說如此,真不動什麼歪念頭,那才是假的。隻不過,夏寒也知道,如顧青青這種女人,最好還是不要碰。否則沾了這麻煩,以後反咬他一口,躲都來不及躲。
不得不說,顧青青一來,撩的夏寒火燒火燎,整夜都無法安心修煉,直到第二天清晨,總算才把火壓了下去。
才出房門,便遇到了同樣出屋的陳莉。
“夏公子,怎麼今天臉色如此奇怪?”
看著對方眼中的揶揄,夏寒無奈地揉了揉太陽:“都聽到了?”
“廢話,昨夜那瘋女人喊得那麼大聲,想不聽到都難。”陳莉古怪一笑,“我從門縫裏看到顧青青狼狽走了出來,那姿色連我這女人都有些耐不住,您夏公子竟然沒吃下去?”
“唉……”夏寒歎了一口氣,“不敢碰,不敢碰。”
“這麼說夏公子你是想碰了?”陳莉愣了,語氣突然加重,“別怪我沒提醒你,那女人詭計多端,心思毒辣,可別生出什麼不該有的想法。”
夏寒直直地盯著陳莉,這挑起話頭的是這女子,現在說話怎麼突然酸了起來呢。一時間,腦袋又大了起來。
陳莉目光一縮,趕緊扭頭看向了別處:“反正我也隻是說說而已,你若願意,那便……那便……”
旁邊的屋門突然被重重打開,出來的人是顧青青,在看到夏寒和陳莉後,冷笑一聲便快速走開。
夏寒麵無表情地盯著顧青青離開的方向,從對方的目光就能感覺到,這女子是真真正正已經恨上自己了。看來,進了煞園後要多加提防。
“呦,夏公子眼睛都看直了,莫不是還在後悔?”
夏寒扭過頭,看著陳莉怪裏怪氣的模樣,嗬嗬一笑,低頭在其耳邊輕輕說了一句:“她還沒有你好看。”
熱氣吹過來,陳莉身子一顫,隨即滿麵通紅地倒退了兩步,看著夏寒促狹的神色,翻了個白眼,低頭道:“此事,我不再提就好。”
夏寒哈哈一笑,轉身朝客棧外走去。
陳莉咬了咬嘴唇,隨即恨鐵不成鋼地跺了跺腳,羞怒道:“陳莉啊陳莉,平日裏不是想的很美?怎的真見了他就犯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