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老前輩眯著眼睛,講述著自己的往事,臉上表情複雜。
淒苦海位於北域。是一個巨大的湖泊,終年飄蕩著一層白霧,沒有水鳥魚兒,一片死寂。令每一個戰雲大陸的人談之色變。相傳,兩百萬年前,有一位戰神強者進去都沒活著出來。
顧老前輩年輕時遊曆天下,曆練自己。和不少人結了仇。在淒苦海邊沿時,被仇人邀請的高手圍攻,迫於無奈,隻得飛身進入了淒苦海。
“我進入淒苦海的距離並不遠,本打算等那些人離去後,在返回岸上。但當我想放回時,我發現我迷路了,無論如何努力,根本出不了淒苦海。”
“為什麼?”顏放道。
“因為那淒苦海上空漂浮的那層霧氣是迷天鬼霧。進入迷天鬼霧裏麵,想要出來,談何容易?”顧老前輩道。
“迷天鬼霧不是是黑色嗎?”華正道。
“那時候我也不知道會有白色的迷天鬼霧,我僥幸逃離淒苦海後,一直在研究著那霧氣到底是什麼東西?後來我在一本古書中查到,迷天鬼霧確實存在白色的。”顧老前輩道。
顏放苦笑一聲,道:“有迷天鬼霧,取地乳的希望很渺茫啊。”
“迷天鬼霧並不算什麼。有寶物可以讓你在霧中明辨方向。重要的是,淒苦海還有很多恐怖到令人無法想象的危險。”顧老前輩道。
“不知道什麼寶物可以讓在彌天鬼霧中辨明方向?”顏放道。
“淒苦海一帶,地勢險峻,經濟落後。那裏有一個部落,叫做阿古部落,他們有一件寶物,叫‘明心盤’,據說能在迷天鬼霧中辨路。據我推測,如果淒苦海真的存在地乳的話,一定是在其中心區域,想要進入中心區域,非‘明心盤’不可。”顧老前輩道。
童子端來熱茶,三人邊喝邊聊。
顧老前輩迷路後,沉思一陣,決定亂闖。也許還能闖出一條生路。
他在淒苦海中走了兩天兩夜。步入一片水域時,周圍溫度突然瞬間升高了幾百度,如同置身於一口煉鐵的鍋爐中般,但奇怪的是,水麵竟然沒有一絲翻騰的跡象。他那時已經是戰皇巔峰,但依然有種全身快要融化的感覺。
他知道不能再前行,立刻改變方向。就在他將要立刻這片水域時,水域深處傳來了一陣慘絕人寰的慘叫聲音,震耳欲聾,整片水域都被震得翻騰不止。感到腦中嗡嗡作響,接著昏了過去。
待他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水流帶到了一個小島上。和淒苦海的死寂形成鮮明對比的是,這個小島生機盎然,鳥語花香,清風徐徐,鮮花爭豔。
他在小島上休息了三天,找了些東西吃下,把體力恢複到最佳狀態。不甘心困死在這裏,采集了些食物,再次進入淒苦海,胡亂闖蕩。
這次闖蕩,他見到一係列匪夷所思的景象。
兩頭長著人臉的巨大怪獸在互相撕咬。每頭怪獸都有一座大山大小,叫聲震天,力道無窮,卷起萬丈波濤。
千萬士兵在空中互相廝殺。身穿古樸的盔甲,手握粗糙的長矛。場麵血腥而浩大。
三座島嶼手足俱全,向三個生靈般,他一起嬉戲打鬧。
…………
他被所見所聞深深地震撼了,激蕩的心情久久不能平息。
進入淒苦海的三個月後,他又來到了一片水域,碧波蕩漾,清澈幹淨,淡淡的煙霧彌漫繚繞。他進入這片水域後,沒走幾步,立刻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撲麵而來,飄舞的頭發上立刻結上了一層冰。無窮無盡的寒意侵入他的身體,不斷冰凍凝結著他的血脈。他嚇得心驚肉跳,馬上運轉戰力,倒飛二十丈。
