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寒已經很久沒有如此動過怒了,這群人一個個毫無修為,但如果不是這群人步步緊逼,他也不會斬殺普通人。他在那獸潮之中險些喪命,為的就是保住臨河城一線生機。卻不想,這些人貪婪無度,見利忘義,竟將手伸向了夏家!
“你們一個個仗著口舌之利,竟不知羞恥的聚集在夏家趁火打劫!若論惡毒,誰又能毒過你們?口口聲聲拿著家人的死前來威脅,你們的家人是人,我夏家的人就不是人了?”夏寒身形一閃,來到了那肥胖婦人身前,“看你說話真的很惡心,我其實不想對女人動手,但你出口惡毒,哪有個女人樣子?不,你們連人都算不上!”
“唰~”
刀芒一閃,鮮血飛灑,下一刻,隻見那肥胖婦人肥頭大耳的頭顱滾落在了地麵上。
眾人看見這一幕紛紛驚出了冷汗,眼中再無一絲平靜,心中驚駭之極。甚至有些人嚇得當場跪在了地上,開始求饒。
夏寒聽著這刺耳的聲音皺了皺眉頭:“閉嘴!若再喊,直接將你們殺了!”
聽見此話,那些鬧事者直接打了個哆嗦,隨即,就蒼白著臉露出了一副欲哭無淚的表情。
“哼!”夏寒冷哼一聲,又看向了其他的幾個婦人,“聽聞你們傷了我家丫鬟?”
“我們……”
夏寒的目光猶如死亡凝視,那幾個婦人腦門上的冷汗狂流不止,事實上她們別的本事沒有,論撒潑誰又及得上她們?隻是,現在她們哪還有撒潑的膽子!眼前這少年狠辣無比,看樣子已經極為憤怒。她們自然不會天真的以為自己是個女子,這少年就不會對她們出手了。
“你們還想解釋?”夏寒目光凜然,盯著這幾個婦人吐出了幾個字,“最毒婦人心!”
“唰唰唰~”
刀芒一閃,三隻胳膊落在了地上。那幾個婦人捂著受傷的胳膊癱軟坐在了地上,臉上再沒有之前的潑辣勁,鮮血汩汩的向外留著,看著眼前少年手中的刀,她們卻是連大氣都不敢出。
夏寒無視了這幾個婦人臉上的痛意,看向了其他鬧事者:“傷我夏家丫鬟的不止她們,敢傷我夏家人,下場不必多說。你們不去林家鬧事、也不去寧家鬧事,城中的家族中,你們隻挑了我夏家。”
“或許你們有著理由,但你們真當以為我夏家好欺負不成?”夏寒冷哼一聲,“哼!今天,我就讓你們看看,我夏家到底欺負得還是欺負不得!夏家護衛聽令!”
“在!”
“凡鬧事者,斷其一臂!若有反抗,格殺勿論!還有,剛才以死相逼的,或者說過死字的,全都成全他們!”
“是!”
夏寒的聲音帶著凜然寒意,鬧事者們皆是瞳孔一縮,心中驚恐不已!他們聽說顧巧盼心地仁慈,所以在聽到傳言後,便想利用這個弱點,索要些錢財!
萬萬沒想到,這夏家的少年家主脾氣竟然這般火爆!他們現在才知道,自己的想法到底有多愚蠢。這夏家,可真當惹不得。
隻是,鬧事者們心中雖有了悔意,但此時也為時已晚。
隻見那些夏家護衛在接收到命令之後,直接就拔出刀動起手來。這些鬧事者都是毫無修為的普通人,又怎麼會是他們的對手?
那些剛才提過“死”之一字的人此時絕望無比,他們又如何想的到,隻是隨口的說說,最後竟成了真!
