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放拿著頭蓋骨走到一處人很少的地方。道:“大哥,我肚子有點餓,要不我們去那個十字路口的小攤上,邊吃邊看?”
“日,不要跟我提吃東西,我現在這個樣子,能吃東西嗎?鬱悶啊,山珍海味啊,美味佳肴啊,老子不能吃啊。”血羅塔憤憤不平地罵了幾句,幹笑道:“不過兄弟你還是要吃東西的,就照你說的辦。”
小攤簡陋異常,不過買的東西味道著實不錯,顏放點了幾樣很有地方特色的東西,把血羅塔放在桌子上,慢慢品嚐。血羅塔看著吃得津津有味的顏放,嫉妒得在桌子上一上一下的蹦躂。
“大哥,淡定淡定,要低調,你這樣做,會引起人們注意的。”顏放神識傳音道。
“淡定個毛,老子蛋疼啊。靠,忘記了,老子現在蛋都沒有。”頭蓋骨血羅塔憤憤不平。
小攤生意很好,食客很多,一些食客的談話引起了顏放的注意。
“板磚哥和幽月宮那事怎麼樣了?”
“還能怎樣?那天在亂石山,板磚哥再次創造了奇跡,得了幽月宮的三件寶物後,在十餘位高手的圍攻下,成功逃離。”
“牛叉啊,我覺得我快要對他頂禮膜拜了。”
“嗬嗬,我覺得他活不了多久了。得罪了這麼多大門大派,快要算得上是舉世皆敵了。他再次出現的消息一傳開,荒古城,虛無宮等大門派便派遣高手前往藥城來誅殺他了。”
“太說萬聖門也要誅殺他,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這個知道的人還真不多,不過我恰好是知道其中原委的人之一。在燈火品茗晚會沒開之前,他和大魏七公主等人殺死了萬聖門第二高手錢大先生愛女錢默,剛到藥城時,毆打了萬聖門而少主東方明。”
“靠,這小子真能惹事啊。”
“那當然,你見過那個混蛋是不惹事的?”
“我最嫉妒他的就是她們糾纏這麼都美女,從七公主開始,到柳仙子,再到冷氏姐妹。那個不是豔冠一方的美女啊。估計還有好多我們不知道的。”
“柳仙子是豔冠天下好不好?現在已經被世人公認為天下第一美人了。”
…………
顏放聽著食客們的談話,臉上露出了笑容。
“老弟笑的這麼猥瑣幹嘛?那板磚哥是誰呀?我猛然發現,我對他的敬佩之情猶如江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我的偶像啊。想當年,我費盡心機連天下第三美女都沒糾纏到,他居然能糾纏天下第一美女。”血羅塔神識傳音道。
“這板磚哥麼,就是……嗬嗬……就是……”顏放難得地謙虛起來。
“難道是你?”
“這個,虛名而已。”
“我日,果然是大江後浪推前浪,江山代有才人出啊。看來以後我要叫你大哥了,以後就跟你混了。”血羅塔感慨千萬。
“這個……還是你是大哥。”顏放道。
“咦,美女。的腿,嫩滑的手,圓潤的臀,精美的臉。漂亮啊!胯下的馬也很漂亮。”血羅塔激動不已,從桌子上跳了起來。
“大哥,淡定淡定。”顏放用手把頭蓋骨按到桌上,定眼看去。前方街道上,一位年輕女子騎著白馬,緩緩走來。女子身穿藍衣,身姿,苗條迷人,秀發過肩,隨風而舞,臉頰美麗,眉若柳葉,唇若含丹。
她的身後跟著五個老者,看起來和尋常人無異,但以顏放的眼光來看,這五人絕對是極為厲害的高手,尤其是其中一個步履蹣跚頭發全白的老者,更是給人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這人恐怕是戰聖高手
這時,另一條街道上出來了兩人,一男一女,男子舉止儒雅,麵色隨和。女子長相標誌,豔美動人。
