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無論是許飛等人,還是秦長老,在看到這一幕後都張大了嘴吧,愣在了原地。
“啪~”
夏寒的身子躥出了一丈多高,最後落在了懸崖邊上。
“不可能!”許飛當即便大叫了出來,眼神中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
其餘人的反應雖沒許飛這樣誇張,但從表情上也能看出他們心中的震驚之色。
“這這這……”秦長老此時心中的震撼已經無法用言語形容,指著夏寒已經不知要說什麼了。通過陣法之力來進行淬體築基,如果是內院弟子做到這種地步,他或許還沒這麼震驚。可是,眼前這個少年分明沒有任何秘法來進行淬體,卻這麼成功了。這,簡直就是傳說中才存在的事情!
反而,那些從外院來的張小九等人,在看到這一幕後沒有表現出任何驚訝之色,隻是眼中帶著幾分興奮而已。在他們心中,夏寒就是個異類,無論做出什麼事都是順理成章的一樣。這次承受陣法之力來突破築基境,對他們來說並無意外。若真的失敗了,才是怪事。
不知過了多久,幾個內院弟子嘴角無奈一笑,他們自詡天才,但現在才感覺到這個名頭到底有多少水分。若與夏寒相比,他們又能算作是什麼天才,可笑!簡直可笑!
林劍露出了苦澀的表情,到現在,他不得不承認,夏寒是比他強的,而且強得多。如果說昨日之事算作是意外,那麼今天夏寒借陣法之力突破的事實,狠狠地打了他一巴掌。
口口聲聲不將外院放在眼中?那我們內院弟子又能算什麼呢?
現在,所有內院弟子都不再敢輕看外院的這一群人。這時,他們忽然想到了昨日方長老說過的話。果然,外院不可小瞧。
“你叫什麼?”秦長老衝到了夏寒的身前,一把攥住了他的手,激動地說道,“快告訴我名字。”
“嘶……”感覺到手上的力道,夏寒痛得倒吸了口冷氣,連忙回答道,“弟子夏寒。”
“好好好,你很不錯!”作為長老閣的核心長老,秦長老心中大喜,當下便生氣了收徒的心思。可片刻後就感覺全場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於是先將這個想法收起來,幹咳了兩聲過後,“好了,既然人齊了,那就都跟我去主殿。”
作為傳承千年的古老宗派,搬山道院曾經可謂是盛極一時,進入了內院才算得上是真正進入了搬山道院。其內建築大氣蓬勃,古樸而沉重,張小九這一行人早就看得呆了。
看著外院一行人眼中的好奇與生澀,若換做之前,這些內院弟子定會打擊一番。隻是因為之前夏寒以陣法之力成功突破築基境,死死地封住了他們的嘴。
而夏寒此時並沒有將目光集中在身邊的景色之中,若仔細觀察,便會發現他的臉色已經變得蒼白了幾分。
汗水順著鼻尖滴到了地麵上,夏寒隻感覺一股疲倦感襲到了身上,就連腳步都變得有些輕浮了。想起剛才自己突破極限,突破修為的那一幕,他皺了皺眉頭,喃喃道:“定是累得脫力了,不過突破了就好!”
“到了!”
聽到張小九的驚呼,夏寒抬起了頭。眼前的大殿高闊雄偉,由不知名的巨大青色石磚壘成,大門上方赫然刻著“搬山”二字,正是搬山大殿。
從門口向內看去,映入眼簾的便是最高處的那座華麗古樸石椅,石椅的下方又橫排著八座稍小一些的石椅,此時上麵正坐著七個長老。其下又分兩列,皆列著更小一號的石椅,石椅間隔三尺,筆直地通向了門口,而此時在這兩列石椅上,正稀稀拉拉地坐著十來個長老。
看到這一幕,夏寒心中微歎,想當初搬山道院在這柳州真當是第一霸主。那時,這大殿之中定是高手滿堂,可惜時過境遷,到頭來,卻落了個如此淒涼的下場。
“老大!”
耳邊傳來張小九的提醒,夏寒回過神來,連忙跟著一行人走進了大殿之內。
秦長老在走進大殿之後,直接坐到了那橫排石椅之上,夏寒這才詫異了一下,看這座位排序,上麵的八個橫排座應該是長老閣的座位了,沒想到這個秦長老看上去普普通通的,竟是道院核心長老。
“見過各位長老!”一行人連忙躬身行禮。
兩側的長老,幾乎在同時放出了自身氣勢。
感受著這強者的氣息,眾人心中壓力陡然一增,更是不敢怠慢,將身子躬得低了一寸。就在這時,前方的八個長老也散開了自身氣勢。
“嗡”的一聲,眾人隻感覺腦袋裏暈了一下,身前吹起了一道狂風,將衣服都吹了起來。目光駭然地看著身前的八個長老,腦門滲出冷汗,將身子又躬得低了一寸。
眾長老的這種做法名為“勢攝”,“勢攝”是各大宗派的常用手段,也是每個弟子必須經曆的一道關。其目的有三:一為警告弟子尊師重道,二為提醒弟子人外有人,三為激勵弟子的強者之心。
“咦?”秦長老看著夏寒,眼中閃過了一抹驚訝。以他們這些人的修為,想要用氣勢壓迫這些弟子,簡直易如反掌。然而這個少年,卻仿佛沒有感受到這股壓力一般,神色上竟沒有半分變化。
然而,不止他看出了這奇怪的一幕,在座的各位長老都發現了這種異常,於是在看向夏寒的目光中多了幾分欣賞之色。
隻有長老閣的羅長老和朱長老這時雙目相對,眼中閃過了一道莫名之色。
不知過了多久,眾長老收回了自身氣勢,夏寒等人這才重新直起了身子。
“你們從外院進入內院,想必吃了不少苦頭。進入了內院,就守規矩,更要好生修煉。好了,話不多說,築基境弟子上前。”
羅長老話剛說完,眾人便聽到“轟”的一聲響,隻見從大殿中央的地麵下轟隆隆地升起了一座巨柱。
這巨柱不知是什麼材料所製,晶瑩透明,看上去沒有一絲瑕疵。其上刻著複雜的紋路,在石柱的底座上,正擺著一隻金色小碗。小碗旁擺了一把鋒利的金刀。
這時,許飛從懷揣中拿出了一張寫滿了名字的紙呈到了一個身著藍衣的核心長老身前。
藍衣長老在拿到名單過後看了一眼,隨即就喊道:“李大壯!”
“弟子在!”一個皮膚黝黑的弟子這時站了出來。
“你,過去。”藍衣長老隔空指著透明柱子座台下的金刀說道,“把手割開,將血滴入那金碗之中,滴滿。”
“是!”李大壯點點頭,隨即就走到了柱子前,拿起了底座上的金刀毫不猶豫的將手心劃開。
“嗖~”
他的手心瞬間被劃出了一道口子,鮮血瞬間流出,連忙將血滴到了金碗之中。
待碗內盛滿血後,他收回了手,捂著傷口。就在這時,眾人隻見這一碗血,突然開始冒起了泡。
“咕嚕~咕嚕~”
金碗內的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下沉,片刻後就消失不見了。與此同時,透明柱子上突然閃爍起了淡淡紅光。
夏寒這才明白,想必這柱子就是測試血氣濃度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