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夕陽西斜,彩霞飄舞,已是傍晚。
“再過一陣子,大皇子和方姑娘就要穿上禮服,喜結連理了。我還是頭一次來參加婚禮,拜天地的那一刻,應該很神聖吧。”清清道。
“那當然,人的一生,就那一次,能不神聖嗎?別急,你也會有的。”顏放道。
“我啊,嗬嗬,和我結婚的人還不知道在哪裏呢。”清清偷偷瞟了一眼,眼中閃過一絲羞色。
“像你這麼瞟了溫柔,天下男人爭著要,還怕找不到你的另一半?”顏放道。
“我真的很漂亮嗎?”清清道。
“那當然,你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女孩子。”顏放淺笑間,無意間一瞥,突然發現拓拔隱站在不遠處,把一個小紙包塞到婢女手中,轉身便走。那婢女端著一個托盤,托盤中放置著兩個酒杯和一個精致的酒壺。
“這家夥想幹什麼?”顏放眼珠一轉,心中揣測著拓跋隱的意圖。他對清清笑道:“要不我們回到大殿看看?婚禮應該快開始了。”
“恩,好的。”清清點點頭。
大殿中的人比之顏放二人出去時更多了,喧囂吵鬧。此時,已經上了一些酒菜,眾人舉杯換盞,吃得不亦樂乎。
顏放回到大殿後,一直觀察著那婢女的一舉一動。那婢女走到一個角落,把拓拔隱給她的小紙包打開,從中倒出一些粉末,倒進了酒壺中。
“皇上皇後駕到。”一個太監的聲音響了起來。
大魏皇帝身穿龍袍,滿臉堆笑,走進大殿來。他的身旁是一個看起來五十多歲的女子,雍容華貴,高貴典雅。這人便是大魏皇朝皇後。
眾人連忙站起身來向他行禮。
大魏皇帝對著眾人抱了抱拳,道:“感謝大家來參加我兒的婚禮,祝福我兒。我敬大家一杯。拿酒來。”
那婢女提起酒壺,倒了兩杯酒,躬身送到大魏皇帝麵前。大魏皇帝端起其中的一杯酒,向眾人示意一番,一飲而盡。眾人也都端起酒杯,跟著喝幹淨。
顏放看著這一切,微微一笑,知道大魏皇帝要悲劇了。
不多時,拓跋盛和方清曦在晨曦娘娘的陪同下,來到了大殿中。方清曦被紅蓋頭蓋住臉頰,拓跋盛滿麵笑容,不斷向著眾人拱手作揖。
“吉時已到,拜天地吧。”大魏皇帝道。
在眾人的鼓掌祝福聲中,兩人拜了天地。有婢女把兩人帶入了洞房。
就在這時,一人走了過來,朝著大魏皇帝行了一禮,低聲道:“陛下,三皇子找陛下有些急事。”
“急事?什麼急事?”大魏皇帝道。
“三皇子沒有明說,隻說緊急異常,事關大魏存亡。”那人道。
大魏皇帝點點頭,對著眾人大聲道:“諸位,我有點事情,出去一會,馬上就來,請大家自便。”說完向晨曦娘娘行了一禮,跟著那人走出了大殿。
顏放放下酒杯,對清清道:“我出去方便下。”,離開大殿,悄悄跟在了大魏皇帝背後。雖然他知道即將發生的事跟自己無關,但還是想去看看到底會發生什麼事。
穿過三條走廊,四條小徑,來到一座房子前。
那仍躬身道:“陛下,三皇子就在這裏。”
“大魏皇帝點了點頭,推開門進入了房子中。
顏放悄悄飛到屋頂,揭開一片瓦片,可以清楚地看見屋裏的一切。
屋子中,燭火閃爍,擺設簡潔。
“三兒,你要跟我說什麼事?關係到大魏存亡了?”大魏皇帝做到一把椅子上,道。
拓拔隱行禮道:“父皇,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說。”大魏皇帝道。
“我的才能在眾位兄弟姐妹中如何?”拓拔隱道。
“朕這些子女中,論才能,你最強。”大魏皇帝沉吟著道:“你問這幹什麼?”