“冰火兩重天。這淒苦海果然怪異之極,有極熱之地,又有極寒之地。”驚道。
“是啊,那個地方,小兄弟還是不要去為好。多尋求高人,也許別的法子也能複活你那位朋友。”顧老前輩道。
“目前隻有地乳可能複活火女,我必須去做。”顏放道。
顧老前輩長歎一聲,繼續講述他的故事。
在他迷失在淒苦海中五個月後的一天,他突然聽到了鼓聲。
“咚!咚!咚!咚!”響亮之極
他心中好奇,尋著鼓聲方向而去。隨著距離股鼓聲發聲地越來越近,傳入他耳朵中的鼓聲越來越大,越來越大,最後竟然如同上天之上的絕世神鼓敲響,響徹天地,勾動九幽,傳遞著某種玄妙而詭異的大道聲音。
震得他腦中嗡嗡作響,心中氣血翻騰。
與此同時,他看到了遠處的高空之中,屹立著一麵巨大的鼓,差不多有五六千畝土地大小,虛幻欲散,很不真實。一隻巨手手握鼓槌,有節奏地敲打著。每敲打一下,都能幻化出萬裏江山,仿佛天地節奏都跟著鼓聲運行。
這是極為震撼的一幕!
他是一個站立修煉者,知道隻要修為足夠強大,便能逆轉乾坤,傲視天地,根本不相信這個世界上存在神靈,那一刻,他情不自禁地想要問自己,天地間真的存在神靈嗎?
那麵巨鼓,就仿佛是一麵天鼓,而那隻巨手,就像是一隻神靈之手。
就在他震撼之時,突然一道人形虛影從北麵飛了過來,一拳轟向隻巨手。人形虛影提拔偉岸,黑發亂舞,眼眸如電,給人一種睥睨天下的氣勢。
那人形虛影和巨手對上之後,鼓聲變得更加響亮與詭異。僅僅一響,便把他震得口吐鮮血,暈了過去。
“人形虛影!又是人形虛影。”顏放眉頭緊蹙。萬惡穀有他,窮凶山有他,地宮有他,淒苦海也有他。他記得血羅塔說過,這人形虛影是某位蓋世強者的魂魄,共有五道。這位蓋世強者到底是何人?
華正也是滿臉沉思色,但並沒有說話。
“小兄弟也見過人形虛影?”顧老前輩奇道。
顏放笑了笑,道:“是這樣的,差不多兩年前,荒古城地宮出世,裏麵也有一道人形虛影。不知道是不是同一個人。”
“這件事我也聽過,那人形虛影真夠變態,把天族的戰神高手都打得敗逃而去。”顧老前輩笑了笑,接著講他的故事。
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昏睡了多久,但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來到了岸邊。躺在一邊蘆葦叢中。朝著淒苦海方向砍去,發現那道人形虛影朝著自己微微一笑,隨即消失。
“難道是難道人形虛影把你送出淒苦海的?”顏放道。
“這個我也不敢確定。”顧老前輩沉吟著道:“也許是吧。”
三人又談了閑聊了一陣,顏放二人慈悲顧老前輩而去。
顧老前輩把他們送到小橋邊,對顏放道:“年輕人,你再好好考慮考慮吧。那地方真的是太過危險。像我這種幸運兒,幾萬年也不見得有一個。”
“我必去。”顏放堅毅地道。
“也罷也罷,吉人自有天相,相信顏老兄弟一定能逢凶化吉。”顧老前輩長歎一聲道。
“多謝顧老前輩吉言。”顏放道。
“既然你執意要去,老夫有一事相托,請顏老弟答應。”顧老前輩道。
“老前輩盡管吩咐,晚輩一定盡力而為。”顏放道。
顧老前輩去懷中取出一塊玉佩和一封書信,道:“如果你在淒苦海周圍能遇到一個叫風兒的女孩,請你把這塊玉佩和這封書信交給他。”
“老前輩放心,隻要能遇到,晚輩一定交給她。”顏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