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妖的毒氣攻來,在水中快速擴散彌漫,塗騰奮力躲避,同時接連不斷朝蛇妖揮拳出擊。
蛇妖身形靈活無比,塗騰和麻珩先祖的拳腳攻擊根本無法擊中,可是她的毒氣攻擊幾乎是無處不在,麻珩先祖的躲閃能力果然比塗騰遜色,身上的護體罡氣已經被毒氣沾染,瞬間崩潰,不等他再次結出護體罡氣,可怕的毒氣便侵入了她的肉體。
“去死!”
一直低調的麻珩先祖強忍毒氣入體的劇痛,徹底被蛇妖激怒,猛然間雙手高高舉起,竟然在這冰冷無比的水下洞穴裏,強行施展空間水陣,這空間水陣曾經一度差一點將邪靈幽然困住,無奈她的恐怖黒焰天火融冰化水,最終被其掙脫。
蛇妖沒有想到對方有這樣的手段,猝不及防下被空間水陣鎖住,不等她掙脫開來,麻珩先祖又是一聲怒喝。
“嚐嚐本尊的玄冰!”
麻珩先祖單手朝空間水陣連續點了數下,鎖住蛇妖的空間水陣很是艱難地慢慢結成冰,或許是因為這黑水本就極寒,麻珩先祖讓這黑沙天水結成冰耗費了很多的魂力,但最終還是成功了。
“本王還是低估了你們的手段,你這什麼玄冰倒也不錯,那就讓你們嚐嚐黑沙天水的威能!”
身體已經無法動作的蛇妖用魂識向塗騰和麻珩先祖傳音,語氣似乎很是自信和淡定,絲毫沒有因為自己被空間水陣困住而慌亂。
“嗯?她能給我們魂識傳音?這黑水阻擋不了她的魂識嗎?”
塗騰頓時一驚,忽然有種不太好的感覺襲來。
不等塗騰和麻珩先祖 回過神來,其周身的黑色潭水開始出現了異變。
“這黑水似乎變得越來越粘稠了!”
“好像溫度越來越低了!”
“難道這蛇妖可以凝固這黑沙天水?”
驚駭中,黑色的潭水很快就結成冰,將塗騰和麻珩先祖死死凍住,身體無法動,更無法施展瞬移。不僅如此,結成冰的黑色潭水產生了強大的擠壓力和更加可怕的低溫。
“不好!我的護體罡氣快要支撐不住啦!”
塗騰麵露驚恐之色,他不知道一旦護體罡氣潰散,他現在的肉身能不能抗得住這可怕的擠壓之力和恐怖的低溫。
“本尊也維持不了多久。”
麻珩先祖也咬著牙堅持著。
“既然如此,那我就用黒焰天火加點溫!”
塗騰劍眉一豎,立即釋放黒焰天火,恐怖的高溫遇到恐怖的低溫,形成了非常詭異的景象,以塗騰身體為核心,一圈黑色的火焰不斷焚燒,而火焰外圍卻是有黑色的潭水不斷凝固,然後又不斷溶解,竟然成形了可怕的反克之力,反克之力被四周的凝固黑沙天水不斷鎖住,積攢,無法釋放,竟是形成一股極強的向下的力量,將潭底的黃沙地麵絞出一個巨大的深坑,且越來越深。
塗騰駭然地看著自己腳底下的深坑,他也沒有想到會出現這種情況。
而麻珩先祖那邊卻是並不樂觀,塗騰黒焰天火的高溫一點也傳遞不到她那裏去,徹底被凝固狀態的黑沙天水吸收。
倒是塗騰自己有了黒焰天火,大大舒緩了壓力。
“麻珩前輩,可還支撐得住?”
塗騰有些擔心麻珩先祖,大聲問道。
“放心吧,本尊還沒有那麼不堪,塗騰小友,我現在隻能控製空間水陣困住那蛇妖,剩下的就靠你啦!”
麻珩先祖大聲回應道。
塗騰的身體在一個十分狹小的空間內還可以自由活動,隻是他要持續不斷地釋放黒焰天火才可以。
“幽然,黒焰天火能克製這黑沙天水,但黑沙天水似乎也能吸收黒焰天火的能量,不過借助黒焰天火也還能在這凝固的潭水下自由活動。你現在是靈魂體,沒有肉身,或許不會受困,現在那蛇妖被困住,你有沒有把握對她進行奪舍?”
塗騰問識海中的火靈幽然。
“主人,我可以嚐試一下,那蛇妖修為似乎並不算太高!”
幽然回應道,說完,直接從塗騰的天靈蓋飛出來,隻見一團拳頭大小的黑色火焰光團突然出現,而這個光團的恐怖高溫比塗騰身體四周的火焰圈還要炙熱得多。
光團所在之處,黑色冰瞬間溶解,同樣形成了一股非常強大的反克之力,朝光團下方衝擊,幽然靈魂光團在凝固的黑冰中飄飛,其下麵的潭底卻是被反克之力犁出一條深不見底的溝。
而困住蛇妖的空間水陣在黑沙天水的恐怖擠壓下,竟然出現了很多的裂紋,隨時就要崩潰。
“塗騰小友,快想辦法!本尊的空間水陣要崩潰了!一但讓那蛇妖出來,我們就成了她的活靶子,或許她一口毒氣就要了我們的性命!”
麻珩先祖朝塗騰大聲急呼。
“前輩再堅持一二!”
塗騰盯著朝空間水陣靠近的幽然,大聲回應道。
幽然對這個空間水陣並不陌生,當她靠近空間水陣的時候,空間水陣已經出現了巨大的裂縫,裏麵的蛇妖身體開始扭動,眼看就要掙脫。
“咻!”
幽然沒有任何猶豫,直接飛入了蛇妖體內。
奪舍實際上是非常冒險的,一旦失敗就會徹底魂滅,作為塗騰的靈魂契約締結者,幽然不敢違抗主人的命令,即便是飛蛾撲火,也毫不猶豫。
塗騰也是實在無計可施,才想到這麼一個非常冒險的辦法,這個蛇妖盡管攻擊手段強悍,但是依然隻是妖獸級別,和化形後期的幽然比起來,差距很大,不過塗騰不能確定這蛇妖的靈魂強大程度,所以也是冒險一搏。
蛇妖自然知道這個詭異的黑色火焰光團朝自己走過來想要做什麼,無奈空間水陣死死束縛住她的身體,讓她無法躲避。
“啊!嗚嘶!”
當幽然靈魂光團射入到蛇妖的頭顱中時,蛇妖發出一聲淒厲的嘶吼,身體出現了劇烈的抖動,與此同時,麻珩先祖的空間水陣轟然崩潰。
極度痛苦中的蛇妖雙手死死抱著腦袋,在已經凝固的潭水中嘶吼掙紮,這凝固的潭水竟然對她沒有任何束縛,於她,仿佛這潭水依然是液體的狀態一般。
這個時候,塗騰和麻珩先祖什麼也做不了,隻能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