拓拔隱笑了笑,突然跪下道:“有父皇這句話,兒臣就放心了,兒臣鬥膽,為了大魏皇朝的萬世基業,請父皇恩準,把皇位傳給兒臣。”
“你說什麼?”大魏皇帝‘噌‘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父皇放心,大魏皇朝在兒臣的帶領下,一定會更加強大,不過說達到天族的級別,達到虛無宮的勢力,沒任何問題。”拓拔隱道。
“你是想謀朝篡位嗎?”大魏皇帝怒道。
“兒臣不敢。”拓拔隱站起身來,道:“隻是兒臣擔心父皇把皇位傳給一些平庸之人,導致不朽皇朝從此衰敗頹廢。”
“謀朝篡位,需要的是實力,你有這個實力嗎?就算你我把皇位傳給了你,大魏皇朝的眾位太上長老,會支持你當這個皇帝嗎?”大魏皇帝怒極而笑。
“這一點父皇不用擔心。”拓拔隱拍了拍手,從裏屋走出十個老者來,皆是戰聖高手。其中有一人衰老不堪,眼睛微閉,偶爾睜開,射出兩道駭人的光芒,這個老者,深不可測。
戰聖高手,絕對是一個大勢力的根基力量。一個大勢力想要持續發展,戰聖高手必不可少。
大魏皇帝臉色變了數變,道:“諸位,我平時待你們不薄了。你們現在都是要跟三兒一起謀反嗎?”
其中一位老者道:“陛下,三皇子仁厚賢能,才能出眾,愛民如子。陛下傳位於他,定能大興我大魏,何樂而不為?”
“嘿嘿,三兒確實有些才能,不過心腸歹毒,胸懷不大。我若傳位給他。大魏百姓絕對不會有好日子過。”大魏皇帝譏笑道:“你們幾人,不知受了他什麼好處?竟然跟著他幹這種大逆不道的事。”
大魏皇帝頓了頓,又道:“五祖,別人跟著三兒亂來,我想得通,你德高望重,為何也會坐這般不智之舉?”
那深不可測的老人老臉一紅,道:“陛下,我勸你還是讓位給隱兒為好,免得傷了和氣。”
“休想。”大魏皇帝轉頭對拓跋隱道:“你好手段,竟然騙的這麼多戰聖高手跟你一起謀反。”
“這些前輩識得大義,助我登基,乃明智之舉。”拓拔隱道:“這裏的隻不過是部分,還有很多前輩尚未來。差不多大魏皇朝三分之一的戰聖高手都支持我登基。”
“我真後悔隻得你弑兄殺妹的事情後,沒有殺了你,養虎為患啊。”大魏皇帝道。
“嘿嘿,世上沒有後悔藥可賣。”拓拔隱道:“父皇,今天大哥大婚,全天下有影響力的人來了十之七八,你出去當著他們的麵把皇位傳給我,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否則別怪我不講父子之情。”
“想殺我可沒那麼容易。”大魏皇帝道。
“父親,我知道你是戰聖高手中的佼佼者,但在五祖麵前,你走不了三招。”拓拔隱道。
那衰老不堪的老者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大魏皇帝,似乎隨時準備著出手。
“五祖,你們早已歸隱,不管大魏皇朝之事,負責在大魏皇朝為難之時力挽狂瀾,你幫助三兒篡位,就不怕其他四位老祖怪罪。”大魏皇帝厲聲道。
“嘿嘿,隱兒登基後,木已成舟,他們怪罪又有何用?難不成他們會殺了我?你雖然貴為大魏皇帝,但在這個大魏中,你遠遠不如我重要。你得承認這個事實。”五祖道。
“想你這等人物,財色美人,根本不入你法眼,我很想知道三兒用什麼方法讓你願意幫助他篡位?”大魏皇帝道。
“這個你不用知道。”五祖道。
“王蕊那孩子重傷垂死,是你們所為了?”大魏皇帝道。
“她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情。本來必須得死了。可恨被那該死的臭混蛋和一個神秘人救了她。”拓拔隱道。
“朕現在終於明白王蕊那孩子口中的‘十一月十’是什麼意思了。她因為傷勢太重,少說了一個幾個字,她想說的應該是‘十一月十一號,三皇子謀反’。”大魏皇帝道。
顏放猜到了為什麼那晚左奔和中年女子在城門處大戰,卻沒有大魏皇朝了人出現。因為那晚負責值班的戰聖高手就是三皇子的人。
“你現在明白,已經遲了。”拓拔隱笑道:“在告訴你個消息,現在,有三十萬鐵騎已經把紫氣城包圍,他們雖然戰力修為不行,但人數眾人,不怕死。誅殺戰皇高手以上有難度,但戰皇一下高手還有可能的。戰皇一下高手,可是主力軍啊。待會兒,凡是不支持我當大魏皇帝的人,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