“靠,又有大美女出現。看的爽啊。”血羅塔道。
“嗬嗬。”顏一笑,沒說什麼。這一男一女他認識。男的是大魏大皇子拓跋盛,女的是七公主拓跋靜。
“表姐,你來了,想死我了。”拓跋靜朝著馬上的美女招手笑道。
馬上美女跳下來,快步走到拓跋靜麵前,抱住拓跋靜道:“死丫頭,想死我了。”她推開拓跋靜,衝著拓跋盛笑道:“嘻嘻,大表哥,你好。”
“王蕊表妹好。”拓跋盛笑道。
五位老者走了過來,行禮道:“參見二位殿下。”
“幾位長老遠道而來,辛苦了。我這就去擺宴為五位長老洗塵。”拓跋盛笑道。
“能為大皇子和七公主效命,是我們的榮幸,何苦之有?”那頭發全白的老者道。
“走,我們找個飯館,好好去敘敘舊。“拓跋盛說著,領著眾人而去。
“這兩個妹子好靚,我要去追她們。”血羅塔道。
“好啊好啊,我一定支持。”顏放道。
顏放又帶著血羅塔到其他幾個地方逛了幾圈,看著到處都是幽月宮貼出的緝拿自己通緝令,搖頭奸笑不已。
“兄弟,你畫上這樣子還挺帥氣的哈。”血羅塔指著一張通緝令道。
“我一直都恨帥,看不出來嗎?”血羅塔道。
“看出來了。”血羅塔突然大聲道:“嘿,兄弟姐妹們,這通緝令上的人就在這裏啊。快要逮捕他去領賞。”
血羅塔這一嗓子可謂驚天地,泣鬼神,圍觀通緝令的眾人全部向著顏放看來。出現在她們眼中的並不是通緝令上的人,而是一個相貌平常的人,群眾眼中立刻有了被人戲弄的憤怒。
“小夥子,是喊的嗎?”
“不是不是,絕對不是。”顏放搖手道,同時恨恨地瞪了一眼說中拿著的頭蓋骨。
“吃飽了沒事做啊?無聊。”
“我都沒吃飯呢。”顏放剛說到這裏,很不爭氣地打了一個飽嗝,剛才吃的太多了,沒辦法啊。隻得幹笑著撥開眾人,逃離而去。
走到人少處,顏放對著頭蓋骨道:“大哥,你耍我是不是?”
“開個玩笑,嘻嘻。以後你也可以耍我呀。”血羅塔道。
“確定?”顏放饒有興趣地摸了摸自己稀疏的胡渣子。
“當然確定。等等等等,看你這猥瑣的神情,還是算了。老夫年老體衰,玩智謀玩不過你們這些年輕人。”血羅塔。
“這麼說,你是投降了?”
“話也不能這樣說,男人是要麵子的,你懂的,兄弟。”
夜風輕撫,彎月漸沒。夜已經很深了,很多人都已經睡去。
天族十祖眼睛緊閉,盤膝坐在一張硬床上,周身被一層白蒙蒙的霧氣繚繞著。身旁,放著一個很特別的盒子,呈八角形,上麵刻著詭異的圖案,盒子放置著鴻蒙石。
鴻蒙石這種天地神物,聖潔之極,不能放入穴道空間中,否則極有可能會被汙染。
突然,十祖眼睛睜開,射出兩道駭人的目光,目光直接洞穿窗子,射向夜空的某個地方。接著,他冷冷道:“不知是哪位朋友,深夜到此,所為何事?”
“你的老友,可敢出現一見?”窗外,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藏頭露尾的鼠輩,有何不敢?”十祖身形憑空消失,出現在了窗外的夜空中。他四周掃視了一遍,沒有發現一個人,突地眉頭皺起,似乎意識到了什麼,暗叫一聲不好,一個轉身,飛回了屋中。發現鴻蒙石已經不在。譏笑道:“如此修為,竟然偷雞摸狗的勾當,忒地羞人。”
“今日有事,不跟你爭辯,他日定來取你頭顱。就此告訴。”那聲音道。
十祖劍一般地竄出,再次來到窗外,伸手在眉心一點,眉心間出現了一隻豎眼,一層朦朦朧朧的光芒繚繞不斷。他以豎眼掃視八方,卻沒有發現發現一點說話那人的一點蹤影,知道對方已經以某種秘法遠去。低聲罵了一句,悶悶不樂地回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