即便鬧事者們想要反抗,但聽到那“格殺勿論”四字之後也隻得老老實實地站在原地,等待著那斷臂的結果。有些人想要趁亂逃跑,但憑著他們的速度,哪有逃走的機會?剛跑出去沒兩步,胳膊也同樣被斬斷了下來。
“啊……救命……”
一時間,慘叫聲不止,夏家門前的大地已經被鮮血染紅。刀芒閃過間,便會有兩三人被斬斷了胳膊。這時,那些鬧事者們才明白,自己得罪了一個什麼樣的人物。
有些人大聲呼救著,卻直接被皮武斬下了頭顱。看著這等場景,鬧事者們一個個收起了各種小心思,最後隻得捂著胳膊坐在地上,連大氣都不敢出。
這百十來號的鬧事者隻過了半盞茶的時間,就無一人還安然的站在地上。那一個個唉聲歎氣苦著臉的樣子,與之前有了一個強烈的對比。
金家兄妹見到這種場景頭皮有些發麻,夏寒的性格一次次顛覆著他們的認知。現在,他們怎麼也看不透這個少年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了。
在對夏寒好奇的同時,金霞兒對於顧巧盼也十分的好奇,同樣都是女子,她見了這滿地斷臂的場麵心中已是驚恐不已,然而這個少女怎麼連眉頭都不皺一下?
“給你們半炷香的時間,將自己的胳膊都領走,地上的屍體也都給我拖走。”夏寒冷眼看著鬧事者們,麵無表情地說道,“時間一過,我便視你們為入侵者,別怪我手下無情。”
“嘩~”
鬧事者們頓時嘩然一片,於是匆忙地從地上站起來,拿著自己的斷臂就瘋跑了出去。而那些動作稍慢的,隻得強忍著恐懼,硬著頭皮將場中的屍體拖走。
也就一盞茶的功夫,鬧事者們逃竄得一幹二淨,隻留下了滿地鮮血。
夏家的護衛看著地上的血跡,不知為何,心中快意大生。
“痛快!”福伯這時哈哈一笑,隨即就走進了夏府。
“我去修煉了。”夏寒在丟下這句話後也跟著走了進去。
“顧小姐,這……”待夏寒走後,金霞兒輕歎了一聲,“是不是有些過了。”
夏家的丫鬟們這時也深有同感地輕點了點頭,剛才那些鬧事者們不過是城中的普通居民,斷臂這種懲罰手段未免太嚴重了些。尤其是那些女子們,隻剩下一條胳膊,以後還如何做家務、做飯?甚至想要再找個婆家都不容易了。
“我不認為公子哪裏做的過了。”顧巧盼回過頭問道,“今日有公子坐鎮,夏家有護衛在此,那些人不敢做得太過。可若,今日公子和皮武都不在此呢?若夏家隻是個小家族呢?”
“這……”金霞兒搖搖頭,沒有回答。
“我顧巧盼在這臨河城也算有些名聲。”顧巧盼輕聲道,“即便如此,那些人依然敢找上門來,可見他們到底有多貪婪。若今日夏家隻剩下了我和你們,恐怕那些人早就闖入了府中。這些人步步緊逼,又與那些亡命之徒有何區別?”
“換句話來說,那些人為何不敢去其他家族鬧事,偏偏找上了我夏家?獸潮侵入城中的原因,他們都應該明白。若那日惹怒妖熊的是寧曉波或者林靖,他們可有膽子去找上寧家和林家?”
“若一味的同情他們、順從他們,他們便以為我夏家好說話,以後更會認為我夏家好欺負。他們沒膽子去其他的家族鬧事,是因為那些家族敢殺人,惹不得。今日公子於此立威,雖會引起一些罵名,但今後還有哪個人再來搗亂?”
“五十萬的金票,他們都不肯滿足。隻是斷他們一臂,已經是天大的仁慈。我在此忍了他們兩天,為的就是讓你們看清他們的真麵目,公子所做也盡是為了夏家。更何況,公子隻是小懲,若真讓公子發了怒,這群人又有哪個能逃得出去?這,何過之有?”
若世界上有哪個人對夏寒最為了解,當屬顧巧盼無疑了。她知道,夏寒真正動怒時會發生什麼。想當年夏寒在六歲時便一人端了在臨河郡為禍無數的黑蛇寨,對這些人的懲罰,確實隻是小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