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的男人你傷不起,傷不起呀傷不起。單身的妹妹快快來,快快來呀快快來。”頭蓋骨血羅塔一邊嚎叫,一邊在桌子上下跳動。
“大哥,你別嚎叫了好不好?”顏放很無奈。
“我是在唱歌,什麼嚎叫?”血羅塔不滿地爭辯道。
“這也是唱歌?”顏放很無奈。
“怎麼不是,我承認我唱的難聽,不過歌嘛,重在抒情,隻要能抒發我心中強烈而熱切的渴望就行。”血羅塔道。
“我很想把你扔出去。“顏放道。
“卻!“血羅塔不理顏放,又開始繼續嚎叫:“我家英俊的帥哥,愛上你家漂亮的妹子,妹子!妹子!,哥要妹子!在那遙遠的地方,有位大帥哥,他拿饑渴的眼神,隻等妹妹秀手輕撫…………”
“大哥,別唱了,我馬上帶你去妓院。”顏放哭喪著臉道。
“好主意,趕快走。”血羅塔一下子從桌子上竄到了顏放手中。
“可是你這樣子,如何玩弄妹妹呀?”顏放道。
“沒事,看看也好是好的。我寂寞啊。”血羅塔大聲道。
“這輩子沒服過人,現在徹徹底底地對你歎服了。”顏放道。
“廢話少說,趕快走,春宵一刻值千金。”血羅塔道。
這時候,門突然咯吱一聲開了,張叔走了進來。
“掃興。”血羅塔沒好氣地道:“張老頭,你早不回來,晚不回來,偏偏這個時候回來,是不是成心跟我作對呀?”
張叔在門口聽到了二人的談話,微微一笑,道:“別瞎鬧了,我們現在就去複活你師父。”
“我師父在哪裏呀?”血羅塔道。
“幽月宮月牙殿。”張叔道。
“月牙殿!”顏放大吃一驚:“難道是月牙殿通向的地宮中那個兩個老怪物?”
“你見過?”張叔眉頭蹙道。
“額,在一個偶然的機會下見到過。一個相貌平和,躺在水晶棺材中,一個相貌猙獰,被鐵鏈鎖著。”顏放笑道。
“就是那兩人。相貌平和的那人是他真身,相貌猙獰的那人是他的惡體。叫做冷傲天,幽月宮主冷紫堇那小娃子的始祖,是你父親的親密戰友之一。”張叔道。
顏放點了點頭,心中的一個疑團解開了。自己猜測的不錯,幽月宮費盡心機想要購得鴻蒙石,就是想要複活她們的始祖。
“聽說你跟幽月宮有些仇怨。咱們現在就去化解了它吧。”張叔道。
“這個……好啊。”顏放笑道。
“跟幽月宮有仇怨?嘿嘿,剛才我聽人提到過什麼冷氏姐妹?她們是不是幽月宮的?”血羅塔道。
“是冷宮主的兩個女兒。”顏放道。
“哈哈,兄弟有前途啊。我知道你跟幽月宮有什麼仇怨了。”血羅塔詭異地笑道。
“這個……其實也不是你想象的那樣,聽我解釋。”顏放幹笑道。
“不用解釋,剽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釋。總之大哥永遠支持你,頂你頂到死,死了還要頂”血羅塔道。
“血羅塔,別唧唧歪歪了,我們走吧。”張叔實在聽不下去了。
顏放拿著頭蓋骨和張叔立刻客棧,朝著幽月宮飛去。
夜色朦朧,幽月無聲,輕靈湖碧波蕩漾,清澈見底,一波一波的漣漪緩緩向著四周擴散,湖中水草蓮花飄飄起舞,飄逸動人。
幽月宮坐落在輕靈湖湖水中央,建築皆成月牙形,巧妙華美。
兩人淩波而行,來到幽月宮大門口。
“你們是誰?來此何事?”守衛道。
“你不知道我?難道我易容粉擦得不幹淨?”顏放揉著臉,翻著眼睛,像看怪物般看著守衛。
“你是……你是大混蛋。”侍衛臉上出現了驚恐,大聲叫道:“快來人啊,混蛋來了。快稟告宮主,板磚王找上門來了。”
“什麼,板磚王找上門來了?我馬上去稟告宮主。”
“速速稟告宮主,板磚哥來挑釁了。”
…………
顏放看著慌慌張張的幽月宮眾人,很無奈地搖了搖頭,靠,我又不是怪獸,緊張什麼?
