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山鼬的所有人都滿臉敬畏,事到如今,他們終於不再充滿擔憂,而是心中滿滿的自信,從今天往後火山鼬部族,真的就要抬起頭來做妖了!
“真是天才,天才!天佑我部族!” 先前的一名顫巍巍的老者,更是直接扔掉了手裏的拐杖,神情激動,滿臉虔誠跪倒在地,仰麵向天,“砰砰砰”的磕了幾個響頭。
“這一切,都是蒼天賜給我們的!是蒼天,蒼天要讓我火山鼬部族興盛,才是降下此等天才!”
他的帶領之下,不少火山鼬的族人也都是跪倒在地,叩謝蒼天降下如此大才,拯救火山鼬部族。
一時之間山呼海嘯,高呼萬歲之聲不絕於耳。
陳峰聽到了這些聲音,卻不過是輕輕一笑而已,他的真正目的隻是為了搜尋水依依,害怕她在這蠻荒大地之中受到危險。
而至於部族強橫與否,根本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如果順帶做好事,也未嚐不可,隻要沒有自己存在,火山鼬絕對鎮壓不住這方圓千裏,到時候必將掀起一陣動亂。
妖族的動亂,豈不是越大越好,要是真讓他們團結起來,那就要反攻人族!
……
“經過雷災的淬煉,我的身體變得更加強大,筋骨肌肉更加密實,現在的軀體,恐怕就算是比起火鴉這等三災命輪的強者,也完全碾壓!”
“怪不得妖族如此注重血統,原來有著一個優秀血統,真的可以擁有莫大好處!” 感受著這些軀體的力量,陳峰心中驚訝極了。
相較起來還是人族比較公平,就算你出身在怎麼高貴,終究也要一步一步的往上爬,充其量隻不過是得到的資源比別人更多了一些。
但是,在妖族這裏,哪怕得到的資源更少,但隻要出身高貴,身上流淌著最為純粹的大妖之血,就能夠比其他人更加強大。
“或許……這也是妖族衰落的原因之一吧?”陳峰心中想到。
“蛋殼我就找到了一個,但是就這一個就讓我度過了雷災,要是能夠得到完全蛋殼,我甚至就可以直接渡過風災,最不濟也能達到度過火災的程度!”
“不過那些蛋殼……” 陳鋒心中一陣沉吟。
那些蛋殼都失落在了火山熔岩之中,而且其中還有相當一部分被這些妖將所得的得到,說不定都已經煉化了,想要收集齊全,根本不可能。
“其他還有可能存在的地方,就是火山熔岩,我身為九頭火邪龍,熔岩就是我的家,家裏麵帶的時間再長也無礙,嗯……先收服了鴉蛇部族,之後就直接去火山熔岩之中搜集蛋殼!” 陳峰心中打定了主意,便開始閉目修煉。
而此時,伴隨著消息越傳越廣,不少部族,都是驚聞了鴉蛇一族族長火鴉,被火山鼬一族捉拿的消息,一個個都根本不相信。
但是在聽說火鴉現在就在火山鼬部族之前的空地上的時候,一個個都按捺不住前去觀看。
而真的當他們見到那一片被鮮血所染紅的土地的時候,一個個都張大了嘴巴,說不出話來,誰能想到,原來高高在上的火鴉族長竟然也會有著這一天!
他周身上下有不少鱗片都是倒翻了過來,讓他整個人看得極為狼狽,就連背後的黑色翅膀,也有些羽毛凋零,但是最為觸目驚心的卻是那一條斷裂的尾巴,猩紅的血肉流露了出來,蘊含著無數精華的粘稠鮮血,正在不停流淌。
不少人看到這些鮮血眼神中都露出貪婪之色,妖族渾身是寶,修為越強大的妖,體內所蘊含的精華也就越大,如果能夠吞噬,必定有助於自己修為。
更何況這些血,全部都是來自於一頭命輪強者!恐怕隻需要就一滴,就能讓人直接凝聚武海,達到武海修為。
現在眼見著這些珍貴之極“寶血”就這麼隨意流淌在的地上,他們一個個心中心痛極了,但是卻因為畏懼火山鼬一族的那位大人,根本就沒人膽敢上前。
“看見了沒有?這就是一直以來剝削我們部族的下場!” 不少火山鼬的族人都挺直了腰杆,史無前例的理直氣壯,說話的聲音也大了許多,充滿底氣。
不少人更繪聲繪色地向他們描述著當時的那一幕,包括那些團麵積廣闊的雷雲,以及那一道散發出熾熱熔岩的無敵身影,將不少人都驚的一愣一愣的。
“原來先前的那一朵雷雲就是封塵大人在渡雷災!那一道火紅色的身影,就是被人摔下來的火鴉,我一直以為那是流星,還奇怪大白天的還有這麼亮的流星!” 不少人紛紛吃驚。
“族長!”
而在此時,卻見到一道紅光從天而降,烈烈的威勢,讓眾人都睜不開眼睛,降落下來的那人有著如同蛇一樣修長的身軀,同時在背後還長著兩雙黑色的翅膀,散發出烈烈火焰,隱隱約約的,可以見到背後有一頭火鴉的虛影。
這虛影並不像火鴉的那一樣凝實,而有幾分虛化,可見此人的實力並不如火鴉。
“都給我滾開!” 見到這一幕,火耳心中惱怒至極,直接一揮手,一道澎湃氣浪席卷,將在場眾人都拍飛出去。
“族長,我這都幫你解開繩子,我們三個聯手,還不信打不過一個封塵!”火耳身形一動,直接想將那一條熔岩繩子解開,但就在他身軀觸碰到的一刹那,頓時感覺自己體內妖氣為之一滯,想要撕開根本不可能。
“這是什麼繩子,這是法器!”火耳吃了一驚。
“不要輕舉妄動!”另外一道身影將落而下,他的樣貌比較蒼老,身上的皮膚都有了許多褶皺,見到火鴉那一條斷裂的尾巴,心中頓時一凜。
火鴉的身軀到底有多麼強大,他一清二楚,能夠撕裂成這種傷口,足以見得對方的實力更加強大,貿然動手,恐怕不智。
“你們族長呢,把我們叫來,到底有何吩咐?”火蛇吸了一口氣,說道。他安撫了一下火耳,將自己的姿態放的很低。