“膽子不小啊,竟然敢找上門來,你必死無疑。”冷紫堇的聲音在空中響起。接著,空中出現了十餘人,每人都是蓋世高手,飛到門口,降落下來。
“喲,還帶了個幫手來。”冷紫堇看了看張叔,譏笑道。
“休得無禮,趕快拜見前輩高人。”顏放道。
“前輩高人?哈哈哈,我幽月宮掃廁所的那老頭都比他強。”冷紫堇笑道。張叔此時內蘊戰力於體內,跟尋常老人無異,別人根本看不出他有一點戰力修為。
“嗬嗬,這這乖侄侄侄侄侄……孫侄女長得挺漂亮嘛,盡管年紀已經不小了。”血羅塔的聲音響了起來。
“誰在胡言亂語?”冷紫堇四處尋找,卻沒有發現一個人。
“他在這。”顏放指著手中的頭蓋骨道。
“嗨,乖孫……玄孫侄女好。”頭蓋骨道。
這樣的話語,讓冷紫堇無比憤怒,不過一塊頭蓋骨能發聲,讓她震撼無比,不敢小覷,是以沒有怒罵,而是冷冷道:“你是何人?”
“我是你家老祖的徒弟,你說我是何人,玄孫侄女,還不快快給我接風洗塵。”血羅塔道。
冷紫堇被血羅塔的這番話徹底激怒了,也顧忌不得許多,怒道:“找死。”手腕一翻,一片綠光向頭蓋骨打去。
張叔眼睛一瞟,一絲白光射出,立刻把冷紫堇的手震了回來。
“你……你是何人?”冷紫堇深深地看了張叔一眼,她被這個其貌不揚的老頭的實力深深地震撼了,這個看不出絲毫戰力修為的老者竟然如此恐怖,實力深不可測,功參造化。
“我是你家老祖的一位故人,我帶來了鴻蒙石,帶我去見他。”張叔手指一彈,一隻奇怪的盒子出現在他手中,呈八角形,上麵刻著詭異的圖案,打開盒子,一塊晶瑩剔透的石頭出現在眾人眼前,發出萬道豪光。
“我根本就沒什麼老祖。你們恐怕是找錯人了。”冷紫堇看了看張叔,又看了看鴻蒙石,笑道。她知道自己的老祖是天族的大敵,前幾天鴻蒙石被天族購得,這老頭很可能就是天族十祖化妝而成的。
“看來你是不相信我們。”張叔一伸手,把一段印記打入了冷紫堇腦海中。
冷紫堇臉色大變,驚道:“你是千古奇才顏戰的那位奴仆張忠!”她猛然意識到奴仆這個詞會侮辱這位蓋世奇人,忙道:“不是奴仆,是……是……是兄弟。”她想了半天,也想不到一個恰當的詞語。
張叔和藹的一笑道:“我確實是老爺的奴仆,這沒什麼好羞恥的。”
“晚輩有眼不識泰山,還望老前輩海涵,兩位裏麵請。”冷紫堇行禮道。
“咳咳咳,玄玄玄孫女,難道我不是人嗎?”血羅塔很受傷。
“啊,不好意思,您大人有大量,三位裏麵請。”冷紫堇尷尬地笑道。
“張老頭,你一定要給我恢複肉身。不讓我跟你沒完,我受傷啊。我要哭啊。”血羅塔很難受。
冷紫堇把三人迎接大大廳,吩咐下人去準備飯菜。自己大廳中陪著三人。對張叔熱情而恭敬,對顏放和血羅塔則是根本不加好臉色。
“大家都是自己人,我給你介紹下這兩位。”張叔指著顏放道:“他便是我家小公子,顏戰老爺的兒子。”
“什麼?”冷紫堇吃驚地心髒都快跳出來了。他實在想不到這自己厭惡萬分的小混蛋竟然是千古奇人的兒子。
“嗬嗬,冷宮主,我們之間有些誤會,我在此給你賠禮了。咱們就此揭過如何?,寶物我還給你。”顏放拿出三件寶物,遞了過去。
冷紫堇結果寶物,看了看張叔,笑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眼中對顏放的怒意並未有絲毫減損,她說這話,完全是看在張叔的麵子上。
張叔自然看出了這一點,不過並未說破,笑道:“大家今後都是一家人。自然得摒去前嫌。”
“顏戰老爺子的兒子應該在百萬年前就出世了,怎麼顏……顏公子看起來很這麼年輕?”冷紫堇道
“小公子出生後,被封印在了天地神胎中,二十多年前才出世的。”張叔解釋道。
“原來如此。”冷紫堇點頭道。
“這是你家老祖的徒弟血羅塔。”張叔指著頭蓋骨道。
“拜見……拜見……”冷紫堇猶豫了半天,有些話,她發現自己真的無法對一塊頭蓋骨說出。
“算了算了,我向來是不拘禮節的人,你就叫我大哥吧。”血羅塔道。
“拜見大哥。”冷紫堇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